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昨晚是怎么落在那个男人手里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反正那种男人见过一次便不会扯上瓜葛,她倒也没想太多。
就当免费找鸭了。
“楚秘书,你怎么在这里啊,出大事了。”这是楚琳走出卫生间碰到总裁助理张添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
张添火急火燎的样子让楚琳知道情况可能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她是毫不知情的。
“哎呀,具体的我也没法和你说,你赶紧去乔总办公室吧。”
张添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楚琳,这丫头摊上大事了。
楚琳一听,便也来不及再问,直接往电梯那边跑。
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这些人见她没有打招呼,而是目光奇怪的看着她,还议论纷纷的。
楚琳脑袋一紧,她只是迟到一会,合同也拿下了。
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但是,显然她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总裁办公室内,乔易坐在办公桌前,目光冷凝。
门外是一阵敲门声,有理有据的三声。
乔易抬眸,冷唇轻启。
“进。”
外面的楚琳听到他冷漠不带一丝感情的应答,那语气倒也平常。
她伸手推开门,目光冷静,直接走到乔易面前。
她从包里掏出合同递给乔易。
“乔总,合同已经签好了。”她的唇角保持住一抹笑意,要多公式化有多公式化。
可是乔易的目光点显然不在她的表情上,他的目光锁紧楚琳身上穿的衣服。
他薄唇勾起。
“昨晚去哪了?”
楚琳目光没什么变化。
“谈完合作就回家了。”她开口,说谎说得大义凛然的。
乔易一下子站起来,身高直接压制,整个人的气氛压沉沉的。
他的唇角越发的冷冽,眸光锋锐漆黑成一片。
“别跟我撒谎。”
他的声音冷漠到不带一丝温度,楚琳蹙眉,他倒是和以往一样。
楚琳挑眉,不禁冷笑。
“乔总,难道你去我家专门等我了?”她的脸上笑意越来越大,只是笑的不是那么让人舒服。
乔易眼神一冷,冷到阴沉,直刺人心窝子。
“是。”他的直接承认让楚琳心里咯噔一下。
她有些心慌的眸子一下子落入乔易探究的眸中。
“乔总还真是关心我。”楚琳冷然的开口,唇角带着讽刺。
乔易冰冷的眸中闪过嫌恶,他皱眉,然后勾唇笑的冰冷。
“李总死了。”
他的话冷冰冰的,带着渗人的语气。
楚琳心里一惊,她慌忙的抬头。
“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去你家找你,做了亏心事所以彻夜未归?你知不知道杀人会被判死刑的。”他的目光紧紧的蹙起。
昨晚收到消息,李总死于酒店包间。
而经过检测,他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女性的痕迹。
“不是我,不是我。”楚琳有些慌了,可是真不是她做的,她明明记得自己晕过去了。
还怎么有能力去杀人。
“既然不是你,那你告诉我,你昨晚在哪?”
他的唇紧紧的抿着,脸色绷紧。
“我……”她一下子顿住,她怎么告诉乔易她昨晚在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那里。
这件事情让她突地想起来了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当时乔易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她不敢开口,他的心里她本来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办公室的门砰的被打开,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请问你是楚琳小姐么?”为首的警察直接向着楚琳走了过来,显然是做好了功课。
知道她在这里。
“我是。”她压下心里的不安。
乔易,会相信她么?
她知道,如果乔易开口,她便不用去警局了。
“您涉嫌杀害弘毅经理李然,请跟我们走一趟。”
楚琳回头拽住乔易的袖子。
她的目光里有些闪烁,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谁不害怕。
“乔总,不是我,真不是我。”
乔易的目光不变,依旧是冷峻的神色,他眸中的冷色聚拢。
“乔易,不是我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再度开口,眼中的害怕都映在他的眼底。
她叫他乔易。
他的眸色一紧。
“楚小姐,请配合合作。”那警察其实也为难,乔氏的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松手。”他开口。
但是这话不是对着警察说的,而是对着楚琳说的。
她的手一颤,放在那里有些可笑,她慢慢的松开手。
一句求情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楚琳吸了一口气,她转身,眼神氤氲。
她此时的心里不知道是何感受,刚才她还是对他抱有期望的吧,是她忘了,她和他都再也不是以前的那样子了。
她以前就是乔易身边的小跟班,死皮赖脸的跟在他的身边。
林倾生气的时候会骂她傻,她还真是傻。
她的手被手铐拷住,楚琳低头。
张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他上前阻止住警察的动作。
“不好意思警察先生,谁也不能证明人就是她杀的,你这么带走人是不是不太好。”
“先生,如果楚小姐能洗清楚嫌疑我们会立马放她出来的。”
那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楚琳抬头,看了一眼张添,连一个和她一起工作,但是算不上多熟悉的人都知道为她说一句,乔易呢?
她的唇角勾起,背在乔易的地方绽放出苦涩的笑意。
“谢谢。”楚琳开口,对着张添笑了笑,嗓子眼里有些干涩。
人被带走了,乔易毫无变化的表情让张添有些着急,好歹是一起工作过的同事,楚琳这一出事,要是没调查清楚的话,那么好好地一个姑娘就毁了,公司的声誉也必定会出问题。
他相信楚琳的人品,不会干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总裁,你看……”
“清者自清。”乔易开口,目光沉静,只是放在身侧的手握的发紧。
张添想再开口,不过什么都没说了。
乔总和楚秘书好像磁场一直都不对。
警察就停在外面。
平时工作在一起的员工嘁嘁喳喳的,不泛落井下石的。
楚琳被带到警车上,车门被关上,她看向公司门口,满是聚集议论的人。
人心这东西,真是最可怕的东西,她唇角掀起,然后闭上眼睛。
就算没错,有一百个人这么说你就百口莫辩,她比一般人还要知道的早这世态炎凉。
人心不古。
刺耳的警察笛声,警察依次开口。
直到公司门口变得清净下来。
高层,男人单手抄兜的站在窗前,看着那几辆警察如小点一样的滑行,他的目光紧绷着,刀刻般的面容冷气十足,直戳人心窝子。
剪裁合宜的西服,衬着他高贵的气势。
他今年已经三十岁,早已褪去早间的温润皮囊,整个人被冷酷的气势包裹的愈加锋利,就连明艳艳的阳光都冲淡不了他周身的柏寒。
他的冷漠像一把锐利的刀片。
割得脆弱的人心头破血流。
他的面容绷得紧紧的,女人身上不是昨天所穿的那件衣服让他心里无名的怒火蹿起,他越生气脸色越平静。
她在榕城没有朋友。
所以根本不可能在朋友家过夜。
那么她昨天晚上到底去哪了?
她隐瞒迟钝的样子让他的心里五味陈杂。
乔易的五指收紧,他忽的回身,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