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道:“陛下此言折杀老衲了,老衲所做的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罢了,缚神卫里本就全是千挑万选的高手,老衲无非就是传了一些阵法,可从没教过什么武功。”
听到这我已经了然,缚神卫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说全靠了水墨一点也不夸张,他们中个别人武功再高高不过苏竞去,只有这套阵法才是缚神卫赖以扬名的精髓。
水墨道:“不说老衲了,说说小史将军吧,小史将军年纪轻轻就已经登峰造极,这份天分和豪情羞煞世间英雄啊。”他举起茶杯大大喝了一口,说起这事,这个心如止水的大和尚也是激动不已。
我说:“天分和豪情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我这完全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朱啸风笑道:“大师还有所不知吧,迪载以前经脉不通,不但不能修炼剑气,武功更是半点也不会。”
“那么……”
朱啸风道:“迪载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那是因为剑神转世。”
“什么?”水墨一听忽然站了起来,震惊道:“剑神转世?”
“不错,前世剑神身故后,他的力量不灭,仍在人间游荡,这个传说大师想必听说过,天赐福于洪烈,这份力量的继承人就是迪载。”
水墨一直凝视着我,听到这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复杂神色,双手合十道:“难怪我跟史施主交手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问:“大师跟我这位前世会过面?”
水墨淡淡道:“有过一面之缘。”
我刚想再问什么,水墨岔开话题道:“史施主的伤无碍吧?”
朱啸风这才看见我衣角上的血迹,担忧道:“贤弟你受伤了?”
我摆手道:“一点小伤而已。”
朱啸风好奇道:“谁把你打伤的?”
我说:“也没谁打伤我,是我自己打着打着莫名其妙喷的。”
水墨道:“史施主知道你这口血的由来吗?”
我摇摇头,说真的我直到现在还纳闷呢,当时身体也没受什么重伤,冷丁就来了这么一下,而以我的经验很难说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墨道:“适才听陛下说,施主似乎不曾学过武功?”
我说:“对,从没学过。”
水墨道:“可是据老衲的感觉,这世间不论剑气,单就武功上能胜过史施主的应该超不过二十人。”
“啊?”我也不知道是该得意还是该失落了,如果是一个普通的高手得了水墨这句评语,恐怕他高兴还来不及,但我可是剑神,水墨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大陆上还有20个人比我强,这多少还是让人有点没法接受。
朱啸风见我有点不自然,安慰道:“贤弟没学过一天功夫,能排在前20位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水墨道:“确实如此,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我没猜错的话,小史将军之所以能跟缚神卫周旋到底而招式上也不落下风的原因是因为有前世剑神的理论根基,你虽然不会任何招式,可眼光、意识却能弥补这一点,临敌之际自然而然会有一些招式生出。”
我忙道:“对对,大师说得一点也没错。”
水墨点点头:“那就对了,就算前世剑神,他的功夫也是一招一式学来的,他的经验也是跟人动手不下千百次累积来的,史施主现在只得了他的意识和眼光,武功却一窍不通,要想克敌制胜,不免还得现学现卖,即时地发明出相应的招数来,对手越强,对你的脑力就越是一个考验,到了一定程度,脑力耗费过度就会损及身体,你那一口血正是心力憔悴的体现。”
我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多亏大师提醒。”
朱啸风皱眉道:“那该怎么办?”
水墨道:“我奉劝史施主还是要从基本功入手,一招一式地练起,有了根基再加上高人一等的见识,这样假以时曰,多加练习,自然可以真正无敌于天下,若一味取巧……”水墨顿了顿道,“临阵吐血,这已经是走火入魔的前兆,施主若再不经心,后果难以预料!”
我听得冷汗涔涔,拱手道:“多谢大师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