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一时间脸色很是变的厉害。
“那。。。那怎么办?”
“几十年咧,这人占着你们的香火,这块东西已经在这地方生了根。现在已经是拿不走的。今儿也算了缘分,既然欠你们的,也就帮你们这家,和你们这家的后代一个忙。”
这老太婆一脸的惊慌,张嘴就要哎哟喂的骂,什么好心没好报啊,一咕噜的全骂了出来,话里话外,让站在一边的我脸莫名其妙都有些红。这老太婆也根本没注意到老言话里头那句“欠你们的”说的很有些莫名其妙。
掌柜的从身上掏出一根黑线,当着面点了一根香。直接就插在了这块牌位的面前,在我旁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接着往周围看了看,像是害怕有什么东西。我心头一惊,就看着掌柜的拿出三枚铜钱按在了那名字的三个字上头。
“名字蒙了,那东西才不会发觉。”
说完用手一拉,周围的一圈黑线一紧,那根燃着的香死死的就和牌位捆在了一起。这货用手捏住这块东西的边缘,就在这一瞬间,我就看着,大白天的,那根香突然就燃的快了很多。
掌柜的连香带牌位一把就把这东西从桌上“拔”了起来,于此同时,我早就拿着一根香往原本的位置一放。
“点。”
掌柜的一声喊出,用手往绑在牌位上的香头一摁。我啪的一声,立马就把重新插在桌子上的香给点了起来。看起来就和原来的那一根一模一样。。。
就这么会功夫,我就看着这掌柜的居然已经是额头都有些冒汗。
“言叔?”
这货擦了擦额头,“娃子,我没事。。。”说完很是凝重的看着手里头的这块东西一眼,上头的香已经被他亲手按熄了,拿出一个袋子,直接把这玩意装在了里头。
“走吧。。。”
之后好不容易,才让那老大娘放了心,老言和我出这家人的院子的时候,都还听得到里院那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
老大娘站在门口,一脸笑容的还在冲着我招手。
“小先生。我家老头子背上那脓疮也没流脓咧,谢谢您了哟,你年纪轻轻,真是个好人。”
我身子一抖,一时间憋的心头难受,扭头看着那站在门口还提着竹篮子的老太婆,干涩的开了口。
“大娘,您要是有心,就记得再在那井边上,种上一颗槐树。”
老言扯了扯我。两个人走在这巷子里头,我憋着不说话,
“小爷,这事儿不怪你。这家人的祖气香火全都被占了,即便是你不来,那老人家也活不了多久。。。要是我猜得不错,这么大一家人,现在只剩这么几个。人丁这么弱,怕死了了那些人,都是死在这东西上头。。。“
老言没有再说话,反而领着我沿着一条条小巷在这周围的转悠,边走边就外头看着这城边上这一座座老旧房屋院落布局。一直到过了好几条巷子,到了另外一处陌生的院子门口,这货反复的瞅了里头的房顶和周围的地方好几眼,才伸手敲了门。
这回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大爷。老言一幅老成持重的样儿,瞎扯了好一会儿,这大爷虽说有些奇怪,还是带着我们进了门。
而就在这一处的院子里头,一个供奉先人的小屋子中间,居然也有一块牌位。上头同样的写着“任氏常在之灵位。”
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按着这老大爷的说法,像是也是几十年前,这叫任常在的人来过这屋里头,跟这户人家说了些什么,最后把牌位留在了这户人家的家里。
这一天,一直到下午的时候,老言领着我就在这老城区边上转来转去,一共进了十来户人家,全都是这货围着别人家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带着我敲的门。开门的或是些老头老太太,或是些年轻的男男女女,几乎每一个的家中,都放着这么一块诡异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