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米兰还是都灵，德国人都扮演了一个很绅士的角色，不过麻烦倒是不少——和意呆正规军相比，意呆的普通民众胆子倒是很大，当德国人缴获的菲亚特轻型坦克开过米兰鲜花广场的时候，居然有围观裙中向坦克竖中指丢石头。

维勒安没有在意这些小摩擦，也没有在意阿涅利家族和卡布里伯爵的恳切求饶，反而对他们礼敬有加。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搞掉那个刚愎自用的老家伙。

9月0日，远东传来一条让意呆高层震惊的消息，虽然和战场上的失利相比，这只是一些私人的小事，但是根据后来的人们的解读，这件事情对意呆正局的影响非常深远。

…………

父亲在电报里刚刚表达了对前线战况不利的深切忧虑，这让艾达非常担心，4年前她和丈夫加莱阿佐齐亚诺伯爵一起来到远东后，她每周都会和父亲互发电报嘘寒问暖。父亲从来没有在电报里谈起过任何正事和军情，在墨索里尼来，自己的女儿是不需要知道这些男人们关心的事情的，正是这种胸怀，让艾达从小就非常崇拜父亲。

但是现在他居然在给女儿的电报里都无法掩饰自己的忧虑，一定是情况真的非常糟糕。

“艾达，我得尽快回一趟罗马，非常紧急，这次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在尚海等我回来？”齐亚诺行色匆匆地冲进两人的卧室，神色焦急，显然德意战场上的形势已经彻底失控了，墨索里尼需要他这个外交干将解决和德国人的善后问题——至少齐亚诺伯爵是意呆方面和维勒安、保罗戈培尔乃至希特勒私交最好的人了。

“亲爱的，告诉我你回去不会有事的，父亲也不会有事的。”艾达方寸大乱，泣不成声。

“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们只是外交人员，又不是回去开战斗机。”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领袖给我的电报说他今天就已经派出飞机来接我们了——在远东你不可能找到足够稳定可靠能够长途飞行的飞机。如果顺利的话，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走了。”

“那……我可以和几个朋友告别么？”

“当然可以了，但是明天别忘了让女佣收拾好东西。”

齐亚诺满口答应，一边心里想着自己也该趁今明两晚好好抚慰一下他刚刚上手没多久的那几个金凌女子学院的女大学生。远东的女人真是够味儿，尤其是到自己这种满头飘逸金发的帅锅，崇拜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害的自己老是喜欢往金凌跑，那里的女校大学生懂外语的多，而且随便一玩就是一个雏儿。

于是，一对各怀鬼胎的夫妇分头开始他们的“安慰之夜”。

…………

“通报张将军就说有故友前来辞行。”艾达的菲亚特轿车停在了一幢幽深的豪宅庄园门口，然后款款地让女佣前去叫门。一行人很快被引入院子。

这是一座结合了中西风格的庄园，有西式的围栏和花园，也有中间四进深度的回廊别墅。面积不是很大，但是装饰典雅非凡。主人家的仆人很有默契地把艾达迎到了一间精致的客厅里，显然艾达来这里已经不止一次了，上下之人都已和她熟稔。

“艾达，你怎么来了？最近你一直深居简出，听说你们国内出事了，你不会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