“我至始至终喜欢的都是拂沉，从未对你动过半分感情，你满意了，死心了？”莞灵回以同样的咆哮，说完，拂着胸口，平复着波涛汹涌的情潮。

吼出来的感觉真好，浑身舒坦。怪不得东方琥老爱吼了，事儿不顺，咆哮一番，发泄一番，就什么都顺了。

片刻之后，莞灵才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慢慢看着东方琥变了脸色，瞳孔里的她脸色也好难看，一时尴尬至极，莞灵垂下眼。死东方琥，朦胧不好吗？

谁让你这么固执的，谁让你说穿的，谁让你捅破的？

都怪他！

“那，这么多年，我是什么，路人甲？”被她突来的坦白吓到，东方琥先是不相信的自嘲，尔后看到莞灵依旧难看的板着脸，冷冷看着他，不带丝毫情感。

东方琥睁大了眼，不置信的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莞灵。好陌生的东方莞灵，或者还是该叫她倦灵仙子？

东方琥此时内心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愤怒，慢慢的，终于化为声声咆哮，想到以前的甜蜜和谐，东方琥不甘的咆哮，咆哮到后面都已带了些许哽咽。“你都在耍我。你都是在耍我？”

“是啊，是啊，是啊。”莞灵咬牙狠心道，刻意忽略掉他那呼之欲出的哽咽，她是有点心虚，自责，可现在不是时候，择日不如撞日。

就今日，说清楚，她要狠！莞灵心虚，刻意抬高音量嚷道：“你想怎么样？”

东方琥甩甩头，不信前一秒还对她言笑晏晏的人，下一秒却变得如此冷酷无情，那些话语，虽然是简短的几个字，但却好似刀割，在他心头，执着剐刑。一刀一刀，慢慢的，无可抑制的心好痛。

他们那些曾经共同的美好回忆难道是假的？

眼前的人，冷若冰霜，此时的冷，足以凝结了他全身血液，足以泼熄他滔天的愤恨，足以让他即刻死去。心之痛，再也不能承受更多。

东方琥松开莞灵，踉跄的贴墙而立，拽着心口，脸色苍白，眼中的狂潮波涛汹涌，激情澎湃，皆化为声声哽咽，声声祈求，他怕了，好怕，好恨。

“刚才你是骗我的，我错了。一切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莞灵听着不可一世，狂躁不逊的东方琥竟说出那样哀婉的祈求，心中不觉也是一痛。

莞灵别开脸去，不去看那凄惨之人。今日是怎么了，他们今日怎么会变成这样。知道他今日回来，她甚至是备了酒菜与歌舞的。

见莞灵神色亦有哀恸，东方琥犹如洪水中见到了浮木，心中片刻便涌起层层波澜，凑上唇去，寻找那一份肯定与安全感。

莞灵见东方琥竟越靠越近，心中焚乱如麻，一个巴掌下去，使尽推了把东方琥，拔足狂奔而去。

东方琥被莞灵推到在地，心都碎了，散了哪了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是痛的。万千悲恸皆化为声声诅咒：“拂沉，我与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