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笑笑说,“贝勒爷,我听过有一个说法,只要在这个流星消失前,许下一个愿望,这个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四贝勒笑道,“哦?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你许了什么愿望?”
樱儿摇头笑道,“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樱儿看了看天,掏出怀表就着灯笼看了看,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三四点。于是对四贝勒说,“贝勒爷,等会儿就要进宫请安了,这就回吧。”
又郑重其事地福了福,“樱儿谢过贝勒爷,陪樱儿度过这个难忘的夜晚。”
胤禛道,“樱儿,应该是你陪着爷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希望开年后,十三弟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这年下也不用上朝,进宫请安也尚早。爷先送你回钮钴禄府吧。”
樱儿道,“贝勒爷还是回府准备吧。累了一晚也该歇一下。樱儿自己回去,有人跟着就可以。”
胤禛根本不理她,径自上车,“爷不放心你一个人走。”
于是四贝勒和樱儿又上车往钮钴禄府而去,沉默了一下,他对樱儿道,“樱儿,你的愿望一定能应验。你不必担心这一切,我自会护你们周全的。”
樱儿奇道,“贝勒爷怎知樱儿许的什么愿?”心想他是我肚里的蛔虫?他怎知道我在担心这一切?嗯,这些天来发生的这一切也真够乱的,人人都忧心忡忡的,我许的愿自然是这个大方向,并不难猜。
果然听四贝勒笑道,“樱儿,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切烦乱的俗事你自然不放在心上,寻常的事你也能一一化解。能让你向上苍下跪的,定是一些不可把握的大事。这些天来你日夜忧虑的可不就是爷们这些事吗?”
樱儿叹了口气道,“贝勒爷果然明察秋毫,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顿了顿,想起什么,“贝勒爷,你又为何说樱儿是在担忧这一切?若樱儿说,樱儿许愿是要老天让我逃开这一切呢?”
“樱儿,你不会遇事退缩的,你是个激流勇进、无所畏惧的人。”
樱儿侧头看他一下,呆了呆,没想到他如此直截了当。她笑着说,“贝勒爷这次可真说错了,樱儿真的是想要逃开这一切呢。”
四贝勒不以为意,“是吗?樱儿,那你是想逃避事呢,还是想逃避人?”
樱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暗自吐吐舌头,这个他也看得这么明白这么透。怪不得他能当皇帝,高智商啊高智商。见四贝勒在也侧过头来看她,才醒悟起来,樱儿不无崇拜地说,“贝勒爷这番话果真是振聋发聩,樱儿都快成为贝勒爷的粉丝了,怪不得日后你会成为那么多人的偶像”。话到嘴边,樱儿将“三百年后”改为了含糊的“日后”,这可不是抬杠,在现代,四四的粉丝团貌似超过八八的。
“哼,无事献殷勤......”四贝勒哼道。不过神情看起来却是受用无比的。
樱儿大奇,画蛇添足道,“难道贝勒爷知道什么是粉丝什么叫偶像?”
四贝勒笑骂道,“反正都是些溜须拍马的怪话,爷何须去知道?”
樱儿顿感挫败,撅嘴嘟哝,“真没劲,樱儿总是马屁拍在马腿上,贝勒爷就不会假装高兴一下。”
四贝勒侧头笑道,“这又是什么促狭的俏皮话儿,好好好,你就是拍爷的马腿,爷都高兴呢。”
樱儿一愣,又突然想起来他就是属马的......于是捂着嘴对他狂笑起来。
这可是在四贝勒的车上,她要顾及风度礼仪,这下可把她憋坏了,脸憋得通红,花枝乱颤,简直要断了气。
四贝勒乎也醒悟过来,脸红了一下。讪讪道,“笑吧笑吧,总算见到你笑了,这总比你一整晚愁眉苦脸的强。”
樱儿闻听更是大笑,可是乐极生悲,不想猛然吸到一口冷风,就打起冷嗝来,隔一会儿就打一个嗝。这下子轮到四贝勒大笑起来,不过看着她实在难受的样子,关切地说暂时忍一下,前面快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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