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大兄,荣升首座;带领家族,大发利市。”所有子弟拉长腔调,悠扬高唱道,却也唱腔浑圆,颇具气势,显然早已练习了不知多少遍。
风禹只觉头皮发麻,无语的看着他们,半响才道:“你们可真能扯,好了好了,生受你们了。”风禹对于吴诺认命自己为内堂子弟之首,昨天才得知音讯,只以为家主是想将自己竖立为内堂子弟的标杆,激励他们勤苦修炼,因此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而今被一干兄弟隆而重之的一番折腾,让他不由隐约感觉,似乎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太匆忙了些,我们编排的有些不足,加上家主禁了我们的足,不让出府,因此我们一切从简,大兄你就凑合着听吧;否则拉一支丝竹乐队,配着底乐听,那才特有感觉。”吴厉一脸惭愧的对风禹道。
见吴厉越说越不像话,而一干子弟一个个神情亢奋,不像是开玩笑,风禹皱眉道:“不就是内堂子弟之首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这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表现的也太夸张了吧?”
“什么啊,”一听风禹这么不拿自己当回事,所有子弟一下子炸了锅,吴厉抢先道,“大兄,内堂子弟之首的名衔看上去是不起眼,可是担任了的子弟,年满二十岁后,无容置疑将继续获得在内堂继续修炼的资格,而只要内劲一达到八层高阶,立时原地升任内堂长老的。”
“不但如此,家族内堂的大长老——比如现在的吴重,都是自内堂子弟之首中产生的,如果不是内堂子弟之首,那怕你修为再高,也是坐不上内堂大长老的位子的。”吴厉话音一落,吴烈立即接过话,热切的对风禹道。
“而以前的‘内堂子弟之首’,向来是十九岁那一代中修为最高的子弟担任,而今大兄以区区十四岁的年纪,已然坐上了这个位置,不但在家族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并且绝对前途无限,最终内堂大长老的位子,也是翁里捉鳖,绝对跑不了的。”吴岩也是无比激动,对风禹如此道。
“什么内堂大长老?即使奥洛城的城主,也是大兄的囊中之物!哈哈,大兄将来出人头地,风光无两,名标史册,我们这些兄弟姐妹自然也会跟着沾光,起码能够在家族史上留下几笔,如此一想还真是让人兴奋莫名啊。”吴烈一脸憧憬、陶醉,完成沉浸在了对未来的意阴中。
听了吴烈的话,众子弟不但没有反驳训斥,反而一个个连连点头,容光焕发,胸脯挺的老高,真个有与荣俱焉的味道。
风禹被众弟兄侃的头脑发晕,心头哭笑不得:听这些家伙的话头,自己才十四岁,在家族史上的地位已经标注定了,这不是扯吗?但见众弟兄一个个眼神热切,激动万分,风禹也不忍心打击他们,昧心点头道:“承蒙你们看得起,真个如你们所言,那我一定带挈你们,让你们也建功立业,风光万代。”
听风禹做出承诺,吴厉等尽皆大喜,齐声道:“我等以后愿唯大兄之命之从。”
吴岩慷慨激昂的道:“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我们老爹那一代算是昨日黄花,时日无多了,今后之吴家,当是我辈之天下。”
“说得好!”所有兄弟姐妹气氛热烈,纷纷鼓掌喝彩。
风禹翻着白眼,心下哀叹:这些家伙可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