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讲话断断续续,结巴的很,陈风明白了,他原来以为黑狼性格孤僻,不爱讲话,现在看来这黑狼是与人接触的太少,言语表达能力根本不行。
黑狼面色尴尬,陈风叹了口气,心软了下来,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包括他自己也有这样或那样的小毛病。
陈风打开寝室里的水管,拿着拖把先将这房间里的地面,仔仔细细的拖了3遍。
随即陈风将一张凉席铺在地上,又在凉席上放上了被褥。
黑狼没睡,直起身问:“怎…怎么,不…不上来睡?”
陈风想到刚才人家黑狼默默的帮自己打理东西,自己还朝着黑狼发脾气,登时感觉到有些抱歉道:“床太小,咱们两个肯定挤不下,这样吧,我打地铺,你还睡在床上。”
陈风说完走到黑狼的床边问:“兄弟怎么称呼?”
上次在白莲教的据点时,陈风与黑狼有一面之缘,当时因为情势危急,互相之间都没来及做正式介绍。
“狼。”黑狼面带善意的回答。
“我是陈风。”陈风对着黑狼笑笑,随即将手伸了出去:“狼,我应该比你大个一两岁,以后我就叫你小狼好了。”
黑狼脸上带着感动急忙伸出了手握紧了陈风的手,竟攥的陈风手疼:“好的。”
顿了一下,黑狼又道:“那…那以后,我…我叫你,风哥。”
黑狼这副未经世事纯真的摸样倒是把陈风逗乐了:“兄弟,啥哥哥弟弟的,以后小狼你直接称呼我阿风就行。”
“好。”黑狼本来想再说几句,可脸涨得通红,硬是没别出来一句话。
陈风直接道:“小狼,你先睡吧,我再整整东西就睡。”
“好。”黑狼说完,闭上了眼睛。
陈风坐在地铺上吸着烟,等黑狼在床头传来了微微的鼾声,陈风才起身,却见陈风偷偷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洗衣粉,将堆积在黑狼床头看起来很长时间都没洗的衣物都放在水盆里。
哗啦啦水花在盆里荡漾,陈风看到黑狼积攒了这么多穿的都有些发黑的衣物,登时皱了皱眉头,随即陈风似是想到了什么唏嘘不已。
跟黑狼接触了短短两个小时,但从黑狼未经世事的天真摸样来看,这黑狼肯定很少被别人关心。
一个少年脱离了社会的关怀,孤孤单单的长大,那种滋味,那种落寞,是寻常人无法体会的。
陈风长在单亲家庭,这种孤单和痛苦他知道,刚才黑狼与自己握手的时候,陈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渴望,这种渴望好像就是能交到一个朋友,找一个倾诉的对象的那种感觉。
忙了一个小时,陈风将黑狼的衣服都洗干净,打开窗户用衣服撑子挂好。
做完这一切,陈风倒在地铺上,蒙上了脸孔,吖的!明天早上五点就得爬起来!魔鬼般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呀~~~~”第二天一早,陈风将‘隐形眼镜’上的闹钟提示调整到了早晨五点,可T刚到四点半,这集中营里就响起了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陈风赶忙爬起来,他一起来却见黑狼还在打呼噜根本没反应,而外面楼道内却正放着尖锐刺耳的俄罗斯女高音曲调。
陈风一看表,四点半,嘴上骂了句:“我靠!真特么不叫人安稳了!”
待外面一曲终了,陈风看看还有25分钟的时间,陈风又蒙头准备好好利用这25分钟再闭眼睛迷瞪会。
可隔了5分钟,那楼道音响里又播放起了那俄罗斯女高音的鬼叫。而且放音乐的人似乎是故意的,明显把音量又调高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