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一年的虚空之行,宁筠四人终于落在了长春界之外。
长春界也是小千世界中的一个,但修仙水准在骋望界之上。如果宁筠想的不错,这里修为最高至化神期,其界内的资源比骋望界好些,但也没有好太多。
他们落在长春界入口,看守入口的是一位元婴初期修士。而宁筠几人都将修为压制在元婴期,虽然让看门的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凭借元婴修为穿越虚空的,但也没有多问便放了行。
进入到长春界,四人随意找了个规模不小的仙城落脚。这里人多,消息自然也多,他们想要找的命运之轮既然在长春界,那么定然会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被人发现。
四名元婴修士同时进城,对于这个仙城来说已经不算小事了,而宁筠几人也懒着麻烦,直接找了个筑基修士带路租个大洞府。
不过让宁筠意外的是,这里的修士手里的灵石数目比之骋望界的同阶修士差远了,当他们四人租下一个甲级洞府时掏出中品灵石,让那老板险些吓出病来。
如此,妙峰便顺便把那带路的筑基修士给留下,随手给了一袋子下品灵石,“跟我们来。”
那筑基修士没想到带个路竟然能收获这么丰,连忙点头哈腰的就跟着宁筠四人进了洞府。
租下的甲级洞府空气中的灵力浓度在宁筠眼中只能算中上,但优点是地方大,里面涵盖的洞府给他们四个化神修士歇脚也是可以的。
当然,价钱也很高,一个月的租金就要五十中品灵石。但在宁筠看来。以这里修士的消费水平,这洞府恐怕是没什么人能住得起。
带路的筑基修士是个散修,平时给到此的元婴修士带带路是他赚取外快的方式。
炼气期修士毕竟修为太低,给筑基修士带带路还行,结丹期修士就有些为难了。毕竟炼气修士接触面比较窄,很多事不是他们所能了解的。如此筑基期的带路人就好过多了,这也是长春界散修常用的赚取灵石的方法。
这位筑基修士对着宁筠四人十分恭敬。虽然好奇为何会同时来四位元婴修士。但他也知道很多事是不能太好奇的。
于是他只把自己知道的清楚告知,至少很对得起那口袋灵石了。
此仙城名为天瑞城,隶属子晋仙域。在子晋仙域中有两大世家。一为司徒家,化神修士两人,元婴修士数十,结丹和筑基修士数不胜数。另一世家姓廖。同样有两名化神修士,与司徒家旗鼓相当。两大世家占据着子晋仙域的绝大部分资源。故而仙域中的散修们都穷的掉渣,只有少部分小势力还有些生存的空间。
天瑞城是世家司徒管辖之下的一个大仙城,这里距离司徒本家不远,而在天瑞城之中也有司徒家的分支常年居住于此。
这名筑基修士将大概的这些事说完之后想了想。觉得这四个前辈应该是从其他仙域来的,于是问道,“四位前辈可是听闻近来司徒家在招募元婴修士特地前来的?”
妙峰一笑。胡扯道:“确是如此,只不过我们也只是过耳听了听。却不知这司徒家为何要如此?”
筑基修士道:“前辈有所不知,近来由天瑞城通往其他仙城的传送阵除了些问题,故而需要数位元婴修士合力将其修补。”
宁筠疑惑:“既然天瑞城是司徒家的领地,司徒家派来些元婴修士应该不难吧。”
“前辈刚来仙城有所不知,司徒家的元婴修士其实并不能随意离开所属仙城,而这次传送阵出问题似乎有什么隐情。晚辈修为低微,所知甚少,恐怕有些事前辈们要到司徒家才能有所得。”
宁筠几人也不勉强,这筑基修士显然是把知道的都说了。等到这人离开,他们四个分头行动,前往人比较多的地方,开始利用各种方法打探些更要紧的消息。
几个时辰之后几人都回到洞府之中,将所得的消息汇合一番,便也大概知晓到底放生了什么事。
明显是司徒家似乎有内斗,过阵子就是司徒家内部的一次比试,实质上是家主继承人的选拔赛。而这次所在天瑞城的司徒家分支也出了个资质不错的孩子,要参与这次的选拔。就算没有成为继承人,若得到一个不错的名次,也可以在本家发展。
就是在这种时候,关键的传送阵出了问题,很容易就可以想到是被人算计了。
而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将此事上报本家等待元婴修士前来修护阵法已经来不及了,故而只能从城中散修征集人手。
“阵法,谁会阵法?”一听阵法两个字白染都觉得脑袋疼,她一个妖修自然是不懂的。
古尘道:“阵法修复我可以,只不过恐怕司徒家并不是单纯的将阵法修护这么简单,先去看看再说。”
他们四人也是艺高人胆大,就这样赤条条去了司徒家。守门人一听是因阵法的事来的也不怠慢,将四人引到了大厅之中。
刚落坐,就走进来一个花白胡须的元中修士。
他见到宁筠四人的时候明显一愣,宁筠四人除了古尘都是将修为压制在元中,而古尘因为比较少言,适合装样子,便让他之压制在元后。
如此一来,他们四人单单是修为就十分打眼了。可是司徒元一进来就觉得,这四人气度不凡,而且面生,立马确定他们定然不是子晋仙域的人。
他立刻正了正神色,对着宁筠四人也很客气,完全没有了元中的架子,“四位道友能在此刻施予援手,司徒元感激不尽。”
妙峰佛修的身份定然是隐瞒不了的,而在长春界,佛修并不算多,有的那么几个就跟骋望界一样出自一个门派。每个佛修都不好惹。在骋望界如此,在长春界看来更是如此。
于是与司徒元交涉的事便交给了妙峰,妙峰巧舌如簧,说的司徒元频频擦拭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
此时司徒元已经开始骂娘了,这什么和尚啊,说话怎么一点都不客气,连个把门的都没有。竟然直接将他这一分支的状况摸了个七七八八。更可恨的是。竟然还是从他的口中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