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木汐靠着墙没有挣脱,只是迅速地将秦元鹊拍晕,自己便抱着昏厥的他来到床前。将他躺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为他垫好枕头,盖好棉被,静静地坐在旁边。
看着这个找自己找的心力憔悴,神志不清,肝肠寸断的人。
为何那至亲的亲情不能保存,他的吻给自己带来的是*之意,苦涩难寻,让人只觉得沉重,罪恶。
在她心里,秦元鹊只应该将她视作亲人,
因为他给着自己无可厚非的爱,如同父亲宠爱女儿一般,那种爱由于太过持久,自己整天沉浸在“秦爹爹”的喊声里,仿佛他真是自己的秦爹爹一般。
但如今,她应该如何去面对,装作没有发生过,还是,越过情分,冷语相告,或者一走了之。
在她的脑海里,她回忆着过去种种,
文墨书香教导,
茶余饭后垂钓,
灵丹妙药熬炼,
百汇含英嬉闹,
女扮男装诙谐,
云游四海行医,
每个场景都离不开秦元鹊的潇洒不羁,他总是一副不屑后的柔情,永远的幽默似乎寻不到一点愁苦。
但如今,因为她追寻仙乐,这一切似乎都蜕变了,脱离了初衷。
她从未想过,风流倜傥的秦元鹊会儿女情长,放荡不羁的秦元鹊会为情所困,而这一切的情缘竟来于自己。
她无法接受,六年的亲情一夕之间蒸发,烟消云散。
石木汐见到秦元鹊慢慢的苏醒,温柔地看着他,并握着他的手说道:“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对不起。”
秦元鹊摇摇头,内心纠结成一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石木汐看穿了秦元鹊的心思,便说道:“让小水来说吧。”
石木汐微笑着,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柔情似说地望着秦元鹊:
“有很多事,我不说只是不想破坏当下,不想破坏你们的心意,但,并不代表我接受。
我知道,有很多事都与我有关,仙乐的消失,爹娘的消失,其实,就算你一直让我喊你爹爹,我也不会觉得爹爹回来了。
但为了你的心意,我将木簪取了下来,每当晚上我就会拿起它。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觉得他们不会回来了,但因为有你在,仿佛没那么失落,难过。
无论是几个六年,我都不想有其他复杂的情感,只想和你一起过着日常的美好,而这份情感我不知道应该叫什么,
我只知道,若你的身影消失在教导,垂钓,熬炼,嬉闹,诙谐,行医的任何一个场景中,缺口便永存于我心。
在这以前,我只想安心的为我的目标努力,也希望,师父还是以前的师父,小鬼还是以前的小鬼,若要有所转变,小水会慢慢适应,慢慢接受,再来抉择。
但,我答应你,等我把我该面对的一切处理完后,便和师父回到京城,回到府上,回到草药间,过着以往的生活。”
秦元鹊轻轻将石木汐拉入怀中,轻轻地说道:“对不起,小鬼,我只想以秦元鹊的身份给你以往的爱,比以往更爱。不为秦爹爹,不为秦师父,而为秦元鹊。”
而在他的心里,还藏有半句话:不为秦蛊师
石木汐内心怦动着,她不知道那儿女情长究竟是什么滋味,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她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或许已是成了习惯,倘若离开了习惯,便会觉得心空,虚无,仿佛生活中的来来往往都没有自己存在,就如同看戏曲般,如同陌路茶客。
她闭上眼,微微的点头,轻声的“嗯”了一下。
“湘绫啊,明天可是轻功测试了,你可准备好和你的剑师父交手了?还是,这心啊,会紧张,这脸啊,会泛红啊?”
这时林景月的声音远远传来,石木汐一惊站了起来,秦元鹊到是悠然地继续躺着。
“怎么办,现在出去会被发现的。”石木汐皱着眉头说道。
“那就光明正大的被发现吧,我可不介意,再说这传传流言蜚语也是挺好的。”秦元鹊窃喜道。
“那可不行,这可是闺院,要不是你借这古尚寻前辈的净衣,怎可能可以进来。而且啊,这湘绫还好说话,月儿又是一根筋,其他人的嘴就更由不得。
要是被告知了,你指不定要收到什么处罚,那下山也是一定的,还是尽可能的不让任何人知道较好。”
石木汐对着秦元鹊晓以利害,弄得秦元鹊也慌张了起来,好在这石木汐的房间就只有她和月儿还有湘绫,别人都在其他的房间。
石木汐看了看被子,立马说道“趴着躺下,快。”
秦元鹊一脸茫然地照做了,只见这石木汐拿了两层厚被,将自己包裹得好好地,边角也都折得整齐,只是没有人叠着这么长的被子。
石木汐安定了一下情绪,温柔地等待着林景月和岳湘绫入门的身影,
“月儿,湘绫。”石木汐温柔地笑着,内心却是忐忑不安。
见到石木汐的林景月和岳湘绫也是万分高兴,便赶紧过来拥抱了一下,林景月笑着说道:“你可到何方圣地去拜师学艺了,这一去就一个月的,明个可是要轻功测试了,接下来还要使用武器操练呢,你可会又偷偷出走啊。”
“就是啊,这留几个字就走了。小水,我和月儿可想你了,你那师父是谁,还有这轻功怎么样了。”
石木汐笑看着这俩人关心自己的俏皮模样,又想起了萧炙那滑头鬼,竟然骗着自己说那仙乐能隔空时辰,而且这名字也没有告诉自己。
她拉着俩人的手,坐到她们房里的圆桌上,故意避免她们对着床起疑心。
“没有,那上仙把我带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而且也不愿告诉我名字,样子,由于都是在一片漆黑中训练的,所以我并不知道。”石木汐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是她答应过萧炙不能告知任何人,以免引来不必要的纠纷,
她接着说道:“不过,轻功就可以不用担心了,放心吧。”
“那就好…小水,明天就得试炼了,只有试炼过的人才能武器操练呢。”岳湘绫细声轻语着,又见到了石木汐头上的木簪,便问道“小水头上的木簪真漂亮,之前怎么没见你带过呢。”
“木簪?”石木汐迷茫地将手摸了摸头,取了下来。
才知道,那萧炙逼她躺在床上,竟是拿了这木簪,还有黑暗中故意戳她,也是趁机为自己插上,又加上那如同婚庆地美妙场景,不经意的笑了一下。
“咦,好久未见你带了,这不你六年前,伯父给你买的生辰里么,哎,我记得,这些年你都放在枕头下的。”林景月说着说着便朝着床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