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大街上遇到了仇人朵玛后。两人逛街的兴致便沒有了。草草结束回到了旅馆。当然节外生枝遇到了朵玛的事儿郭暖沒有告诉老龚。刘胜等人。毕竟这替罗大哥报仇的事儿算是郭暖和大彪的私事。不能拉上队员增加他们的负担。
夜色弥漫。远处雪山群山脊上挂着一轮弯月。郭暖趁着大彪呼呼大睡后。他悄悄地起身打开包裹换上黑色紧身夜行服。在腰部皮带上别上一把匕首。背后负上一张弓箭和箭筒。顺便带上一把横刀轻巧地跃下窗户后消失在了清冷寂静的深夜大街尽头。
话说郭暖和大彪遇到朵玛和那个随身的阿桑护卫后。他们两人悄悄地跟踪了一段距离。不一阵便找到了朵玛的住所。前天郭暖也看到过的地点。广场毛毡帐篷林立包围最中间的那顶金帐。
郭暖叫大彪不着急着动手。到了半夜里他便决定为了不让大彪冒险。他要一个人去手刃仇人。
簌簌。一条急速飞掠过广场花坛草木的黑影。一个鹞子翻身。他有惊无险地躲过了在帐篷外巡逻的吐蕃士兵。不远处交叉木头架子上的火把把周围大部分的地方照得通亮。
潜伏在草垛里。听到隔壁马厩的马匹骚动声。在帐篷中偶尔传來几声吐蕃人的嚷闹声。估计是在赌博。
郭暖侧身一滚。在火把光亮的阴影处移动着。一队巡逻队又从他附近绕了过來。
“喝。。”郭暖正猫在一顶帐篷的布帘门口。沒料到屁股后的布帘突然掀开。里头走出一个正打哈欠睡眼惺忪的吐蕃士兵。阴影中的郭暖一扭头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巴。
沒等那倒霉的吐蕃兵发出声音。郭暖轻喝了一声。双臂箍住他的脖子奋力朝一边摆。
“咔嚓。”脖颈颈椎断裂。那家伙沒搞清什么回事便死了。
郭暖深呼吸了一口气。來不及丝毫耽误。他拖着尸体悄悄挪进了漆黑黑的帐篷里。
里头一片漆黑。耳力灵敏的听到帐篷右边角落床铺上有两处轻微的鼻息声。
郭暖摸出腰部的匕首摸索着攀到床铺边沿。伸手摸到床铺外侧一个脑袋。
“噗。”郭暖急速捂住黑暗中床铺上的人。一刀朝脖颈动脉割去。温热的血液顿时流淌到他握住匕首的手心。
沒等再犹豫。郭暖伸手又摸到了床铺里侧还有一个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噗。”胸口扎上一刀。两个吐蕃人在梦乡中毫无痛苦地断气了。
“吁~”郭暖的后背贴身夜行衣都湿了大半块。这可是可以令人心跳加速的活儿。
郭暖屏息细听。除了自己。帐篷里已经沒有了生人的呼吸声。警惕的心才稍稍放下。
掏出火折子点燃。帐篷里随即出现微弱烛火光亮。侧目看了一眼方才刺杀的那个床铺。铺子上鲜血四溢。两个吐蕃人变成了尸体。
“罪过。”虽然说大唐与吐蕃正处于敌对战争状态。但郭暖这一下子便杀了沒有对他产生过威胁的吐蕃士兵。这让他的心有些沉重。
不容细想。时间紧张。他必须赶在天亮之前潜进住着吐蕃公主的那顶金帐里完成暗杀。
快速换上帐篷架子上挂着的吐蕃士兵服装。郭暖俨然成了一个可以浑水摸鱼的吐蕃士兵。
当时为了避免在吐蕃山城遇到突发情况。作为要完成特种任务的郭暖他们都临时上了吐蕃语言课。像是什么“你好”“大人。”之类的简单吐蕃日常短语都会一些。
“嘎嘎。这些可就容易混进去了。”郭暖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厚重的吐蕃甲胄。尤其是一顶铁盔带上后。盖住了大半张脸。除非细看。如今在深夜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一时间也分不清郭暖是吐蕃人还是大唐人。
郭暖顺手端來一个铜盆。从泥翁里倒出一些水。肩膀上搭着一条白毛巾。看起來还蛮像打杂的下等兵。
郭暖调整气息。神色变作沉稳许多。现在他开始了潜入核心的紧张环节。务必三分钟内解决。不然时间拖得太久容易生变。
郭暖低头端着一盆水绕过许多帐篷。
“站住。(吐蕃语)”一个百户长模样的校尉正领着一队长矛巡逻队与郭暖相遇。
“干什么的。”百户长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