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一下子把脑袋扑在被子里,不想接受这个现实状况,天呐,他家总裁就不能没有一天不折磨他的么,好好地自己车不开,停在医院门口做什么。
因为雨太大,帐篷被砸的稀里哗啦十分的吵,空气又湿潮,乔爸乔妈有受不住了,所以当三人回去的时候,开始撑着打伞收拾东西,雨势太大又没有雨衣,几人身上免不了要被淋雨,乔爸暗自感叹,下次出来之前,一定要看天气预
报。
由于祝靖寒的车停在医院门口了,乔易的车一下子就变的拥挤起来了,乔爸提议开车,乔妈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乔晚乔易祝靖寒坐在后面,上车的时候,乔晚本来想坐中间,却一下子被祝靖寒拦住,他跟着乔易率先上了车,而乔晚是最后上车的。
所以,现在的位置情况是,从左至右,乔易-祝靖寒-乔晚。
祝靖寒大手揽着乔晚,稳稳地坐着,只有乔易觉得有些挤。
乔易本来想动一动,但是他怕挤着最边上的乔晚,于是动作就停在那里,算了算了,祝靖寒的目的他看的清楚,不就是不让乔晚挨着他坐么。
那么防着他干什么,虽然他各项完美,长得又帅,人见人爱,但是也不至于对自己亲妹子下手。
乔易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乔妈,似乎乔晚的妈妈一直误会都大着呢,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目光看向窗外。
乔妈坐在前面,目光微低,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车子行驶到乔家,五人便都下了车,一是祝靖寒和乔晚住的地方离这里太远不说,二是实在雨太大了。
所以乔晚决定在家里呆着。
而前天的不愉快谁都没提,乔晚去洗澡了,乔爸乔妈去了书房,只有乔易和祝靖寒坐在客厅内。
祝靖寒脑中闪过乔晚刚才的情形,心里一直有些不安在盘旋着,他急切的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有过猜测,是因为顾珩的事情,但是后来想想,乔晚当初不在X酒吧,没在火灾现场,怎么会害怕。
他转身迈步从窗前走到沙发处,坐在乔易的对面。
乔易手里拿着一份杂志,双腿交叠,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大哥,有些事情我想了解一下。”安定下来的祝靖寒,这一声大哥叫的乔易一愣,可不是他吃醋的时候了。
认识他这么久,就现在最有礼貌了。
一听到这声大哥,乔易一瞬间的疑惑之后,整个人都仿佛飞了起来一样,心中那个飘啊。
既然祝靖寒这么叫了,他怎么着也得有点姿态不是么。
乔易挑眉,把杂志一抖,然后合上,缓慢的放在桌子上,样子有些傲慢。
“你说。”
“……”祝靖寒倒是没理会过他奇怪的样子,眉色认真。
他抬眸看了一眼上面,乔晚还没出来的意向。
“当初阿珩出事之后,顾家找过晚晚么?”他只是听到传闻,并未有人告诉他顾家确不确实为难过乔晚。
乔易一听是当年的事情,整个人神色突然下降了一个层面,有些冰冷。
“你不知道?”乔易突然冷笑。
乔易的神色和语气直接说明了那些传闻的可证实性。
祝靖寒摇头,确切的说:“不知道。”
当初乔晚嫁进来之前,他只是听到一些风声,说顾家这几年对乔家一直有所动作,顾家失去长子,不知道为何,一ye之间,股价暴跌,整个顾氏不复从前,然后没多久,顾爸顾妈就卖掉了公司,没过多久就搬离了榕城。
婚后,祝靖寒一直派人留意盯着顾家的意向,却没发现任何动静,也没见到顾家来为难乔晚的情景。
所以,他对乔晚嫁进来的原因,一直不明朗,借由介入祝家躲避顾家的非难,或者是为了扶持低迷的乔氏企业。
唯独一个理由,他不信,也不能轻易相信,那就是乔晚喜欢他。
乔易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深幽。
“大概是顾珩去世的第三个月吧,那时候晚晚刚从医院出院,连大学报到都晚了十多天,那天晚上,她接到顾珩母亲的电-话,什么也没和我们说就自己出去了,也就是那天,小晚被顾母关在顾珩所在的太平间内一整晚。”乔易永远也忘不掉当初乔晚出去便没回来的情形,大伤出院,一整晚都没消息,乔爸乔妈坐在那里彻夜未眠,后来他接到左城的消息,说乔晚在医院。
说来,也是他的疏忽,乔易低头,言语中满是愧疚,乔易不知道为何那天乔晚会出现在酒吧,明明他所知道的是乔晚聚会是没有去的。
但是
祝靖寒眼神深沉,乔晚怎么会从医院出院?
他所知道的是,顾家一直不让火化顾珩的遗体,买了冰棺一直放在海世的太平间,那时候的海世,左胥轻是院长,而左城不是医生,也只是院长的儿子罢了。
“怎么会从医院出来?乔晚当时当时生病了?”他的心中疑问太多。
乔易眉头蹙起,两人结婚这么久了,祝靖寒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小晚的腹……”乔易正要往下讲,只见乔晚从楼上边擦头发边往下走,他便住了口,乔晚对于这件事情是一概绝口不提的,难怪祝靖寒不知道这件事情。
“急性肠炎,当时动了手术。”乔易话语一转,便说了乔晚四年前的病史。
“你们聊什么呢?”乔晚下楼,然后坐到祝靖寒的身边,祝靖寒顺手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着头发。
乔易抿唇,稍微笑了笑。
“聊聊过去。”
乔晚笑了笑,估计是说她呢,她听见乔易说急性胃肠炎了,她大学就快毕业了,还来了那么一档子事。
而祝靖寒心里沉沉,他从未听乔晚说过这件事情。
不管是生病还是被顾家打扰,看来,他还有些事情要查清楚。
乔晚的过去,乔晚的一切。
而乔易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例如结婚当天,顾母大闹新娘等候室,那个时候,乔易正在飞国外的飞机上。
还有,被堵在胡同勒索,图书馆提前闭馆把她关在里面,以及种种威胁,这些只有乔晚自己知道。
祝靖寒的手机响起,在茶几上闪烁着光,他手中的动作未停,继续擦着她半湿的头发。
来电显示,安宁。
乔晚转过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抿唇,又看了一眼祝靖寒,后者完全没有想接的意思。
她可不想像今早一样,揽上着烂摊子,所以什么话也没说,干脆把头撇过去,祝靖寒看见她的小动作,唇角弯起,心情愉悦。
这么看着,也挺可爱的嘛。
乔易坐在那里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2000W的大电灯泡一样,横照在人家小两口中间,铮亮铮亮的,亮的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乔易轻咳了一声,表示自己的存在,然后缓慢起身,示意自己要走了,缓慢的迈动步伐,走到楼梯口处,一回头,发现人家俩人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乔易眉毛挑了挑,然后微微摇头,上了楼。
等到乔易消失在楼梯拐角后,祝靖寒低头,一下子亲在了她的娇嫩的脸颊上。
乔晚忽的起身,这人怎么老是挑别人不在的时候耍氓流啊。
“别乱动,等会我被你弄湿了,难道你要陪我进去洗?”祝靖寒不怀好意出声。
“不要脸。”乔晚使劲儿的瞪了他一眼,最近她真是挖掘到了祝靖寒不要脸的一面。
“我就只对你不要脸。”他的眉梢扬起笑意,一双眸子映上妖娆,祝靖寒笑和不笑的时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一种清冷至极,一种带着说不出的妖冶。
总之,祝靖寒就是个祸害,,她算是发现了。
人中的妖孽,极品中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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