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海接过破碎的护身符一看,发现护身符的上面的符文已经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了,玉石薄片机会变成了粉末。
“史伯伯,只怕又是那个下九针绝命阵的人又出来作祟了,您是不是得罪小人了?”张山海问道。
史冠允看了看店铺外面,有些犹豫不决。
张山海鬼灵精的人,自然明白史冠允的意思,叫了一声,“藏贵机,你出来看一下店!”
一上午没生意,张山海让张山风早早地回去了。藏立明师徒几个还在忙着装修里面的房子,就剩张山海一个人在这里打瞌睡。
藏贵机飞快地跑了过来,“观主,我来了。”
“你在这里守一下。我跟这个客人谈点事情。”张山海说道。
“好嘞。”藏贵机往凳子上一坐,眼睛直接盯着门口。
张山海带着史冠允来到里面藏立明专门为张山海准备的一间大房间内,房间里摆了新添置的桌椅,还没有来得及刷油漆。
“在官场,做老好人是办不成事情的。我是从外地调过来的,sh这里排外的思想非常严重,官场也不例外,刚来的时候,跟某个同事闹了些意见,他一直认为我挡了他的升迁之路。恩恩怨怨已经搞了好几年了。去年那九针绝命阵就是他找人弄的,去年上半年的时候,市委大院搞绿化,他的眼线广,就是趁着那个时候,在我的住所做了手脚,你帮我找出原因之后,我就将市委大院从保卫到卫生人员,全面进行更换。但是最近我感觉又有些不对了,这护身符经常发热,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知道今天上午这护身符破碎。我这才意识到可能又出问题了。看来,这个人不将我害死,不会甘心了啊!”史冠允说道。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张山海问道。
史冠允点点头,“十拿九稳,但是还是不说出来的好。毕竟这种事情,不可能是他亲手做的,就算查也查不到他身上,但是事情要是传出去,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成了我在诬陷他。”
张山海说道。“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这一段时间,我没有出问题,完全是你的护身符起了作用,准备过来到你这里再请到护身符。”史冠允说道。
张山海说道,“护身符倒没什么问题。但是护身符可不能一劳永逸,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要是对方知道你是有护身符保护,换了招数,随便想招破了你护身符,然后再做法,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修士要整一个普通人,手段多了去了。”
“那你说怎么办?”史冠允问道。
张山海想了想,“最好是将这个修士找出来。看情形,这个修士极可能是个降头师。看看这个修士的来路,我用修士的方式去与他交涉,看能不能圆满解决这件事情。要不,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那人用着下三滥的手段来整蛊你,我也用同样的方法整他,整到他不敢再下黑手位为止!”
史冠允皱着眉头想了很久。
张山海也不去打搅,张山海摘掉史冠允不是妇人之仁,从政之人,得多考虑后果,史冠允sh一把手,那人的地位想来不能与史冠允相比,所以史冠允的顾虑自然比对方多得多。
“那行,我让人去查清楚,看对方到底请了什么人。”史冠允说道。
张山海点点头,拿出三道护身符递给史冠允,“史伯伯,这是护身符,你且拿在手上,如果护身符出现损毁,立即换上护身符。事情查清楚了,我便去给你了结了这个麻烦。”
史冠允走后,张山海倒不是干等着史冠允查清楚了再去了结这件事情。虽然上一次张山海给史冠允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但是当时是从史冠允哪里得了东西的。后面史冠允又帮忙解决了父亲与疯子的工作问题,张山海等于是欠了史冠允的人情。现在史冠允的麻烦又出来了,而且还是去年没有完全解决的麻烦。张山海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毕竟以后不管怎么样,官场有个这么过得硬的关系也是有好处的。
张山海走进青衣塔的地宫,这里,张山海布置了阵法,接引了天地之气,比当时仓促之中布置的阵法强了许多。
张山海准备在这里卜一卦,来寻找那个做法伤害史冠允的修士。这一卦可不同于占卜普通人。占卜修士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是张山海觉得找到那个修士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通过占卜。
张山海静下心,请了九宫天元卦,打坐在地上,快速入定,然后将手中的天元卦一一摆放在地上。
刚刚开始,张山海便感觉到此次卜卦比往常艰难了许多。若不是进入抱丹期,张山海也不敢如此做,万一有个反噬,那可真是追悔莫及。不过现在张山海进入了抱丹期,这占卜修士虽说颇为不易,但也并非不可能。
时间过得很快,张山海一直静静地打坐在地宫的正中心。外面太阳西下,最后一抹红霞也慢慢从西边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出来,天上的星星稀少,突然月亮上,一道月华照射与青衣塔上,这一次不同以往,这道月华似乎将月亮与青衣塔联结成一个整体,慢慢地,天上的星星闪烁,一道道星辉加入到那道月华之中,将那道白光变得更加粗壮。
一个小人儿从张山海的道窍之中跳了出来,像海绵吸水一般,如饥似渴的吸收着那道月华星辉,每吸收一分,那小人儿便更加凝结,这小人儿身体如同一个光团一般,越到后面,形体越来越清晰。竟然如同一个变小的张山海一般。只不过此时小人儿是光溜溜地,身上可是一根纱都没有。
小人儿先前惊奇很,惊喜得很,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情况,反而悬空翻跃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身上凉丝丝地,才羞红着脸,只是一个念头,小张山海身上竟然多了一个裤衩,然后多了一身衣服,跟此时张山海身上穿的毫无二致。
张山海的道窍里,刘道南与黄士隐拉开了话匣子。刘道南与黄士隐刚才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虽然不能够像张山海一样,冲出道窍,但是元神已经凝结了许多。
“这小子这还算是抱丹初期么?”黄士隐大惑不解。
“别问我,我也搞不懂。正常的修士,那个道窍里面能够三个元神?他现在就是灵魂出窍,我也不意外。”刘道南说道。
“我就是奇怪啊,这小子的元神怎么能够出窍呢?而且他只是抱丹初期的修为啊。”黄士隐问道。
“从古至今,修士能够接引天地之气便是非常不易,这小子竟然引动月华星辉,吸收星辰之力,元神强度早已超过抱丹大圆满的修士,就算元神出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刘道南说道。
“这小子也真是胡来,竟然明知道对方是修士,还敢占卜。这要是对方道行高一点,只怕这反噬之力足够让这小子吃尽苦头。”黄士隐说道。
刘道南苦笑道,“现在怕是不能用常理来度量他了吧!”
“不过对我们来说,也许这是天大的好处。也许我们自由的曰子越来越近了。”黄士隐笑道。
“未必。你难道没有发觉,我们的元神虽然曰益强大,但是我却感觉到这道窍之中始终有一种看不清的东西压制着我们。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能够说得清楚?毕竟这是前所未有之事。”刘道南说道。
“唉,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即使将来魂飞魄散,道术有了传承,有见证了奇迹,此生足矣。”黄士隐哈哈大笑。
刘道南也哈哈大笑起来,“这话倒是对贫道胃口!”
却说张山海的元神如饥似渴地吸取月华星辉,元神之体愈加凝结,不过那道月华猛然晃动一下,倏然消失不见。张山海的元神却依然悬浮在空中,猛然身影一闪,便从原地消失不见。青衣塔地宫之中,立即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