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学生当场就懵了,不解的问道:“刘科长,你说我们有罪?”
刘副科长脸色黑的犹如锅底,阴沉的吓人,眼光像钢刀一般扫过几个学生的脸颊,冷声说道:“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已经犯罪了吗?”
几个人一同摇摇头。
刘副科长抽出一颗烟,旁边有一个市局的警察屁颠屁颠的上前给他点上,吐出一口烟圈之后这才阴冷的说道:“好,那我就告诉你们,你们应该知道,你们今天的行为属于非法集会,聚众闹事,阻塞交通,扰乱社会治安,就这四条就够判你们几年的了?难道你们不知罪吗?”
几个人当场就傻住了,到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他们是跳进陷阱里了。一个学生指着刘副科长的脸嘶声揭底的问道:“刘科长,你太阴险了,你居然欺骗我们?你来之前不是亲口对我们说,要帮我们惩治真正的肇事者吗?你堂堂一个政府官员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刘副科长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喷向那学生,直呛得他捂鼻咳嗽不已。刘副科长这才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不屑的说道:“我有说放掉肇事者吗?没有吧,你放心,肇事者就在那里,我们会以交通肇事罪对他进行批捕!”
“不,他不是真正的肇事者,他是替人顶缸的!你为什么不严惩真凶?”学生怒声喝道,“我们都是亲眼到的!”
刘副科长走上前冷笑道:“证据,你们有证据吗?哼,要是严惩的话,首先要严惩的就是你们这些闹事的学生!哼,我现在就给你们校长打电话,叫他们过来!”说完,他接过一个市局警察递过来的手机号码,掏出手机就要拨打。
贾铭世一直在旁边着,越越是心寒,越是心惊。他现在总算见识到了刘副科长的手段,没想到他在办公室里一直笑眯眯像个弥勒佛一般,居然如此阴险狡诈,老谋深算!
他的心很疼,很疼。但是更多的还是愤怒。为人怎么能言而无信,为官怎么能黑白颠倒,不,我绝对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
此刻,那几个学生已经吓傻了。他们都是天之骄子,却哪里经历过如此癫狂的事情,这又是犯罪又是找校长的,如果校长真的来了,他们恐怕要被开除了。几个人此刻犹如斗败了的公鸡,蔫了。
刘副科长得意洋洋,正要按动手机上的键盘,一个强壮有力的大手一把攥住他:
“刘科长,你不能这样做!”
刘副科长一愣,抬头去,是自已的手下,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不满的哼道:“贾铭世,你阻止我做什么?一边站着去!”
贾铭世摇摇头:“刘科长,你不能说话言而无信吧,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你怎么能欺骗这些善良的学生呢?”
刘副科长向他的眼神立刻阴冷起来,用力一甩胳膊,冷冷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科员而已,敢管到老子的头上来了,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科长?”
苏梅上前两步拉了拉我的衣襟劝道:“贾铭世,算了吧,咱们只是跟来办差的,这事还得刘科长做主,咱得尊重领导啊!”
贾铭世一把夺过刘副科长的手机扔到一旁,说道:“刘科长,为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们决不能让死者死不瞑目啊?”
刘副科长明白现在这个场合还真不能继续闹下去,毕竟这么多双眼睛都在这里着呢,便冷冷的对几个学生挥挥手道:“算了,你们走吧,赶快通知死者家属让他们赶快处理后事,至于如何处置,市局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几个学生使劲的擦了擦满脸的汗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才他们可是吓坏了。现在听到可以回去了,如蒙大赦一般,急匆匆的便走了,不过临走之前,都向贾铭世投来感激的目光,贾铭世冲他们笑笑,示意他们赶快走人。
几个学生走后,刘副科长立刻组织市局的人就这件事开了一个办公会,当然,贾铭世是被排除在外的。听苏梅说会上统一了口径。在晚些时候公安局举行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向在场的各家媒体通报了此事。
当天晚上三江市的晚间新闻报道了这件事,新闻上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这件事,说是肇事者当场自首,相关事宜正在处理中。
吃过晚饭,贾铭世躺在床上电视,正好到关于二环路交通事故的报道,当场就气得不行,他将遥探器砸在地上骂道:“好你个刘建熙,真是太过分了!太过份了,你还真敢如此藐视法纪,徇私舞弊!哼,我一定要和你斗到底!”
夜里,贾铭世失眠了。他左思右想,却也想不出一个可以帮助那个无辜大学生的办法,因为刘副科长最无耻的一句“证据拿来”,便几乎处于不败之地。
证据?在这个公德心严重缺失的时代,大多数人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谁会愿意给一个陌生人作证呢,何况现在已经过了取证的最佳时期,至于其他证据,那几乎是一种奢望。
头疼欲裂!贾铭世的心中慢慢升起一股无力感。不知有没有监控录像?有的话估计也被那帮王八蛋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