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所有人，都轻闭着眼，虚弱的靠在石壁上。

“素心。”九儿小心的蹲到素心的身边，眼里的泪已然流下。

她轻轻执起素心还放在宁采臣嘴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流下的血迹，眼泪流得更急，又看向她怀里的孩子，看着他就着那血腥，不停的吸允。

“大嫂。”素心连眼也未睁开，只是发出虚弱的声音，轻轻勾起嘴角，“太好了，终于……”话未说完，头一歪，再无声息。

“素心，素心。”九儿边哭边喊，“对不起，对不起。”九儿伤心了，后悔了。

如果不是她与闻人绝，他们不会受这样的苦痛，不会被困在这里，不会为了救她的孩子，放自己的血给她的孩子……

对于这个世界，她从来都没有归属感，对于司空卓他们，虽然因为闻人绝的关系，她将他们当作是亲人。

可是，内心深处，她从不曾真正的接受他们，若是之前，他们当真死了，她会难过，却不会伤心。而她的难过，也只是因为闻人绝的伤心而已。

可此刻，她却伤心了，也是在这一刻，她真心的，将他们当作了亲人，不再是闻人绝的弟弟们以及他们的家人，而是，而是她，宁九儿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