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既然你下不了手,我帮你,我们一起动手好了。”实在不想再逼她,连俢肆随即拉过她的一只手,把打火机塞到她手里,然后捉着她的手点燃,丢出去。
眨眼的功夫,许博年身上就窜起了熊熊大火。
求生是人的本能,就算许博年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当火烧掉身上的睡衣直达皮肤,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他不停的挣扎,嘶吼……
“不要,不……不要……”看见面前才将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一个火人,唐翩跹哭得肝肠寸断,顾不上自己膝盖上还有伤,她本能的迈出脚步想去救火,可惜,一只脚刚一落地,她人就重心不稳的朝地上摔了出去。
幸好连俢肆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一个打横就把不知道是痛晕还是吓晕过去的人抱在了怀里。
“跹跹,跹跹……”抱着她出暗室的途中,连俢肆低头心疼的直亲吻她苍白如蜡的额头,急急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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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从基地回来,一连好几天,唐翩跹都不吃不喝,精神也极度恍惚。
睁眼闭眼都是那天那双溢满泪水和无助的熟悉眼睛,都是那天火在人身上串烧的残忍画面。
一想起那天的事,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止也止不住。
只要连俢肆一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条件反射的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甚至,不管是他过来亲她,还是摸她的脸,她都会目光闪烁像是怕他一样抵触的往后躲。
昔日那双秋水剪瞳里再也看不到一丝亮光,剩下的只有对他的恐惧和本能的抗拒。
看见她这个样子,连俢肆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怕她精神上出了问题,他特地请来了好几次精神科的权威为她会诊。
好在那些个专家说她的精神没问题,只是可能受了某种惊吓,短时间内有点接受不了,才会对周围的一切感动陌生和恐惧。
怕刺激到她,连俢肆这几天都不敢陪她睡,晚上都是回自己的房间独眠。
他明显的感觉到他和跹跹之间出现了裂痕,就算她还不知道她烧死的那个人是她的生父,但她潜意识里已经感觉到那个人跟她有牵连了,这让他很害怕,也很恐慌,好怕某天去失去她。
这天晚上。
和往常异常,等她睡着了,连俢肆才敢蹑手蹑脚的来到*边偷偷的看他几眼。
在*边落座,执起她的手覆在脸上,连俢肆一脸痛苦的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跹跹,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之间已经毫无障碍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阿寺啊,是你的老公,你现在连正眼都不敢也不愿意瞧我,我很难过,跹跹……”
唐翩跹其实醒着,但却不愿意睁开眼睛看他。
他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连着好几天,他都是到夜半无人的时候才敢靠近她,他的失落和痛苦她都理解。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对他,毕竟他那么做只是为了给家人报仇。
可她就是没来由会恨他,恨他把一个大活人活活烧死,恨他那样逼迫不愿意动手的她,硬是把她加入了杀人犯的行列。
一想到她这几天对他的态度,连俢肆就心如刀割,“跹跹,听说你今天都不让婚礼设计师进门,昨天连珠宝公司的人也被你赶走,你是什么意思,不想嫁给我了?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跟我怄气?”
“跹跹,不闹了,好么?阿寺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嗯?”薄唇沿着她的额头吻下去,一直来到她唇畔,害怕吵醒到她,他忍住对她的思念,只敢轻啄那令他朝思暮想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