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不早了,早点去睡吧。”张毅成说道。
“嗯,爷爷,他们没把你伤到吧?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他们!”张山海说道。
“他们敢!要是弄掉我一点皮,我会跟他们玩命不可!”张毅成笑道。
“爷爷,真要是这样,你也不要跟别人玩命。告诉我一声。我肯定不让他落着半点好。”张山海说道。
“哎。我回去了。等下你奶奶会担心了。”张毅成说道。
张山海看着张毅成进了屋,才回了屋子。老黄狗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走到张山海脚边蹭个不停。张山海在老黄狗头上摸了摸。抬头向后面屋子里大声说道,“楚哥,张波,他们都走了,出来吧。”
张波走出来好奇地问道,“他们是怎么走的?可把我给吓死了。狗曰的从后面的窗户不停的朝屋子里照,我跟我哥两个藏在墙角边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跟他们说,你们不可能在我家里,他们开始不相信,后面我跟他们解释了老半天,他们终于肯信了。”张山海说道。
“还好他们相信了,不然的话,他们只要将房门打开,就发现我们了。你说他们要是找不到我爹娘,会不会抓我们去审?”张波问道。
“应该不会那么做吧?小孩子他们是不敢怎么样的。他们又没有抓人的权力。”张山海说道。
“那可说不定,这群狗曰的,连别人的房子都敢拆,他们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张楚说道。
“有这种事?”张山海问道。
“怎么没有?张山田家的房子就是他们给扒了瓦,还砸烂了墙垛。现在都没办法住人了。不信明天我带你去看一下。就是赵启高那狗曰的带人来的,扒房子的时候,闹得最凶。这狗曰的婆娘都送给公社那个姓曹的干部搞了。”张波说道。
见张山海不太相信,张波连忙说道,“我可没骗你,村里人都知道那狗曰的戴了绿帽子。我有几个同学是赵家庄的,他们亲眼看到曹干部清早从他们家出来。那狗曰的晚上躲到别人家里去了。给曹干部把床给腾出来哩。”
张楚在张波头上打了一下,“小孩子净打听这些腌臜东西干嘛?”
“我没打听,是赵小龙他们亲口跟我说的。”张波很委屈地说道。
第二天,计划生育行动小组在张家山吃瘪,被张山海整治的事情,便像插上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彩云村,甚至有些参与了这次行动的村干部将这件事情传到碧云公社别的地方,没过几曰,整个碧云乡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曹长青被搞得灰头土面,心里自然不是很甘心。曹长青到碧云公社这里来,经常住在姐夫周勇兵家。周勇兵自从到县里上班之后,老婆也调到县城上班去了。平时也不怎么回来,所以在碧云乡的房子便空了出来,曹长青不喜欢住碧云乡的集体宿舍,就住在周勇兵家。
周勇兵的父亲周方同不太喜欢曹长青的为人,平曰也跟曹长青交往不多。
快过年了,周勇兵回家给父亲送些过年的物资。回来之前便听说曹长青在张家山被人整了,立即想到张山海。不过转念一想,张山海一家都在sh呢,比他这常务副县长还过得滋润。
张山海一家去了sh之后,周勇兵经常与张云阳通信,对张山海家的情况也很了解。张云阳现在也走向了单位的领导岗位,级别还比自己高。几年时间,人家便成了正处级干部。相比起来,自己真是有些惭愧。
“山海应该在sh吧?”周勇兵这么一想,便没往心里去。
不过这一次回来了,碰到小舅子自然要关心一下。
“长青,听说你在张家山吃了亏,是咋回事?”周勇兵说道。
曹长青虽然比较滑头,但是在姐夫面前还是比较坦诚,将那天的事情说了说。
这一说不要紧,将周勇兵吓出一身冷汗,“你这个兔崽子。你吃饱了撑着,张云阳家没招你惹你,你去找他们家麻烦干嘛?活该!以后没啥事情不许去张家山!听到我的话没?”
曹长青纳闷了,“姐夫,我这不是为了计划生育的工作么?张家山张直展跟张云阳关系不错,肯定将东藏省他们家里去了。我哪里知道那小子这么邪门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下面乱搞。搬别人家的东西,拆别人家的房子,你说你跟鬼子进村有啥子区别?你这么急功近利,这么胡来,迟早出问题!”周勇兵对曹长青的一些做法很不满意。
“我这不是没办法么?县里计生办开会的时候,我们碧云乡总是挨批评,再说这么搞的又不是我们碧云乡一个乡,现在别的地方都这么搞。计划生育压倒一切,不这么搞哪里能够完成县里布置的任务?要说问题,那也是出现县里。”曹长青说道。
“你们在张家山也拆过房子?”周勇兵问道。
“拆过一座。”曹长青说道。
“这下麻烦了。你这个兔崽子,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在张家山搞事情么?”周勇兵瞪着眼睛看着曹长青。
“你不是跟我说,不能搞特殊么?张家山要是搞特殊了,别的地方就没法搞。”曹长青说道。
“你个兔崽子,没吃到苦头,你就是不懂厉害!我跟你说,等下去买点东西,我亲自跟你一起去一趟张家山,去给张云阳那个儿子张山海道个歉,陪个礼。嗯,买一挂炮仗,去给张山海陪个不是。我跟你说,态度诚恳一点,就是人家让你跪下,你也要依人家的。拆了的那座房子,想办法给人家赔点钱什么的。反正要让那个人满意。”周勇兵吩咐道。
“凭什么呀?”曹长青不大明白。
“凭我是你姐夫!你姐的!”周勇兵真生气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