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我都没有睡觉,个父亲谈了许多事情,通过昨天晚上的交流,我才明白我之前是有多么幼稚,总以为自己这点小聪明能瞒过所有人,但事实上连老实巴交的父亲也能轻易看穿。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大师兄巴图和郑小美从床上拉了起来。
告别父亲和外婆,我开着车慢慢的往村外驶去,回一趟家,发生了许多事,让我的心也留在了家里,现在将要离开,我甚至有些舍不得。
“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可以随时回来的。”郑小美安慰道。
我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将车子加速很快就离开了村子。
车子到了大宁县之后我们并没有往夔门方向去,而是换上巴图开车往上次我们去过的云台观方向驶去。
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早上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我早就感觉有些精疲力尽,换上巴图之后我就在面包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躺着睡起觉来。
车子很颠簸,一路上我不知道迷迷糊糊醒了多少次,但是每次都很快的再次进入沉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他们叫醒了,天已经麻麻黑,几乎很难看到外面的场景。
巴图指着前面说道“上次我们来的就是这里吧?这棵大枣树都在这里,云台观怎么会不见了?”
大师兄摇了摇头说道“别大呼小叫的,别人不想见我们的话你把喉咙吼破都找不到!”
说完之后把目光投向我这边说道“现在就看你的了?”
我点了点头,从烟盒子抽出一根香烟点着吸了几口之后在身上把那块牌子摸索出来拿在手上,走到车子外面大声喊道“大师,我们这次无意冒犯,我们来找你们是有事情,你们看看是否认得我手中的牌子,要是十分钟没有人出来见我们我们立马就走。”
喊完之后我把手中的牌子举得高高的,自己在枣树下面的石头上坐了起来。
几分钟过去了,周围没有一丝动静,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巴图搞错了,回到车上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天这么黑,我什么都看不到。”
巴图连忙摇头道“绝对不可能搞错,我记得清清楚楚,上次来就是在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亮光从枣树后面升起,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白眉白须的老人举着一盏玻璃罩子的油灯走了出来。
巴图指着那老人说道“你看这是晋安大师,我就说没有搞错吧!”
看到晋安,我们四人连忙下了车,恭敬地朝他行礼说道“大师我们有理了,这次我们过来是为了这块牌子,想必你们对这块牌子很熟悉吧?”
晋安老道士给我们行了一个弯身礼之后从我手中接过那块从人头上取下来的牌子。
这一看,晋安老道士顿时脸色大变,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过了差不多一分钟他才稍微平静了一点,先是低声诵读着一些经文,然后十分激动地说道“施主们请跟我来,这件事太过重大了,我这就去请掌门师叔跟大家交谈。”
“晋安大师,难道你们道观还可以让女施主进去啊?”大师兄或许是因为无聊,或许是因为试探。
晋安老道士面不改色,微笑着说道“原本是不可以的,道观乃是清修之地,只不过这件事太过重要了,贫道今日也只有擅作主张破例一次。”
大师兄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传说中的事情也是真的了?你们云台观与僰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传说中的那样了?”
晋安老道士脸上终于露出了苦涩,低声叨咕了两句经文之后才说道“这位施主真是好心思,贫道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了,不过现在我什么也不方便说,若是施主有什么想问的不妨直接问我师叔!”
大师兄点头回答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经过晋安老道士的带路,我们才发现,云台观竟然是在大枣树的后边,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旁人,在大枣树的前面是完全看不到,只有来到大枣树后面才能看到云台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