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海生田大夫。”古江南微微一笑,他知道田海生是安家的私人医生,也是安家在这家由他们出资赞助的医院的一位视察代表,如果这个老人在这儿呆得时间够久的话,应该对田海生有印象。
“田海生大夫?”老人想了想,笑了笑说,“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不过,这医院的人都讲普通话,呵呵,我就不会,年纪大了学不来,这田大夫不是本地人,他只是有事的时候会过来,平常他不在这儿的,你找他有事?”
“我是他的一位朋友。”古江南笑着说,“正好出差经过这儿,以为他正好在这儿,所以过来问问。”
“进来吧,外面挺冷的。”老人笑着让古江南进到屋内,房间不大,只放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收拾的还挺整齐,“来,坐,喝水吗?”
“不用了,谢谢。”古江南微笑着坐下,“他平常只在有事的时候才来吗?我记得前些日子他经常过来,上次出差经过这儿的时候,我们还见了一面,一起吃了顿饭。”
老人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唉,你这一说,我到想起来了,是的,前段时间我们这家医院有位大夫,挺好的一个小姑娘,马上就要结婚了,听说喜帖都已经印好了,唉,说没就没了。”
古江南心中一怔,面上却保持着安静的微笑,静静的听着。
“唉,是我们医院的一个实习大夫,今年才二十四岁,听说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见过几面,长得挺漂亮可爱的一个女孩子,脾气温和,也很有礼貌,每次经过这儿,看见我都会打声招呼,有时候还会捎些好吃的给我,小姑娘手艺不错。”老人叹息着说。
“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古江南适时的加上一句询问,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说没就没的女孩子一定和现在的安悠若有关系。
“唉,谁也说不明白,好好的,就突然昏迷不醒,请来了大城市的大夫,噢,就是你说的田海生大夫,还有其他大夫,也没能救回来,到是平静的就去了,唉,可惜呀,年纪轻轻,还没结婚生子,说走就走了,可惜她的未婚夫,挺好的一个年轻人,是一位高中老师,挺斯文和善的一个人,总会在她来上夜班的时候过来接她,人长得也不错,对她也很好,唉,人呀,——”老人叹息的说。
古江南也表示同意的说:“是啊,是挺可惜。”
“她未婚夫就在离这儿不远的第一中学教英语,有时候还可以见他从这儿经过,瘦了不少。”老人叹息的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偏离了最初古江南的问题。
“难怪前段时间田海生频繁的来这儿,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古江南微笑着把话题重新引回到田海生身上,温和的说。
“是啊,后来,人走了,就埋在公墓里,听说是她未婚夫亲自写的墓碑,经常去祭奠。”老人长长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说。
“叫什么名字呀?”古江南似乎是随意的问。
“苏莲蓉,噢,对了,在大厅的医生栏内还有她的照片,还没拿走,唉,也真是可惜——”老人喝了口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