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电话交给胖警察,他先是疑惑地看看我,然后接了过去,铁继理大声道:“我是特警队队长铁继理,我现在就赶过去,你们就留在那等我。”
胖警察显然是知道铁继理的,意外道:“铁队长?”
“就这样。”铁继理把电话挂了。
胖警察把电话还给我,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你和铁队长……”
我轻描淡写道:“帮过他几次小忙。”虽然在抓石中火的过程中我也就是围观了一下,但这么说应该不至于追究我的刑事责任,吹牛不是不犯法吗?
这次轮到胖警察糊涂了:“你帮他的忙?你们是……”
我呵呵一笑:“具体身份就不跟你们说了。”矛盾的焦点就在这了,我说了他们要是能信我不就不用找铁继理了吗?
哪知胖警察误会了,他把脑袋凑过来神叨叨地问:“不会是同行吧?”
我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是把我们当成铁继理手下的特警队员了。
我故意含糊其辞道:“等铁队长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胖警察这下更深信不疑了,瞬间放松,摆手道:“我说呢,你们是在执行任务吧?”他纳闷道,“诶,那你们怎么不带证件呢?”
“哦,我们一般都不带证件。”
胖警察也不深究,既然特警队的人要来,他也就不怕出什么岔子了,他一瞪拿枪的那个警察:“还不把枪收起来!”
那警察把枪装进枪套,不满地嘟囔:“就算你们是卧底也该有身份证吧?这不是给我们添乱吗?”
段天涯作色道:“你说谁是卧底?”他手上不自觉地一使劲,厚厚的玻璃杯被他捏得蹿起几条裂纹。杀手哥不但讨厌别人说他是俘虏,连卧底也忌讳。
胖警察骇然道:“好大的手劲!”
黑山老妖则看着身边警察枪套里的枪道:“这东西我昨天还见了,不怎么样,小苏竞用手就能抓住。”说着伸手去摸枪柄。
那警察一蹦三尺高:“别乱动!”
我提心吊胆地暗暗祈祷铁继理快点来,这5只小白鼠身处险地而不自知,说不定惹了哪位爷就要面临灭顶之灾,这屋里也就老吴比较敦厚,金诚武对没有共同话题的普通人类并无好感,不高兴了毁尸灭迹的事情不是做不出来,苏竞这会也不喜欢被人惊扰,被5个男人抚了逆鳞未必懂得“怜香惜玉”——要是5个女警察就好多了。
好在不大一会铁继理终于来了,只有他一个人,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对那5个警察说:“你们可以走了。”
胖警察带着4个手下走了以后,我有点想不通地问他:“为什么非要等你来了才让他们走?”
铁继理道:“第一,光是通电话他们未必相信那就是我,第二……我说实话你别不高兴,我怕没人看着你你搞什么猫腻,毕竟咱们还不是很熟,说不定你利用我憋什么坏呢。”
我委屈道:“得,你不会怀疑那事儿是我干的吧?”
铁继理一笑:“那可说不定。”
“那为什么你又让你那几个同事走了呢?”
“因为我来了,他们也就没有待着的必要了。”
我叹了口气:“你对自己可真有信心。”
铁继理问我:“他们为什么不带身份证?”
不得不说这个特警队长办事爽快却不鲁莽,在这种关头居然还能心细如发,我以为我给出的诱饵足以能让他忽略别的事情呢。
黑山老妖不耐烦道:“身份证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铁继理意外道:“你怎么在这?”
黑山老妖道:“那我还能去哪?”
铁继理冲我意味深长地一笑:“你小子下手够快的呀,明明是咱们一起救的人,劳动成果全归你了——行了说正事吧,你有什么线索?”
黑山老妖一打岔铁继理居然把身份证这茬儿忘了……
我说:“先说说你们警察那边研究出什么线索来了吧。”
铁继理坐下来,直言不讳道:“从录像回放上看,有价值的不多,这小子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可是整个过程一直低着头,摄像机没能拍下他的外貌。而现场那么多群众居然也没有人看清他长什么样,据几个目击者说,那人眼瞅着就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就是看不清他的脸,像有种模糊的东西给挡上了似的,这让我们觉得非常难以理解和莫名其妙。”
我说:“你没注意他的身材?”
“当然注意到了,所以我一进你的门,在座的几位就全都没有嫌疑了,你们中间没有那么瘦小的。”
“我靠,你真的怀疑我来着?”
铁继理笑了:“好了,该说你知道的情况了。”
“我也只是给你们提供一个线索,我的身份是热心市民,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可别找我后账,我也不担保就是这个人干的。”
“废话真多,这些还用你跟我说?”
我点上一根烟道:“好吧,我给你说个事:咱本地公交车上有一伙贼,其中有一个绰号叫地鼠的,身材跟录像里很像,而且他是干这个出身,所以我一下就想到他了。”
“等等,用一下你的电脑——”铁继理进入公安内部网,搜索了一会拍拳道:“果然有案底!”
我凑上去一看,公交车上那个獐头鼠目的瘦子照片赫然出现在屏幕上,资料上写着,“赵廷涛,湖北襄樊(现襄阳)人,1982年生,外号地鼠,自2009年年底曾多次因为小偷小摸被批评教育……”
铁继理喃喃自语道:“小偷小摸——怎么会忽然就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我假装抠着指甲,低声说:“能力有多大,野心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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