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静的海上,明亮的月光,还有浪漫的烛光晚餐,花尽心机创造了这么多有利的元素,还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是人都以为冯奕枫会得手,米雪会在这种浪漫的气息中完全沦陷。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冯奕枫很懊恼的看着关上的卧室门,里面还传来米雪的嬉笑声,让他心痒痒的,但又不好破门而入。造成这种结果,都是因为米雪一句话:“我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有事没事都不要来骚扰我,不然…哼哼!”
破门而入,来个霸王硬上弓,像电影镜头那样:一个猥琐的男人,趁着女人休息后,偷进卧室,然后饿虎擒羊扑向睡姿撩人的美女。然后用力撕扯美女身上的衣服,对清醒过来的美女道:“嘿嘿!你喊啊!大声喊啊!就算喊破喉咙都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劝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哥哥会好好的痛爱你的。”然后就……。
嘿嘿!真的很淫.贱的想法,怎么看怎么像电视剧上,那种无恶不作的恶棍。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冯奕枫的大脑中转了一圈,就被海风吹散了。先不要说米雪会不会乖乖就范,反抗后自己真的舍得对她动手?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大的问题,船上可是还有位从游艇会聘请过来的船长,他可不一定会为虎作伥。看看哪位船长的胳膊比自己大腿还粗,哪些什么二头肌、三角肌都像发水面包一样隆起来,冯奕枫只能吞吞口水,不敢乱来了(真是自作孽)。
长夜漫漫,只能形单只影。不对,还有位一直坐在驾驶室的船长,却不时过来看看,放在餐桌上那瓶冯奕枫和米雪都没怎么喝的81年拉菲。这位船长可是见多识广,为不少有钱人开过船,自然知道就这么一瓶红酒,可能就是他半年的工资。
“你喜欢就拿去喝!不过可不要喝醉,我们还要靠你开船回香港的。”心有点烦,船长却不停的在眼前来来去去,只好用瓶酒打发他了。
“您放心好了!我大黑酒量还不错,这点酒难不倒我的。还有,我以前可是开炮艇的,对香港的海况了如指掌,哪里有礁石,哪里有浅滩,我闭上眼睛都能够说得出来。”拿到美酒,船长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哦!”想不到这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船长,居然还是为退役军人,怪不得那身肌肉锻炼得这么厉害。“没想到船长你还是位军人,是英军?那你怎么会做起游艇的船长的?”
嘿嘿笑了声,“咕咕”的喝了几口,让冯奕枫都觉得一阵心痛,那可是几万块一瓶的拉菲啊!怎么能够牛饮呢?“我看老板你也不是为普通人物,也不怕对你说。我可不是什么英军,十五岁就被国民党拉壮丁当兵。解放后,因为读过几年卜卜斋(私人书塾),被委任为广州的一名海防炮艇排长。在抗美援朝时,我们这些人就脱下军装,开船来往广州和香港走私军事物资和药物。但战胜美国佬后,组织上却要对我们这些时常来往香港的人做什么检查。我的连长就因为在香港买了一条金项链和几匹花布回去给媳妇,就被批判为被资本主义腐蚀,不但掉了官,还被送到韶关劳改。”
船长说到这里,有点意兴阑珊,再次喝了几口,看得出来这些话憋在肚子里已经很久了。“我们都想为连长讨个公道,他可是从抗日开始,就为国家出生入死,但为什么最后会换来这种结果?但我们这些人,最后还是被送到审查处审查,所有人不但被扒下了军装,还对我们走私的行为一一列数,看看有没有任何违反纪律的行为。”看了眼冯奕枫很专心在听,船长继续道:“在香港这种花花世界,那么多我们见都没见过的新鲜事物,大家多多少少都会趁机会买些上面紧缺的布匹和家常用品回去,但问题就出来了,所有人无一例外都被关了起来。我算是好的,会写字,在接受审查时,写了检讨,很快就被放了出来。之后就带着家人偷渡来到香港,以前是做渔民为生,后来在游艇会找了份工作,一直就工作到现在了。”。
在哪个很容易就会被批判为什么右倾、左倾之类的年代,三天一小审,五天一大审,这种现象并不罕见。不过冯奕枫奇怪的就是这位称自己为大黑的船长,怎么会和自己说那么多这些。“刚才船长你说我不是普通人物,你怎么看得出来?难道我额头上刻着字?或者我有什么特别之处?”
“嘿嘿!”船长再次笑笑,把剩下的红酒一口气喝光,把酒瓶放在餐桌上,然后指着另外一间卧室(两间卧室,米雪已经睡了一间),意味深长道:“能够买得起这么大的游艇,肯定不是普通的有钱人,你这艘游艇,是我在游艇会见过最大的一艘。上面的设备都是从美国进口的,都是现在最先进的。不过这些都不是很奇怪,奇怪的就是你的哪两个手下,在送食物上船时,却带了些不该出现在游艇上的东西,哪些东西就放在这间房子的保险箱里。不要这么激动,我只是无疑中看到的,并没有特意打探的意思。”船长看到冯奕枫听自己的话后,脸色大变,有跃起来想动手的意向,马上摆手制止了他。
冯奕枫当然明白船长说得是什么,为了以策安全,安德烈就曾想上船保护的。但冯奕枫为了不想影响自己的二人世界,就拒绝了他们。只是安德烈不放心,在卧室中的保险箱中,摆放了两把手枪和几个弹夹,但却被船长无意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