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护城河边。
乐亦和毕文风两人并肩走着,隔着一人的距离,说心里话,这位美貌的铁娘子是真的看不上毕文风,她总感觉这人骨子里有些不厚道。
女人毫无怨言的爱上一个男人,爱他的是什么?责任感和安全感,偏偏这两样毕文风都给不了乐亦。
毕文风整理着自己的风衣,说道:“小亦,明天要是我帮你赢了这一场,那可是一千五百万的人民币啊,你不是想轻易就把我的功劳给抹杀掉了吧。”
指甲盖大小的雪花落在了乐亦的肩头,很快就在上面积了厚厚一层,不过她根本没有理会,张了张嘴,声音比雪花更加寒冷:“我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
阴霾的笑声,发冷的表情,毕文风阴狠说道:“我根本没打算跟你在一起。”他捏住了乐亦的肩头:“我只需要你连续陪我一个月——晚上!简单点说,就是跟我上床。”
尽管性格和男人相差无几,但是总归是女儿生,身娇体弱的乐亦被捏疼了,打掉抓住自己肩头的手,瞪着毕文风。
“哈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一千五百万换一个月的时间,相当于一天五十万吶!就算是天上人间的花魁也不过就是这个价格吧。”毕文风最原始的一面完全暴露出来,而且他很清楚现在的乐亦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怕自己逼得再狠,她也不会和自己翻脸、
“你从来都只打算和我玩一玩对不对?”乐亦的嘴唇气的有些发乌,手无力的指着面前这个阴险的男人。
毕文风摊了摊手:“拜托,谁会和一个你这样性格的女人待上一辈子?要不是看在你身材不错,长相出众的情况下,你连让我硬起来的本事都没有!知道吗?”
尽管面前这个男人的动作很绅士,但是落在乐亦的眼里除了恶心还是恶心。咬了咬牙,她发狠似的说道:“好!一个月的时间。”
“这就对了。”毕文风扔掉了手上的香烟,潇洒的走了。烟头落在地面发出嗤的一声,乐亦的眼泪却滴在了心里。
如果不是为了家业,如果不是为了已经死去的父母,如果不是为了爷爷的期盼,自己需要去用身体吸引这个男人,让他为自己打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仗吗?乐亦手扶着护城河的栏杆,望下去。
此时的水面已然结冰,不过老燕京人乐亦肯定知道这冰面并不是很厚,人如果跳下去的话肯定会坠进去。
乐亦很想跳下去,尽管毕文风还没有得到她,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已经被人侮辱了,从来没有过的侮辱,不过几次跃跃欲试之后,她还是收回了手,转身离开。
不管再大的灾难,她也要好好活着,因为她身背的压力实在太大。
……
潘家园御坊斋
潘小强正和东青甜蜜的煲着电话粥,李天进屋了:“小强兄弟,咱们来碰个头。”无奈只能挂了电话,走进了大堂。
“不是说好了明天比赛吗,怎么好好的又过来了?”潘小强对人家打扰他的好戏非常的不舒服,而且他准备好的几个段子还没有跟东青讲呢?待会忘了怎么办。
李天也有些不好意思,递了跟软中华过来:“嘿嘿,我也是不想来,但是咱们没有办法啊。”
“得了,你说吧。”潘小强虽然心情不畅,倒也没有怠慢了礼数,对李天和他同来的一位大叔一人端了一杯茶。
这位大叔不光是年纪大,而且胡子也大,整个一溜的排下来,都快到胸口了。胡子大叔自我介绍道:“俺叫徐德旺,是天哥手下的掌眼,今天过来先认识认识小强兄弟。”稍微低沉的嗓音里面夹杂着憨厚,透出一股子土疙瘩味!
潘小强跟他握了握手:“幸会幸会。”
徐德旺憨憨的笑着:“见我有啥幸运的?我看见你才幸运啊。”这份憨厚逗得潘小强哈哈大笑。
其实徐德旺也是知道潘小强的,而且对他的鉴宝技术是五体投地,上次李天和田老头过手《燕云楼手札》的时候,事先请徐德旺过过目的,但是他看不出来,只能找潘小强了。
“小强,我们这次过来是找你商量战术的。”李天眨了眨眼睛。
潘小强有些发愣:“这玩意还有战术?咱们往口袋里装一包滑石粉,看见对面的人就往他脸上撒?”
李天:“……”
“不对,不对,小强兄弟你这叫下绊子,不叫战术。”徐德旺的口音特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