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染了黄澄澄,风飒飒扶了菊艳艳。
子规啼来遍野红,落花残叶间,有位佳人在习武。
湛蓝长衫绕着透明气流,仙指玉掌横断树腰,烟渺墨发英姿飒爽,莹汗落落柳眉润,灵眸印水,纤鼻凝练,唇轻微抿。
而在她身旁,有位才子花间睡。
清秀面庞却稍带苍白,散乱之发飘逸动人,剑眉肆意放荡不羁,花衫不整袒露胸腹,肌健硕壮不失秀美。
男子清步靠近,迎面而来的掌韵,被他灵巧一躲,反手轻持,女子一惊,愁眉,立刻转身问道:
“秦师父,你有没有怎么样。”
秦元鹊持着石木汐的手,拿着古尚寻的白绢轻轻为她擦拭,笑道:“秦爹爹岂会让小鬼犯大逆不道之罪。”
石木汐有些生气,担忧地说:“万一真打到怎么办。”
她想着几月前,她在古尚寻那,当她说了那句“此次大会,小水定为您的徒儿”之后,
古尚寻对她轻言:“无论如何不要逞强,否则,那秦元鹊凭着一*凡胎,定要舍身相救,如此必是以卵击石之景。”
秦元鹊笑着,点着石木汐的鼻子说道:“你秦爹爹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啊。”
“自那次你救我昏过去以后,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你这气血还没恢复呢。这要在弄伤了,还怎么调养啊。”石木汐拿着白绢,担心地说。
她又想到,这白绢几经颠簸还没能还回去。
石木汐便又说道:“这白绢,一直没时间还呢,改天小水去一趟,还给古尚寻前辈。”
秦元鹊摇摇头,叹气说:“那家伙的洁癖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这白绢又是蹭了泥渍,又是蹭了汗,洗多干净,他也不会要的。
倒不如你留着,还能继续靠着同心童子散播些新的谣言。”
“师父,你在损我。”石木汐笑道。
她想着:也唯有这秦师父才知道自己净弄些歪点子,起初只是和同心童子说了一下,利用同心童子的动作,行为一致的特殊,来进行增倍的谣传。
这样传下去,自己装作不知情,也就不会迎来敌意,并且也不会太过真实。
这样古尚寻也无法说是她在造谣,反之因为舆论之力,加上自己为宗师,上仙,总不能开后门,便只好参加拜师大会。
但事实上,古尚寻只是因为秦元鹊所言,让她自己对自己死心,对仙乐死心,才特意出此下策。
只因谣传,她便危在旦夕,若是私自归收门下,这祸端不知有多少。只怕她真有那万分之一的机会,与这李相权的掌上明珠对上了,就真命悬一线了。
今日,正是宣告拜师大会的宗师名册之日,众仙家听闻古尚寻要开始收徒,纷纷登门造访,恩威并施要求自己的子女参加拜师大会。
他们积聚在中岛上的会议谭。
殿堂之下,静心道长高居上位,古尚寻左临位,李相权右临位,以此按位尊排列。
虽说李相权位尊丞相,但这静心道长乃上古之神,也是创世元老。
而这古尚寻更为伏羲皇之后,他淡泊名利,无任何仙职,却受众仙家所护,令仙王有些压迫。
故,仙王对其不满,李相权因其清高之举,厌恶极至,便于仙王一拍即合,将他趋于这镇妖,永不能归仙列。
但这倾城山也是唯一通往仙界中心城的道路,古尚寻修为高深,法力深厚,众人无所不及,变成了保护仙界从而保护仙王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