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主席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你刚刚上任时,有一天我带领一红裙子女士前来拜见你。当时,你正和刘绘谈话,我把那位红裙子女士介绍给你。她说要和你谈谈双方继续合作的事,你说,下午吧!可是那,我们下午来了却吃了闭门羹。”
“这事儿……”王文华拍拍脑袋瓜子,想起来了。这事儿,还真有。当时,自己听刘绘说了那20万元的债务,就懵了。一下子把这事儿忘记了。下午去了哪儿?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唉呀!一眼没瞭到,瞎了个大烟泡。”王文华情不自禁来了一句东北的俏皮话,显得后悔莫及。
“其实,王主席用不着这样……”路美见王文华如此的懊悔,劝解说:“推销电影,不像是推销书画那么简单。她们搞那种展销活动,或许已经轻车熟路,具有了丰富的经验了。
“但是,这一次,你要销售的产品不是书画作品,而是一部电影,他们员工面对的,是全国新兴的、统一的电影院线市场。
”这个市场经过几年的整合,已经呈现了垄断的势头,让那些人去攻占这块市场,难度可想而知。我想,你就是与她们合作了,她们未见得敢于承担这事儿呢。”
路美极力劝说着王文华,减轻他后悔的思想负担。但是王文华想起那个红裙子女人精明强干的样子,就知道她是自己的合作对象。有时候,人的直觉很重要,也很准确。
“路美,你有她的联系电话么?”王文华迫不及待要获取对方的信息。
“这……我得下楼去找。”说着,路美咚咚咚咚下楼了。不一会儿,就把文凤经理的名片送了上来。
看着手里的名片,那条耀眼的红裙子,那位精明强干女人的形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实际上,细想起来,自己与她,不过是一面之交,而且又是冷落慢待了人家,现在就追着与人家合作,人家拒绝了怎么办?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但是,他想了想,这种开展文化经营业务的公司,一般只是空有经营经验,手中却没有文化产品的。如果把这部电影交给她们经营,岂不比那些书画作品的分量厚重多了?
又想,不去求助文凤,眼前的困境怎么逃脱?可以说,不要说在文联这栋办公楼里,根本不存在销售部经理的人选。
别说是文联这一栋楼里,就是北辽市,恐怕也找不出发第二个文凤式的人物来。尤其是让王文华坚信不移的一点是:
文凤是一个能够创造奇迹的人。文联的书画经营多少年都没有打开局面,而文凤的团队出面之后立即出现了文化市场的新气象,是文凤的公司救赎了文联,让老主席转危为安。大概这就是命运注定的缘份吧!目前的险境,除了文凤,恐怕没有第二个能够帮助文联。
突然间想起了一句流行的话: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过去的文联与文凤之间,更多的是利益一致的合作。
她之所以决定来北辽来,是为了自己公司业务的拓展和公司效益的提高,至于客观上帮助了文联,那是一种客观的双赢。
这一次自己找她,也是为了自己的文联公司。况且,张顾问已经提醒他,要做好优厚地给予对方外包费的思想准备呢!
算了,什么面子啊,什么个人尊严啊,别乱七八糟的想那么多了。公司工作要紧。跳出财政困境要紧。至于冷落慢待的遗憾,不过是接人待物的小插曲。
道理想通了,心情也就舒畅、放轻松了。王文华长吁了一口气,慢慢腾腾踱步到窗前,他看到楼下的马路边上出现了一座长方形的大花坛。
花坛里月季、扶桑、绣球、米兰等竞相开放,争奇斗艳。红的像火焰,白的像雪花,黄的赛黄金,粉的胜彩霞。
花坛中央还有一棵南洋杉,翠绿葱郁,亭亭玉立。三个自制的“喷泉”均匀地喷洒着水珠,远远望去,如烟似雾,透过阳光,可以看见一道七色彩虹,真是好看极了。
王文华想起马上应该给文凤挂个电话。他连去办公桌上拨电话座机的号码都来不及,掏出手机就要按下她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
但是,突然想到两个人都是冷落了大半年了。一下子说话求人家,真就有点儿尴尬。算了,发个短信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