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夜总会的人说他们都是说中文,虽然粤语说得不是很流利,但交流是没什么问题。我还亲自问过领他们进夜总会的那个领班,开始还以为他们是从大陆上面下来的,不过出手很阔绰,也对他们留心了一下,她记得领头的哪个嘴角有一条伤痕,其他几个就是普通人一个,她记得不是太清楚。至于最后哪些接应的人,当时已经开了好几枪,周围的人躲避都怕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去听清楚那些人倒底在说些什么。只是隐约说像是越南话,豹哥你也知道,现在香港有那么多越南船民,不少香港人多多少少对记住那么几句越南话。”
“我记起来了。”李启松突然一手拍在玻璃桌上,“嗙”的一声。“阿豹,你还记得姓冯那个混蛋身边的几个保镖,不都是越南人么?好像在越南还是当兵的,你说会不会是他让手下的人干的?”
豹哥看了眼黎经文道:“你说呢?”
摇摇头,黎经文肯定道:“应该不是,你们看看。”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白纸放在豹哥面前,打开接着道:“老大、松少,你们看看。这几个就是经过夜总会的人描述出来,我找人画的素描。经过夜总会见过他们的服务员和哪位领班辨认,有七八成相识。我也看过,和那个姓冯的身边的保镖,没有一个相似的,就连在别墅做保安的那几个也一点不像,我想应该不是他们做的。”
仔细看看素描,上面的人像很陌生,豹哥和李启松都从来没有见过。可李启松还是不死心,“那也不能说明不是他们做的,既然他手下有越南人,还是当兵的,想找几个越南人帮忙做事,应该不是太难。”
豹哥不想在这事上纠缠,没有管李启松硬要把这事牵扯到冯奕枫身上,对黎经文问道:“你还查到些什么,道上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或者有没有人缺钱,新义安、和胜和哪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他们都没有动静。不过我从炸炮哪里问到,最近有两批人从他哪里买了几支手枪,不过他没说是什么人。”
“炸炮?炸炮是谁?”李启松疑惑问道。
“炸炮是我们香港最厉害的私制和走私军火商,他是退役的大陆解放军,听说在黑龙江曾经和俄国佬打过仗,立过功。内地特殊时期时,因为祖上是商人而受到了批斗,偷渡来到香港定居。香港六七年动乱,路边的不少土制炸弹他有份做过。当时的四大探长的吕乐就找过他喝茶,让他不要再乱来,这样警察才敢上街执勤。越战时,他就开始做军火生意,谁都不知他通过什么门路,来到香港的都是大陆的国产货和美军军制品,他自己也有门手艺改装和制枪,香港不少社团想要买军火都是找他的。手底下有几个从大陆下来的军人,所以没什么人敢去贸然动他,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么点钱,而去得罪一个随时都会在你家里放炸弹的疯子。”。
豹哥低头深思了一会,才道:“炸炮真的认不出哪些是什么人?你去告诉他,要是他肯告诉我是什么人来他哪里买枪,我是不会亏待他的。”
满脸的为难,黎经文可是很清楚炸炮的性格就是死要钱,从来做生意都是认钱不认人,不管是谁去找他买枪,只要出得起钱,他才不会管是猪是狗。想要从他口中挖出些有用的东西,恐怕真的要大出血才行,不然他才懒得管你是什么社团坐馆还是龙头老大。
“照我的话去做,马上就去。他要多少钱都给他,只要他的信息对我们有用就行。”不管黎经文的为难,豹哥已经下死命令了。“记住留意所有社团的动静,尤其是新义安、和胜和两边,有什么消息马上汇报。注意一下警方那边查到些什么,让手底下的所有人分散出去,守在所有能够偷渡的码头和陆路口岸,注意生面口的越南人和大圈。注意一下有那些人急着出货,或者有大量的货要出手,都要仔细调查清楚。”虽然是损失了数千万,已经动摇到他的地位,但豹哥毕竟是见惯大世面,还是有条不紊的布置。
李启松及时插嘴进来道:“还有查查姓冯的,看看是不是他做的,要真是,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为难的看看豹哥,黎经文可是知道冯奕枫的不好惹,他可是亲身感受过,要是因为李启松一点点的怀疑,就贸然去调查,很有可能会激怒了冯奕枫,自己可不想在被人禁锢起来。
“照松少的话去做,不管是谁,有一丝怀疑都不要放过。”豹哥阴深得可怕的脸色,恶狠狠道:“要是真的是姓冯参与其中,我倒是想要会会他手下的人有多少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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