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禹举止沉稳,面容不俗,气度不凡,以为来自帝京大家族,满纽长老倒也不敢轻视,转头对金锣道:“这位是……”
金锣面容阴戾,玩味的看着风禹,低头附在满纽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满纽长老一丝疑惑浮上脸庞,双眼一眯,冷冷扫视了风禹几眼,对吴云山道:“你们吴家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等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如此放肆叫嚣,如果这是在帝京总殿,早就鞭子抽过去了。”
一听到风禹的话音,吴云山神色一松,好像精神完全松懈了下来,听满纽的指责,冷漠着老脸,眼皮子低垂,双手袖在袖子里,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见吴云山的摸样,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置之不理,满纽不由大为愠怒,心下就盘算如何将花田永之死这个屎盆子,扣死在吴家的头上。
“武殿总殿你还做不了主,像阁下这等多嘴多舌,在武殿总殿恐怕也天天挨鞭子,故而才记忆深刻吧。”风禹一脸讥讽的道,一边大步走上前,自顾拖了一张太师椅,放在满纽长老身旁不远处,大模大样一屁股坐了上去。
满纽听了风禹的话,脸色原本气得又青又白,见风禹将一张太师椅直接摆在自己身旁,隐然与自己平起平坐,不由心头更是怒火上涌。
“莫笏阗呢?让他赶紧滚出来见我。你们奥洛城武殿好大的架子,让我堂堂总殿长老,在此干坐等了两个小时,他竟然面也不露,我倒要问问他,到底将总殿置于何处?”满纽回头对金期图厉声喝道,“还有,我还要好好问问他,是如何管教的下属,乳臭未干的小儿,竟然敢在我眼前如此放肆!”
金期图与金锣一听,脸上齐齐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莫笏阗因为风禹的原因,此时已然彻底倒向了吴家一方,而今将这位来自帝京总殿的大佬给彻底得罪死,倒霉在即,他们自然亢奋无比。
“长老阁下,莫笏阗殿主说是殿内来了重要客人,因此一直在内堂作陪,暂时无暇前来见您。”金期图干瘦的老脸尽是一丝不苟的谦恭、尊敬,对满纽长老躬身道。
满纽一听,头上的头发一时间都根根竖了起来:娘了个逼的,奥洛城这等兔子不拉屎的偏僻旮旯,又还有什么需要一殿之主作陪的重要客人前来?莫笏阗这厮分明是故意无视自己,只是连借口都找的这么漫不经心,显然对自己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如此想着,满纽长老直气得双眼金星乱冒,一张老脸也罩上了一层青气,手指直接戳在了吴云山的脸上,厉声呵斥道:“你、马上给我滚进去,让莫笏阗那厮滚出来见我,如果十弹指间见不到他的人,那么一切后果,都由他莫笏阗独自承担。”这话说得毅然而决然,显然绝非单纯的虚张恐吓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