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可能比你想象的还严重。”古茂松脸色上带着寒气,冷冷道:“你知道二十多前年,我古家杀了多少人,得罪了多少世家?整个保守派,跟我古家仇深似海。中央会议室那个狭长地走廊上,一次就死了上百人,血流了一地,枪洞布满全墙壁,不是开国老将就是名门之后——你说,这仇恨有多大?本来你爷爷与邓公说好年过七十就不在踏足军界,我三十前年曾经跟他开玩笑,说他只要一放权,底下的人就会坐不住,可是他不信。八九年,一切都被我料中。那一场变局,真惊天动地了,邓公出手,胡公下台,而我古家,就此埋下祸根!”
听到这里,古乐突然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惜,要是当初老爷子一劳永逸的话……”
古茂松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异色,深深看了古乐一眼:“你说什么?”
古乐脸色上带着寒气,冷冷道:“二十多年前那场变局,我们古家既然屠杀了那么多政敌。深仇已经结下……既然这样,老爷子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古乐手起刀落,做了个抹脖手势。
古茂松心中讶异,自己这儿子,哪里来地这么狠的手段?
古乐不理睬古茂松的讶异,皱着眉头轻声道:“老爷子还是不够毒啊,当然错了一次机会,这些年来又退居幕后,对军界的掌控力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强大,不然也出不了那些白眼狼墙头草……而你呢,做了二十年的普通人,许或当年的威望还在,这些年来又暗中经营,但绝对没你想象的那么强大,不然白家也不会把我当软柿子捏,一到京城,就抓人。嘿嘿,人家可不像我们古家,一出手就是惊人之举,干的都是得罪人不讨好的大事,白家这次说穿了,就像一把钝刀,但钝刀割肉,很有情趣,也让人瞧不出端倪,一刀捅不死人,那就慢慢捅,总有一天,能割死人。!”
古茂松哈哈大笑,调侃道:“你说得到有几分道理,一劳永逸的大道理,谁都懂!当年,你爷爷也有这种意思,何奈,他头上还压着一个邓公,自然不愿意看着我们古家坐大!哼哼,那个时候忽然进了古家,和你爷爷谈了一晚上……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哼,杀人的时候,也不见他出现!偏偏深仇结下,却来横插一脚,嘿嘿,难怪你爷爷说,跟这些政客老狐狸打交道,跟唱双簧的难度一样大,红脸白脸,黑脸绿脸,就像翻书一样。而我古家这棵大树,已经到了连当年的邓公都感觉不安的地步,那场变局,何尝不是邓公走的一步棋,意图一步步瓦解我古家的力量。只是你爷爷醒悟得太晚,上了个大当,所以说,这近三十年的风云人物,唯邓公莫属。”
“那么当我白说了。”古乐耸了耸肩。
“心意我领了,难得你小子跟我说了番实话。”古茂松嘿嘿一笑,脸上惬意舒坦,看来今天他心情不错。古茂松今天晚上其实有些政事处理,早早打道回府,有心跟儿子谈谈。这些年,古茂松虽然云淡风轻,不沾政事军事,其实手下那一帮大佬们,隔三差五要给他做做这样哪样的报告,国外的一些狐朋狗友,也时常给他推销一些大展宏图的霸业,甚至京城里的一些交情颇深的红二代们,也不时与他电话里侃侃而谈,但似乎没有儿子今天这番并不算振耳发聩的东西来得更有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