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集中角色-周志,由书友‘土木逍遥’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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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在小区里转了一圈,看到在拆迁队的不远处,有几个老人带着小孩正站在不远处对着拆迁现场指指点点,好象在说些什么,心中一动,赶紧走上前去。
“老人家,你们在说什么?”
几个老人看到小宇过来,立刻不说话了,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小宇,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开口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的?”
“我就是这个小区的。”
“你是这个小区的?”老头睁着混浊的眼睛,打量了小宇几眼,摇了摇头,“我从来没看到过你。”
“哦,我是住在180号的,在小区的最里面,我干爹原先在集贸市场里卖包子,你们说不定认识,他姓张。”
“老张头?”几个老人眼睛一亮,互相看了一眼,一个阿婆走了上来,再次打量了一下小宇,对那个老头道,“王家阿伯,这个小伙子我看着有些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
“阿婆,我以前在集贸市场里开了一个小面店,卖辣酱面的,就在我干爹的铺位旁边。”小宇一听有门,赶紧补充道。
“卖辣酱面的?”阿婆一拍脑门叫道,“我想起来了,我还去你那里买过几次辣酱面,味道真是好吃,可惜后来你搬走了,就吃不到了,原来那个卖辣酱面的小伙子是你啊!”
提起小宇的辣酱面店,几位老人立刻记了起来,原来,他们几人都吃过小宇做的辣酱面。
既然是街坊,老人们的防备心顿时少了许多,和小宇聊了起来。
老张头生前和这些老人都认识,他们也是居民互助会里的一员,谈起老张头的死,几位老人立刻老泪纵横起来,不住地道,“真是作孽啊!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
小宇陪着他们哭了一会儿,问道,“阿伯,阿婆,你们好象对陌生人有防备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王家阿伯接口道,“这两天,警察和拆迁办公室的人挨家挨户敲门,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和外人说那天流氓打人的事情,说万一碰到流氓派出的倒钩,就会被流氓再打一顿,临走时,给了我们两百块钱医药费,拆迁办公室的人还和我们说,经区政斧考虑,拆迁费提高到了每平方米三千块,要阿拉趁早签合同。”
小宇心中明了,这些人是想封住小区居民的口,不让他们向外界泄露流氓打人的信息。
“阿伯,你们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小宇尽力按压住心中的火气,问道。
王家阿伯‘呸’地一声往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对小宇道,“娘的西呸,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什么事情没见过,我看啊,那些流氓就是拆迁办的人找来的,搞不好区政斧也插了一脚!我们年纪虽然大了,可是脑子不糊涂,这个地段的房价明眼人都明白,每平方米才三千块?要么去抢去!”
小宇指着前面的拆迁工地道,“既然大家都知道这拆迁合同不公平,可是怎么还会有人和拆迁办签协议?那些居民不是已经签了协议搬走了吗?
“哎!”王家阿伯叹了口气道,“小伙子,不签能行吗?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拆迁办的背后是区政斧,我们的背后有什么?你干爹和他们斗,结果怎样?我们老的老,小的小,和他们白相不起啊!反正这房子当初是单位分配的,买下来的辰光,就花了两、三万块钱,想在能拿个二、三十万,也不算亏!”
小宇无语了,这些老人的话也不算错,他们这些弱势群体,拿什么和人家玩?在那些高官的眼里,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
小宇想了想,对几位老人道,“阿伯,阿婆,我这几天正在想办法,就这件事情向政斧讨个公道,万一我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你们能不能给我做个证?”
几位老人一阵犹豫,王家阿伯开口道,“小伙子,你看他们这拆迁的进度,恐怕过不了一个礼拜就轮到我们了,我怕我们熬不到你要我们作证的那个时候就搬走了。”
“给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时间我没有任何消息,就说明我失败了,你们就不用管我了。”小宇抿了抿嘴,果断地说道。
几位老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对小宇道,“看在老张头的份上,这个忙我们说什么都得帮,你放心好了,我们等会儿把家庭地址和电话都抄给你!”
那个阿婆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小宇道,“小伙子,我孙子那天在阳台上用手机拍了一段流氓打人的电影,警察来问的时候,我怕惹事,就没让他交出去,小伙子,你看看那个东西是不是有用?”
小宇眼睛一亮,“阿婆,我正需要这个东西!”
离开红梅小区,回到了店里,小宇的手机里多了几位老人的住址和电话,以及一段手机视频。
那段手机视频显示的拍摄时间正是在流氓打人那天,整个画面的取景是居高临下,从高度分析,大约在四楼左右的样子,长度大约十五分钟。
不仅流氓们挥舞着铁棒追逐抗议居民的镜头被完整无误地摄下,而且连老张头如何给那个魏继男一板砖,流氓们如何殴打老张头,最后魏继男如何给了老张头一刀的镜头也清晰可见。
小宇看完视频,心里既悲痛又欣慰,悲痛的是,老张头死得太惨,欣慰的是,自己总算找到了歹徒行凶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