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萨克人?哥萨克人不就是苏联人么?”冯奕枫和陈景他们都很好奇,全世界人都知道,苏联人意指就是整个苏维埃所有的加盟共和国,哥萨克自然就也在此列,怎么安德烈说自己是哥萨克人,但却不承认自己是苏联人?。
安德烈也知道他们应该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拿出一瓶应该是伏特加的酒,猛灌了几口,才坐在冯奕枫对面道:“我们只是初相识,就没有必要说这么多其他的事了。以后你们就少去那个跳蚤市场,不过我看你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要是想去的话,就多带几个人在身边。那群混混虽然人比较多,不过没什么战斗力,就你身边的这两位保镖,就足够可以把他们摆平,不过你还是多带些人保护自己的安全。”
萍水相逢,的确也不太好过于深究对方的身份,只要安德烈没什么恶意就好。不过随之冯奕枫就被房间上面挂着的几把军刀所吸引住,这些军刀可不是那种指挥用的军刀,而是骑兵所用的马刀。就安德烈的家中,他就认出了有大马士革军刀、沙皇俄国1881式恰西克、高加索式军刀和被称为“鹰之利爪”的哥萨克骑兵刀。看这些军刀鞘上面带有的斑驳锈色,还有刀把上的磨损程度,应该是经过长年使用,并不是那种专门用来收藏的工艺品。
“这些军刀都是安德烈你的么?看来你很喜欢收藏军刀,怪不得刚才你会看上那边假冒的王者之剑了。不过我看你的眼光是不至于那么差,怎么会看上那把假剑的?”
“我是早就看出那把剑是假的,只不过我很好奇他用的是什么钢所制造质量上还可以,所以才想和那个摊主谈谈,要是价钱合适,买下来收藏也没什么问题。”喝了几口酒,安德烈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看来是我多事了,原来你早就看出剑是假的,那么我这一棍挨得就有点不值。”冯奕枫苦笑,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还让自己受伤,要是被翁美玲知道的话,肯定会被笑话的。“这些军刀都是你收藏的么?我可不可以看看?”
安德烈从墙上拿下其中的那把大马士革军刀,“呛”的拔了出来,一阵寒意直扑众人的脸上。“这几把军刀不是收藏品来的,都是我家族的的祖辈使用过的。这把大马士革军刀,是我的爷爷的爷爷所使用的,他当时可是沙俄时期的骑兵将军,这把刀是杀死了一个奥斯曼土耳其的骑兵将军的战利品,后来成为了自己的佩刀。还有这把,是我祖爷爷所使用的,是俄皇赏赐给他的。”指着那把1881式恰西克满脸荣耀道。
“另外那把高加索军刀和哥萨克骑兵刀,是当年我爷爷和叔爷爷在和苏维埃红军战斗时所用,其他的都是他们的战利品。只不过他们都已经离世,只剩下这几把军刀留下来作纪念。”说到这里安德烈再次猛喝几口,人也变得感伤起来。
经过交谈,安德烈才把自己的一些情况告诉冯奕枫他们。原来从安德烈的好几代人,都是沙皇俄国的哥萨克骑兵战士,最高做到骑兵将军。在十八世纪,俄国沙皇发现了哥萨克人的勇猛无畏可以用于征战,便通过发给俸禄、分封土地等手段收买哥萨克上层,掌握哥萨克军队,为巩固自己的统治和进行侵略扩张充当马前卒。哥萨克军团曾一度成为沙皇俄国向中亚、西伯利亚和我国东北进行侵略扩张的急先锋,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声名不佳。
在十月革命前,安德烈的家族,就是曾经是沙俄手中的屠刀,多次成为镇压红军的刽子手。在革命成功后,安德烈的曾爷爷逃到了俄国南部,成为白军的核心战斗力,最后只能逃亡国外,一辈子不能回到故乡,最后在奥地利终老一生。
为了恢复家族的荣光,为了让哥萨克骑兵再次成为战场上的主角,安德烈的爷爷再次披上军装。在二战期间,再次回到苏联,秘密联系一些有志推翻斯大林统治的哥萨克人和其他一些受到迫害的少数民族,让他们一起参与第三帝国对苏联的进攻。当时安德烈的爷爷,就是拿着哥萨克专用的骑兵刀在战场上,对着自己的同袍挥舞着。他们这群哥萨克骑兵,就自然成为了希特勒进攻的急先锋。。
真不知是安德烈的爷爷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德军失败。他和一些残存的骑兵,踏上了撤退的路,只不过他们那时只能靠两条腿跑路,很快就被t34追上,一发炮弹就在安德烈的爷爷不远处爆炸。不过他并没有死,只是一条腿没了,当他清醒过来时,就已经躺在飞机上。后来去到意大利的西西里岛修养。直到盟军在哪里登陆,安德烈的爷爷自然就成为了美军的俘虏,还好他已经是残废人,盟军对他没什么兴趣,很快就释放了他。
没了一条腿,安德烈的爷爷也已经没有人生的乐趣。他在意大利休养时,就想了很多。就算有最快的战马,最锋利的战刀,也根本不可能和钢铁洪流对抗。骑兵的时代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他家族对于骑兵的荣耀已经不可能再次实现。辗转回到了已经被解放的法国,接上还在哪里安顿的安德烈父亲,躲在德国的一个乡郊小镇上度过余生。而安德烈也就是在德国出生,应该是联邦德国,也就是西德。
后来安德烈的父亲对于恢复家族的荣耀没什么兴趣,现在也没有什么仗要打,于是就在西德耕田过日。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不争气,安德烈的爷爷就把目光放在自己的孙子身上。在安德烈高中毕业后,就把他送到西德的军校就读,后来还凭着自己的能力,进入了西德边防军第九大队(gsg9),成为了队里的重火力手。
安德烈在退役后,在欧洲周游了一转,来到英国居住下来,他不想再次回到那个乡郊的小镇上度过余生,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他现在就是在英国的矿场打工,生活还算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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