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叔以前,是太心急了,丫头怪罪,也是应该的……”白马摇摇头,一副沉重的模样。
“怎么会呢,白叔要真是这般想的,以后便回来住吧,您的屋子,侄女一直收拾着呢,什么都没变过。”
“唉……这老胳膊老腿的,睡野外也实在折腾不起啊,自家人就不说外话了,叔以后,不会了。”
城主泪光盈盈的朝他点点头,一把抓起李静流便向城主府飞逝而去,望着她的背影,白马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老婆子~你·夫君本事不错吧?连家门都没迈出去,一下就办成了两件事~”
俏寡妇打扮的妇人有些担忧道:“侄女不会看出来你是装的吧?”
“不会,不会,我跟她老子打天下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懂个什么?还得我们这些老辈提点着呢~”
那边,城主大人一边飞一边想,这老马的演技有长进啊,当年他父亲便与她讲过,这白马作为梦魇兽,多少是有些魔族特征的,比如说残忍,比如说演技,只要你能保证他的忠心,不会害你,这些无伤大雅的小细节便由得他去吧。对此,城主大人深以为然。
李静流一醒来,便见自己身处一个华丽的所在,头顶上高高的床幔似乎是蛛丝与某种不知名的艳丽羽毛编制成的,长长的流苏坠下来,将内部与外面隔开,身下柔软的触感却近乎人体的皮肤般软*滑。身上盖着的辈子似乎比流云还要轻软,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却又舒适异常,空气中弥漫着属于原始木材的香气,李静流只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却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闻到过。
太舒服了,李静流刚刚睁开的眼睛瞬间又闭了下去,睡意沉沉的泛上来,在这张床上,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哪,也不想仔细分辨之前自己见到的毛腿怪是不是幻觉,只想就这样睡过去,沉沉的睡过去。
可一个柔&媚却清冷如冬日寒冰的声音在下一秒打击碎了他的梦境:“醒了就起来,我想我们有些事需要谈谈。”
这句话作为男性最不想面对的话之一,即使是由一个美女提出来,还是对李静流造成了一定的心里杀伤力,于是,本来就迷迷瞪瞪的李静流干脆的无视了这句话,就像他压根没有听见一样,身体还特意往床中央挪了挪,准备继续昏沉过去。
城主今天是第二次受刺激了,第一次是因为这小子自己对白马服软,第二次,便是现在,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货色竟然无视自己?登时,两次的怒火在瞬间爆发,熊熊怒火烧干了理智,于是,一向冷淡有礼的城主大人动手了。
李静流刚刚回到周公的树下,便看见树下的周公一脸同情的对着他挥挥手,随即,一股大力从脖子上传过来,接着,咚的一声,李静流只觉自己脑袋一疼,睁开眼睛却看见之前自己躺着床的全貌,而正狠狠抓着自己脖子的娇小少女一脸漠然,精致的眼睛全无人气的望着自己,颜色浅淡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醒了吗?”
李静流愣愣的点点头,于是少女也点点头,随后,李静流便感受到了此生遭受到最强烈的震动,少女空白着一张脸,抓着一只鸡一般的抓着李静流的脖子,将他扯在空中转了三周半,然后,朝着门的方向,狠狠的丢了出去,只听哗啦一声水响,惊动了半个城主府的下人,于是,冷淡的城主大人轻飘飘的再丢下一句:“本座在练功,勿要惊慌。”
一句话摆平一切,而李静流也已经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