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姗说李荣琪也应该尽孝是在挖坑,等着李荣琪往里跳;而李荣琪果然是不负所望的、很痛快的跳了进去,眼都没有眨一下就跳了:就算是有人要拦她都来不及,因为她跳得迫不及待,生怕慢上一丝丝。
李荣琪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当然要多做事——我会盯着你的,不会让你委屈爸一丁点,对爸还不够有孝心吗?我是最有孝心的,有我在爸就不会受委屈。”她说得很得意,看到紫姗一步步逼过来还抬高了下巴,迎着紫姗的目光用十足挑衅的口气低声说:“我就是来找你麻烦的,就是不让你痛快的,就是要让你大出血的,但是你能拿我怎么办?”
紫姗冷冷的看着她:“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是吧?”
“就是,我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怎么样,你是想打我啊还是想咬我啊?你可想清了,爸的葬礼你不会想让人看笑话吧,不会想让爸走得不安心吧,不想让爸的葬礼变成一场姐妹争斗非要弄个你死我活吧——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大吵大闹,而且不止是在医院里,整个葬礼我都不会安静的;不要怪我,是你害得爸不能安心上路。”
她有恃无恐的瞪着紫姗,因为她知道紫姗现在很想尽一尽孝心,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到时候不止是爸走是不安心,也要让亲戚朋友看看热闹,看看爸有多么好的两个女儿。李紫姗,我说这破水晶棺不行就是不行——我要尽孝的,所以我说不能用这个就不能用这个,换好的,要用最好的。”
看着李荣琪大呼小叫。紫姗抿了抿嘴唇看一眼水晶棺:“你说不好,哪里不好了,你说出来听听,如果你说得有道理的话,我当然会听你的;如果不能说服我。这里的事情当然就要依着我的意思来办。”
李荣琪指着水晶棺开始数说:“看看这里都划花了。看看这里……”她一边指着一边说,嚣张的鼻孔都要朝天了;现在她当然很得意。用话把李紫姗逼住,任由她在这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李紫姗能做得就是乖乖的听着。然后嘛就是乖乖的掏出大笔的钱来。
紫姗走到了她的身边看了看她指的地方:“这些不算什么。反正就像你说得爸只要能舒服就成,这些小地方不会影响什么的,我看没有什么问题;还有你才要闭上嘴巴,不要以为上嘴唇碰了下嘴唇。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要说服我必须要有力的证据而不是空口白话,你也说过要为爸尽孝心的——不如你身体力行一次好了。到时候你再说什么舒服不舒服的话就很话语权了,对不对?”她说着话忽然一手按在李荣琪的脖子上,把她压进了水晶棺里!
李荣琪还在那里口若悬河挑毛病,冷不防半个人就进了水晶棺:她的头顶就抵在水晶棺里面铺设的缎子上,而脸就紧紧的贴在水晶棺的玻璃壁上,鼻子都被压得扁了一半儿;她就感觉一阵凉意自头顶进入,全身的汗毛在霎间就站了起来。
她真得没有想到紫姗会动手,不,应该说她倒是猜到紫姗会打人的,因为她挑衅为得就是要激怒紫姗,接下来她才能有大戏可唱,但是完全没有料到紫姗会把她的头按进了水晶棺里。
不用紫姗开口,江涛早就看明白紫姗要做什么,一个箭步上来长腿一挑就把李荣琪的下半身踢起,让其落在了水晶棺里:李荣琪开始挣扎了,紫姗按不住她也就放开了手,但是江涛的动作很及时,或者说他和紫姗配合的很到位,两人退后一步的时候,李荣琪已经面朝下伏在了水晶棺里。
棺材嘛当然是睡死人的,不管是陈列用得还是下葬用得,反正活人是不会躺进去:不管是自哪一方面来说都接不受了;新的、完全没有人用过的棺材都不会有人想进去躺一躺,何况是陈列用的水晶棺呢?
还有,谁打小没有听说几个鬼故事呢?虽然人长大后还相信的真没有几个了,就算是偶尔想起来也不会吓到了:那要看身处何种环境,如果你是趴在棺材里想起鬼故事呢,还会不屑一顾吗?反正李荣琪不会,她全身的汗毛都站得笔直,感觉全身上下都有莫名的凉气在往她身体里钻。
害怕,特别的害怕,还有就是恶心,说不出来的一种恶心;李荣琪第一个想法就是赶快离开,可是手臂用了两次力都没有撑起身体来:不知道是吓得太过了,还是紫姗和江涛把她弄进去时碰到了她的胳膊,总之就是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