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超,我他妈活剐了你!”马家别院,马玧辉手持沾血的金色藏刀出现在宗族大厅后面的空地上,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禀冽杀机,足以将一些胆小的普通人活活吓死!
一直守在空地边上的张佑民见到马玧辉回来,并且还吼出了这么一句话,登时就明白了缘由,也不去询问什么,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看着。
已经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倒在地上还在轻轻哀嚎的陆超一时间也有些懵了,他想挣扎着站起来,手脚却使不上半分气力,只能躺在地上哼哼着,咬牙切齿的说道:“姓马的小子,要杀要刮随你便,十八年后老子还是好汉一条!”
“我还真就活剐了你!”马玧辉被杨显成投河生死不明的消息刺激的几乎暴走,此刻又听到陆超那近乎挑衅的话语,立刻就进入了暴走的状态。
一手持着金色藏刀,一手揪住了陆超的衣领,直接就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流露出狰狞的杀意。
瞪圆的双眼注视着陆超的眼眸,马玧辉轻声道:“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拎着已经残废的陆超大步流星的朝马家别院西门走去,路上遇到了匆忙赶回来的马海震和马春晖,不过,谁也没有说些什么。
半个多小时后,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在几成废墟的星河酒吧门口停下,红着眼却没有落泪的马玧辉,面无表情的拎着陆超走下了红旗车。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拎着一个六七十岁、已经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老头,这样一幕,立刻引起了万寿路上不少行人学生的注意,尤其是马玧辉手中那柄还沾着鲜血的金色藏刀,更是让人心中不寒而栗。
马玧辉没有说什么,像条死狗似地陆超,却已经隐隐猜测到了马玧辉把他带来这里的原因……“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陆超有些虚弱的问道。
马玧辉低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询问,只是拖着他朝瓯江江畔的护栏走去,整个人就像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冷漠之中透露出冰寒的杀意,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见马玧辉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陆超真的慌张了,这小子,不会真的是想要把他给活剐了吧?这……杀人不过头点地,用得着这么狠吗?!
“小子,你别太过分了!”陆超使劲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慌乱:“差不多点就行了,老子的手筋脚筋都被你给挑断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你还想怎么样?!”
陆超的声音很大,引得星河酒吧门口这一段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而视,尤其是听到陆超说自己的手筋脚筋都是被马玧辉挑断的时候,有几个胆小的人就已经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面对陆超的咆哮,马玧辉依旧是一言不发,直到拖着他出现在护栏边上的时候,才转动着脖子左右扫视了一眼。
一截护栏上残留的血迹引起了马玧辉的注意,他继续拖着陆超走到这截护栏的边上,收起金色藏刀伸过右手,用食指轻轻的在护栏上划过,声音低沉的可怕:“成伯,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陆超下意识的轻颤了一下,却是兀自咬牙死活不肯说是不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而是略带颤音的说道:“姓马的小子,你给老子一个痛快,老子把毕生积蓄都给你!真的,全都给你!”
“呵……”马玧辉忽然笑了,点点头看着陆超,伸手在口袋里一阵摸索之后,掏出了一张厚实的黄色手绢,这手绢还是他习练的时候用来擦汗的。
噗通一声就把陆超丢在了地上,蹲下身子伸过手,一把捏住了陆超的脸颊两侧,如铁钳般的手生生掰开了陆超的嘴巴,一边将手绢团成团塞进他的嘴里,一边轻声道:“我是成伯从小看着长大的,成伯还是我的启蒙老师……你的毕生积蓄?你的毕生积蓄能抵得上成伯的姓命?!”
话音落下,身子猛地直起,右手一提一甩,便将陆超直接抛到了半空,并紧接着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半挂在了瓯江江畔的护栏上。
“铮~!”腰间之前入鞘的金色藏刀再次出鞘,冰冷的,还带有浓重血腥味的金色藏刀,刀背在陆超的脸颊上轻轻划过,马玧辉低声道:“成伯不仅是我的老师,还是我的亲人,当初如果不是他建议我母亲让我习武,我恐怕还是一个病恹恹的病秧子,呵,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
“你很好,居然逼得成伯投了瓯江……呵,今天你也下去吧,就在这瓯江的江畔,我要用你的血肉,来祭奠成伯的在天之灵!”
一开始的语气还显得非常轻缓,可到了后面的时候,马玧辉几乎就是用咆哮的语气,来吼出自己的话语。
“噗~!”金色藏刀从陆超的脸上轻轻往下划去,他那一身早已沾满了鲜血的灰色练功服,刹那间就成了一身敞开的浴袍,白花花的身体,裸-露在空气当中,和白色的江边护栏相映成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