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进剿人民军,马鸿逵除了在新疆一带留下5千左右兵力外,其余近25000人马全部集中到了贺兰山里通向宁夏平原赤木口一带,奋力攻击,意图早日打开通向宁夏平原的通路。而孙殿英为了将来能得到甘肃省主席的位置,将所部7万余人集中到了三关口一带,轮番上阵,奋战不止。在南面不远处,则是双山口处马步芳部,几天下来也力战不休。
贺兰山中激战正酣,北边石嘴山及镇远关一带,这几天里也枪声密集。只是因担心河东桌子山一带人民军隔河侧击的炮火,庞炳勋、萧之楚、王靖国、孔令恂等部都将兵力集中到了镇远关方向。
在10月中旬的时候,黄河汛期虽然已经,套内的水患也已平息,可水灾过后的泥淖却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马鸿逵、孙殿英等人也曾有心对套内桌子山一带用兵,但派人从包头过河探察过套内的形势后,只得打消了念头。
镇远关一带距离黄河有一段距离,不用担心东岸的炮火问题,可这边地势险要,人民军又构筑了完善的工事,没有重火力是难以啃动的。可调集到北边的几门山炮在轰了几炮后却遭到人民军居高临下的炮火反击,全被敲成了废铁。无奈之下,庞、萧、王、孔四部只能督促所部兵力强攻。
几天下来,要不是此前有马鸿逵、孙殿英信誓旦旦的保证,说战胜后能有大好处,庞、萧两人真想撂挑子不干了。没办法,损失太大
从开战以来,庞、萧两部因为有马、孙两人给出的画饼诱惑,作战着实卖力,因而这伤亡也就不少,连战死的带受伤的都在两千左右。而王、孔两部因为有心磨洋工,各自损伤1千左右,且大多是负伤,战死的并不多。
面对这样的结果,萧之楚、王靖国、孔令恂三部因兵力比较多,还都能接受,可庞炳勋部总共不到万人,一下子损伤两千,这已经是伤筋动骨了。心痛之下,庞炳勋整天阴沉着脸,那样子比别人欠他几万大洋不还都难看。
只是,已经损失了这么多,若是半道放弃了实在有些不甘心,想想战胜后的美好前景,庞炳勋也只能咬牙忍了。不过,他也暗中告诉手下的两个旅长,今后作战悠着点。
“现在才上面有个家长顶着,旁边有一帮帮衬着的日子真不。”对于庞炳勋眼下的窘态,旁观的王靖国自然看在眼里,私下里对孔令恂感慨道,“有阎长官在上面撑着,我们可不用象庞瘸子那样为了别人给的一口饭,就拼死拼活的。”
孔令恂是半路加入晋绥系的,可也曾一起经历过中原大战,和王靖国等人在战后一起吃过苦头,尽管并非阎锡山的嫡系,可也不是外人。
“治安兄说的不,我们有阎长官在上面顶着,比庞更陈可强太多了。”尽管对阎锡山亲疏有别的做法心有不满,可看到眼下庞炳勋部的艰难,孔令恂也不禁心中戚戚。
面对各部损失严重的情况,萧之楚曾建议马、孙两人,抽调部队沿贺兰山西麓南下,向甘肃与宁夏河西交界处的红水县一带发起攻击。哪怕不能很快得手,也可再次牵制“民匪”的兵力,有利于宁夏河西或其他方向的作战。
而且,就眼下宁夏河西北部、西部的作战来说,由于地势限制和敌方火力压制,17万多大军只能轮番上前,根本就难以将兵力展开。与其这样纠缠下去,还不如抽调部分兵力另外开辟战场。
萧之楚的建议确实有道理,马鸿逵、孙殿英两人也曾一度心动,但综合考量后却不得不放弃了这一建议。马鸿逵,宁夏河西有一支实力不弱的骑兵部队。若己方派兵南下几百公里奔袭作战,只要不能一击得手,在敌人骑兵部队的威胁下,那奔袭部队的后勤物资供应可就堪忧了,甚至整个奔袭部队都有全军覆没的可能而宁夏河西与甘肃河西走廊东端之间,有着长城这道屏障,奔袭部队一击得手的可能实在太小。
北路军攻击受阻,而东路出直罗关向西,攻击子午岭一线人民军的杨虎城、井岳秀两部也毫无进展,有关战况更是乏善可陈,味同嚼腊。
东路军的前线总指挥是孙蔚如,参战部队有孙蔚如兼任师长的17师、马青苑的警备师以及陕北井岳秀部高双成得到加强的一个旅,总兵力约有5万。
在今年上半年的时候,老蒋任命邵力子出任陕西省主席的同时,又以“安定西北”为名,让杨虎城专心出任西安绥靖公署主任,同时任命孙蔚如为38军军长。尽管因人民军的出现,孙蔚如并未进入甘肃平定雷马事变,也未曾主管甘肃,但老蒋在胡宗南师进入西北之后,为了分化陕西境内,特别是杨虎城手下的部队,还是在33年春天任命孙蔚如做了军长,下辖17师、42师以及陕西警备师。这一任命比原本历史上的任命晚了将近一年。
在33年春,杨虎城特别命令,原17路军所有部队归38军军长孙蔚如统一指挥。南京的任命和杨虎城的电令,让冯钦哉、马青苑两人心中大为不服。比资历、比战功,冯钦哉都要超过孙蔚如,结果反让孙蔚如骑到头上,正好长城抗战爆发,不愿听孙指挥的冯钦哉便连续向南京请战,去了抗战前线。
而马青苑虽然资历不如孙蔚如,可功劳却不比孙少,更是常年干着17路军的苦活、脏活,现在反而要他听孙蔚如指挥,自然也是牢骚满腹。只是此前一直没得到机会远离杨虎城的关注,马青苑也只好不情不愿的表示服从命令,一边等待起机会,一边暗中派心腹与驻防南郑的胡宗南偷偷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