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芬芳也许不久于人间,短暂的丑陋绽放出绚烂的美好。人死如灯,照亮前路,引导后辈走入光明。
或许没有裴度这番的刁难,也许同如师傅也会堕落于芸芸众生之中。做几年游走江湖的行脚先生,混的一家的吃穿。即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无可厚非的扛起这件因果。初时走出房门的师傅给四邻以一种阴冷的感觉,平日里那个笑呵呵的山头在他母亲去世便是死了。
上镇上购买些香烛烧纸,自邻里德育哥家擒来他那四岁女儿养的一只黑野猫,便是起了茅山高坛、以前在一部鬼片中瞧见斗法者法力相同以高坛者为胜,我便是嗤笑不已,听得师傅说了缘由拜服不已,起坛做法者,尽皆是引天地之力为己身,坛高者有益于自身与天地沟通,故而三茅道派尽是起高坛做法。
擒猫起坛皆是因为师傅在自己破页子里寻得的一宗术法,对于裴度这种阴险报复的乱神,虽是自己有些术法但却是对于不愿现身的裴度无可奈何。但是此术颇为阴险的是以一只老猫为引,猫性通灵,古人云猫为阴灵,与尸身有接触便是易于引发起尸。但是此术确是在夜深之际残忍的将老猫扒皮,猫性灵,死时怨气极深,以术法接引此怨气凝而不散。起三张灵咒便可引猫灵寻找自己所要寻找的阴魂。此法多是苗疆古巫用以寻鬼之法。
燃三支高香,一起天灵、二尊地母、三请四方鬼神。抚了抚还在怀中轻轻打扮自身的黑猫,那两颗如宝石般透亮的猫眼渗着几丝智慧。仿若知道自己的命运,老猫静静的盯着师傅那一刻若非仇怨所迫,师傅只怕早将心中杀念抛弃了。
黑夜中猛然听得一声凄厉的猫叫。便是又回归了宁静的基调。一连串绕嘴的咒语自师傅口中喊出,挥舞着杂乱的手印。猛的呵出一声“:疾”。便是瞧见幽暗的夜色中竟是一团绿焰出现在师傅的眼中。此刻的师傅显得及其恐怖,麻木的脸上透着两颗绿色的眸子。
跌跌撞撞的走在村子的道路间,耳畔听着若有若无的猫叫,由于后半夜倒也无人瞧见师傅此刻可怖状态。行至石门寺便是停了下来。呆呆的瞧着石门寺的牌匾,未曾料想到这裴度竟是如此大胆,佛家讲究净世渡人,这裴度入内只怕是有些蹊跷。
母亲的音容笑貌再次涌上心头,满心已是怒火中烧。顾不得扣响大门便是翻墙而入,这石门寺于我村与洛水渡之间,听得爷爷说过当年石门寺香火鼎盛,熏香拜佛者数不胜数,满寺院的僧尼全倒在文化大革命的口号之下,佛像推倒、僧尼被赶走游街。盛极一时的石门佛景烟消云散,后经过党和国家队与古文化的重视,修筑一番后便是找了个更夫终日看守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