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偷袭最能看出破绽,所以,她趁着他为自己挠痒而分心时,毫无预警地叫出了她怀疑的人的名字。她就在他的怀中,距离如此近,他有任何的反应,她都能感受得到。
不过……
“在我怀里,居然还敢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你这是存心惹我生气,嗯?”他的声音很低,那个尾音更透露出危险的味道。
霜霜怔怔,这是她最后一次怀疑他是萧亦宣。
可惜的是,他丝毫没有被人叫住名字该有的反应,一点点的僵硬都没有。
真的不是萧亦宣。
下巴被人攫住,眼前赫然是男子放大的黑色面具,如此近的距离,她能看到他的眼睛,也是墨色的,和萧亦宣的温润不同,那是一双充满邪气的眸子。
“现在,我很不高兴,所以你要补偿我。”
不等霜霜回答,他就扣住她的腰肢,俯首吻上她嫣红的唇。与上次的怜惜不同,他的吻霸道强势,霜霜的穴道还没有解,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他攻城略地。
口腔中都是他独特的味道,淡淡的莲香萦绕在彼此的气息间,暖暖的,让人有种眩晕的感觉,就像电梯下降时瞬间的失重。
真的,好晕啊!
“这次只是个小小的教训。”他放开她,霜霜努力的吸取着氧气,那样青涩的反应,让他生出一种骄傲,指腹在她红肿的唇上摩挲着,流连忘返,“要是再有下次,可就不是亲一下这么简单了。”
霜霜顺了气,水眸剜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实在猜不到他的身份,白霜霜遗留下来的记忆里,除了萧廷灏,就没有其他男人了。
“心疼你的人。”他很认真地说。
霜霜完全没把这几个字放在心上。
“我们有没有见过?我的意思是,你其实是我身边的某个人,对不对?”她追问。
他笑了笑,手指捏捏她的脸蛋,“你自己去感受。”
“我该走了,你早些休息。”依旧是蜻蜓点水的告别吻,他不再留恋的起身,霜霜看着他的背影,忙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华丽月色中,传来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我叫……夜。”
☆☆☆
白云汐屋里。
她换了干净的衣服,苍白的小脸恢复了些红晕,萧廷灏已经回了王府,屋内,二夫人坐在床边,握着她微凉的小手,白尚书在一旁,负手而立,眸光复杂的看着白云汐。
“爹,你有什么话要说么?”白云汐看出他的迟疑,主动问。
白尚书一怔,随即叹了声气,“汐儿,你今日真是闯了大祸。”白云汐愣住,二夫人不满意地抱怨,“这怎么会是云汐的错,分明就是白霜霜……”
“够了。”白尚书愠怒,对着白云汐楚楚可怜的脸蛋,他还是硬不起心肠,只得叹气:“为父知道,落水之事,是你诬陷霜霜。”白云汐双目瞪大,白尚书不留情面接着说:“先不说霜霜会如何,你可知,你这样做,等于同时等罪了宣王和霖王?宣王宠爱霜霜,霖王对她的心思,你也该是知道的。”
他没再说下去,这其中的利害,白云汐能懂。白尚书揉着眉心,甚感头痛。如果两位王爷知道霜霜受了委屈,该有多少麻烦。
头一次,他对云汐,感到失望。
对上白尚书的目光,白云汐紧咬住唇。她今天安排这场戏,为的就是让廷灏从心底里厌恶霜霜,就算他知道真相,也不会喜欢一个心肠恶毒的女人。
耳边回响起霜霜冰冷无情的话:
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她,真的做错了么?
☆☆☆
霜霜意外地起了个大早,脸上的肿已经消退了,看不出一点痕迹,心里还是小小感谢夜的药膏。
雾气还未消散,薄薄的,有点像是虚幻的仙境。霜霜出了房门,花园那边传来轻微的响声,细听之下,好像是有人在练武。她一时好奇,就走近了去瞧。
果不其然,白枫堇正在宽阔的草地上,手执寒剑,全神贯注地舞着早已烂熟于心的剑法。
“什么人?”一声冷喝,厉眸朝角落扫去,看清站在那里的人后,握剑的手蓦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