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这个理勉强也说的通,你们为了养活手底下过万张嘴,所以拦路抢劫,可陛下要养活长安城下几百万张嘴,就只能满天下抢劫了,张亮大都督的水军就要南下了,这样的大战船,他有三艘,稍微小一些的有十艘,装备这十几艘船他可是欠下了东西十大厂和匠作监一百多万贯欠款,这些钱得靠他抢劫来填补,相信他对你们会很感兴趣,本驸马只是路过,有人对我的货船起了歹心,所以出手教训一下,我想那些倭国人干的事情应该与三位寨主无关吧!如今既然三位寨主到位船上来解释过了,那就不存在什么误会了,咱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蝎子,送客。”阳林一甩并不长的袖子,貌似要转身回仓的样子,蝎子也自觉地从一旁跳了出来,做了个请的动作,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就将统领十八寨十几万人的三大寨主吓的一身冷汗,忙不迭的向甲板上跪去。
“驸马爷可千万要救救小的们啊!张都督大军一到,十八寨这十几万人可就再没有了活路,上天有好生之德,驸马爷番号天授,一定要代天救赎我们这些无知小民啊!”谢夫人带着哭腔哭喊道,这台词她早已在心中措词良久,一经开口说出,彭坚和窦玉明也连忙点头称是。
阳林貌似很艰难的转了个身,眉头紧锁道:“这可就难办了,此次我与太子只是受命巡抚南疆,确是路过江淮,你等若是降了我,张大都督岂不是要无仗可打白跑一趟了,这大军调动的花销可是不小,得需要有人来填呐,并且还得送上一份厚礼,消大都督心头怒火才好。”
三人眼珠一转,一直没有开声的彭坚这次最先做的决定,拱手道:“大军的军费再高,三十万贯钱财应该用不了吧!只要驸马爷帮我等免去了劫难,我等必将筹集到三十万贯钱财献给张大都督以平息他的怒火,并另献上一些礼物,请驸马爷笑纳。”彭坚不算是个实在人,明知道打不过了,就拿出中臣大相的三十万贯来保身,不过阳林的目的是吃掉整个十八寨,他藏掖点私房钱也没什么所谓,钱么,阳林从来就不觉得是个事,只要人到了他手上,就能创造更大的财富。
“如此,倒是好说话了些,你们能出重金为朝廷解忧,我和太子也不会亏待你们,十八寨的老小,不愿意动的老弱可以留下,由朝廷派官员来集中治理,青壮善水的,我要抽走,编入军户,成立淮南水军,只有将你们编制成朝廷的军队,我才敢保障张亮的水军不来找你们麻烦,同时也能名正言顺的跟着我发大财。”阳林闻言一笑,目光和蔼了几分道。
“发大财?”
谢夫人似乎很不合时宜的问道,这个时候新降,怎么就开始贪起了降主的财物,搞的彭坚与窦玉明的脸上很不自然,前者是怕她搅黄了这场来之不易的投降,后者是怕她打乱了自己混入朝廷军队的计划。当然这一切都是阳林与谢夫人算计好了的,这些土匪一向是打不过就降,找到了机会就判,能收他们心的就只有利益,说白了,他们都信钱,不能给他们带来钱财,过上好日子,他们就不会依附于你。
“当然是要发大财了,几十万贯的小钱,驸马爷我还看不上眼,知道我在长安城的买卖么,交易额都上了千万贯了,沿途来的州城,那个城不是几十百把万,去淮阳和扬州城捞一票之后,本驸马就打算出海,先走一趟岭南,再去一趟交趾,你们说,打劫别人的国库,会不会比做生意更来钱?”
阳林的话说的三位当家寨主一愣一愣的,有了驸马爷手中的坚船利炮,确实可以到处打劫,如果说朝廷要他们带人剿灭大唐境内其它几处水匪,或许他们还有些不乐意,要是带着他们到海外的国家打劫去,他们可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毕竟三山五岳的匪徒草莽都是有些关系的。
再次拜谢过后,阳林就给他们分派了任务,十八寨抽调两万青壮,识字机灵的优先,组成淮南水军,以目前的大船为基础,在洪泽湖上整编训练,只等朝廷的旨意到后,将有新的任务分派给他们,十八寨的原居民开始登记造册,分归淮阳,淮阴,以及新成立的洪泽三县治理,理事的衙门和官员将会有淮阳州府建造下派,十八寨除淮南水军之外,不允许有任何武装力量出现,否则将视为个人行为的反叛,至于淮南水军的官员,暂时由各寨寨主担任,约束不了自己部下和百姓的,将会遭到撤职处理。
朝廷的船队三日后将会在淮阳州城展开商品推介会,十八寨一干首脑和百姓都可以驾船前去参加,其实阳林已经收到了张亮的书信,他三日后可抵达淮阳,到时候会在淮阳码头举行受降仪式,这支淮南水军将归到张亮的麾下,而两万人马中,将会有一部分被他抽调出来打散,与朝廷的水军一起充实到阳林的船队,与他一起下扬州,再出海到岭南。
这些工作在褚遂良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淮阳州府本来就驻扎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就是防备着洪泽湖区的水匪造反的,朝廷的船队拿下了十八寨水匪,淮阳刺史李安当然是求之不得,当即调兵配合褚遂良完成整编和新建县府的工作,等他们忙的差不多的时候,张亮的大队人马也差不多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