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好像天空被遮住了一样。

红溯出门买东西，菲里欧继续看书。

无论哪里的冬天都是很冷的季节，寒冬大雪在路边，女生们谁还敢简单的穿着丝袜？看红溯那凉快的着装，令人嫉妒的身体曲线和飘柔自信的绯红色长发，纷纷让她们一阵感慨。

怎么还不冻死你丫的。

等红溯回来的时候，菲里欧正面沉似水的端坐在沙发上沉思。梅尔奇亚世界里的裁决之主正好象征着天秤，而切嗣理想又是端平天秤，这样的正义落得如此下场让人唏嘘。

那么自己期望中的正义是什么？

“看完了？感觉如何。”

“感觉……”

菲里欧见红溯站在一旁，无心观察她透明的裙子，只是无力的回答：“感觉书里的每一个人都选择了极端的道路，贯彻意志令人佩服，但都没有好的归宿。”

“那么，你觉得你的正义又在哪里？”

“这里，我只希望保护更多的人而已，我希望苦难消失，人民生活在幸福你……呵，很天真吧？”

菲里欧按住自己的心口，他只是按照良心行事，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可以做到的，你可以制造一个笼罩全世界的幻术，让所有人生活在梦幻中，让他们永远幸福下去。”

“骗谁啊！这样做跟恶魔骗取灵魂有什么区别！”

红溯闻言认真的点头赞同，并且还给出一套听起来可行的方案，听了之后菲里欧感到头皮发麻。不愧是魔女吗？思维方式都这么奇怪。仔细想想，红溯提出的办法倒也对，除此之外，菲里欧还真想不到满足所有人的办法。

冷静下来，菲里欧得出一个悲哀的结论：“所以我的想法不可能实现的，对吗？”

“当然啦，全世界的人都幸福安康怎么看都不可能。”

现实与理想果然是冲突的，他愣是想不出所以然，除了剑术外什么都不懂，表情随着思维而迷茫，这时菲里欧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事，是他刚刚接手尤斯比乌训练时听到的故事。

将十只猴子关在一个大铁笼里，笼子顶上挂着香蕉，这时有猴子试图去拿，驯猴人就会从看不见的地方用冷水泼它们，天气冷，所有猴子都会被淋湿，于是就没有猴子敢拿了。

这时把一个猴子换成新的，新来的猴子见到香蕉就伸手去拿，其他猴子见状立刻会拉住他暴打。打过几次后，那个猴子就再也不敢拿香蕉了。再然后，驯猴人会把老猴子轮流换成新的，每一只新猴子去拿香蕉时，都会别其他猴子暴打，尤其是第一个猴子打的最凶。

就这样，所有猴子都被换成新猴子了，每个猴子都因为拿香蕉被狠狠暴打过，到了最后，大家都明白香蕉是不能碰的，但是都不知道为什么。

这边是法律与道德的起源。

红溯默默听完，冷不丁的蹦出一句：“你想成为那个香蕉？”

本来沉重的气氛瞬间没了，菲里欧差点激动的咬到舌头，(っ°Д°#)っ大声喊道：“不是啊！我才不是立志成为香蕉啊！我有我的声音，我要将自己的名字传达给无数人，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让犯罪者不能无所顾忌，让恶魔退避三舍，让犯有恶行者惶惶不可终日。”

“呃……地球不是ol游戏，你也不能成为计算机，我觉得这么中二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

“中二？”

“就是自以为是的意思，以自己为中心的人就是中二，就比如说你。”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说了，目前我会安心在轮回空间完成任务，修行、学习、磨练技艺。老师曾经教导我，要给未来画一张宏大的蓝图，然后从身边的小事慢慢积累。”

“尤斯比乌老师啊，哎，中二晚期啊……你们还真是相似，不过我不讨厌，既然你这么想，就加油吧。现在把拯救世界什么的放到脑后吧！肚子饿了没有？到厨房来帮忙做饭！”

聊完人生，红溯将手里两袋子蔬菜丢给菲里欧一个，转身就忘厨房走。

“我可能不会用你们的厨房。”

“没事，会用菜刀就行。”

“哦哦！只要跟剑术有关系就行，交给我吧，想怎么切你说就行了，我一定可以办到。”

红溯家的厨房并不大，也就刚好容纳两个人的程度，生火做饭方便至极。菲里欧来到厨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学会使用电器，冰箱、油烟机、热水器，红溯给她一一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