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卑鄙，我在利用你？”莫阿离抬头，看着贺濯，目光里带着小心翼翼，同时还有她无处可说的，满腹委屈。

她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一个刚满十九岁的小姑娘，书都还没有读完，可是却要背负这么多。

她很讨厌，也觉得很痛苦。

她甚至想过，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是生来受苦的，为何要来人生走一遭呢？

当然，莫阿离一直都是乐观的那个莫阿离。这样的想法，是少之又少的。但凡有这样的想法，她就会用力的甩头，然后一直在默念：我是来混日子的，我是莫阿离，我很坚强，我很开心！

“卑鄙吗？”莫阿离小心翼翼的问题，贺濯直接给了她一个反问。然后就是笑，笑的灿烂又毒辣，“我做过的事情，你比都比不过来。你在这里，跟我说你卑鄙？怎样，有没有一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觉？”

贺濯是带着玩笑的语调说出来的，可是眼底那一抹阴冷，还是被莫阿离发现了。

他是商人，一路披荆斩棘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如果说贺濯是个简单干净的人，谁会相信？

“莫阿离，你要做，你认为对的，你觉得必须做的。永远不要觉得自己卑鄙，因为……”贺濯顿了顿，冷笑：“这个世界，比你卑鄙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莫阿离听的愣愣的。

她好像懂得了贺濯话里的意思，可是又好像是不懂的。

似懂非懂，清晰又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