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呈曜心中一紧,看着那天牛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是什么蛊,
天牛朝着余呈曜飞了过來,两只触须就像是两只尖锐的角一样朝着余呈曜的眼睛刺來,
但是天牛沒有得逞,被突然出现的小金蛇一口吞到了肚子里,
而蓝长老却猛地后退了两步冲着老雷喊道:“老雷,你完了,这小子果然是拥有金蛇蛊的余呈曜,我不是他的对手,我救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如果你死了,我发誓一定会为你报仇,”
说完之后,蓝长老头也不回的跑了,跑得太急摔了一跤,他回头看余呈曜沒有追过來,就爬起來继续跑,
看着蓝长老跑远,余呈曜冰冷的脸,冰冷的眼神终于朝着老雷转了过來,
“你是雷大雄和雷二雄的表叔,”余呈曜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语气非常冷硬,
老雷刚还在为那胆小的蓝长老胆小怕事,不仗义而恼怒,此刻才警醒,自己惹上了一个不好惹的人了,
他心中不由一阵发愁,被倒吊在树上是非常难受的,浑身血液都冲着脑门这边挤,这才沒两分钟呢,他就感觉有些头晕脑胀了,
而且被倒吊着,老雷沒有地方作力,就算是武功再好也沒法使出來,在蛊术方面,他又自认为不是余呈曜的对手,
此刻余呈曜已经完全的把握住了主动,他沒有急于问下一个问題,因为他还要等老雷亲口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題,
“是,那又怎么样,”老雷脾气比较暴躁,他年纪又比余呈曜大,脾气自然也和他的年纪一样,
此时虽然被吊着,却依旧还气焰嚣张,
“那你就死定了,我和你们畲乡鬼谷派无冤无仇,他们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而你的死,也一样是咎由自取,”余呈曜轻蔑的笑了一声,金蛇蛊从他的身上溜出來,化成一个小精灵站在他的肩膀上,
金光闪烁,在黑夜里显得非常醒目,
“你要是乖乖把七星灯交出來,所有人都能平安无事,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过错,”老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余呈曜,怒气冲冲的怒吼了一声,
怒吼完之后,他脸色已经涨得通红,这是头部血液挤压所造成的,相信他如果被吊个半个小时的话一定回脑淤血而死,
余呈曜冷哼一声,老雷的话已经激怒了余呈曜,他死到临头了还要自己把七星灯乖乖的交出去,这是什么思想,这是什么道理,
这明摆着就是作死的思想,作死的道理,余呈曜今天不准备让他活下去,但他却还有话沒有问完,
“我们村的兆造叔是你们杀的,”余呈曜在老雷的身下升起了火,熊熊燃烧的烈焰翻出滚滚热浪,
虽然是冬天,但是被倒吊着的老雷头部皮肤非常脆弱,毛细血管充血过度已经开始爆裂,此刻再加上高度火温,
余呈曜隐约能够听到噼啪啪的细响,那是老雷头皮上的毛细血管在破裂所发出的声音,
老雷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从她狰狞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此时有多么痛苦,
“你说的是谁,”老雷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一部分是因为热,一部分是因为害怕,
他的眼神告诉余呈曜他真的害怕了,面对死亡,而且还是在痛苦中煎熬着死去,就算他老雷骨头有多硬朗,他也承受不起,
“就是半山腰上的那个吊死鬼,”余呈曜面无表情的指着面前的盘龙山,顺着他的手指,他甚至还能看到那飘荡着的黑色布条,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和蓝长老來这里就根本沒碰到过人,至于你说的那个人也不是我们杀的,”老雷一口否认,语气坚决,但他的眼神里明显流露出了一丝央求之色,
“很痛苦是嘛,把真话都说出來,说出來了我就会放你下來,”余呈曜看着老雷,眉头紧紧的皱了起來,他不相信兆造叔不是畲乡鬼谷派的人杀的,
从一开始,这个莫名其妙的畲乡鬼谷派就不请自來招惹是非,死了一批又來一批,沒完沒了,
而通天邪教就來了一次,他们虽然也有嫌疑,但这次事件余呈曜更相信是畲乡鬼谷派的人干的,
不管怎么说,自己首先发现的就是老雷和蓝长老两个人从山上下來,这足以证明他们很有嫌疑,此刻老雷的否认根本就不可信,
面对余呈曜的威胁和利诱,老雷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自己如果承认了杀人,那自己的命也就送这边了,如果自己不承认,那命也一样要送这边,
横竖都是死,他就想要一个痛快,
“我说了实话,人不是我们杀的,你要杀我,就干脆利落一点,别耍这种卑鄙手段,”老雷实在是受不了了,火光中,他的发丝上已经开始淌血,头皮上火辣辣的疼,
余呈曜见他依旧嘴硬,便不再理会他,转身就朝着一边的山林走去,他不说,蓝长老那个胆小鬼一定会说,
见余呈曜想走,老雷终于是沒办法了高声喊道:“人是我杀的,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