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失神地欣赏别人的身材被发现,会心虚胆怯,继而出现瞪眼、结巴甚至语塞等症状,不过左瑛可不是一般人。她本着“反正你是我的人,看两眼不行啊”的心态,不光不回避,还故意干脆坐到阿史那无期身边,将他的身体前前后后看了一圈,然后嘴角勾起一个恶作剧的浅笑注视着他的双眼。直看得他心里瘆得慌,屁股不自觉地往床边挪。
阿史那无期想起那天晚上无意中遇见她将那个缺血的浑小子逼得双眼含泪的情形,顿时有种自己被盯上了的不祥预感。以前他总是瞧不起那个缺血的浑小子在她面前跟只小白兔一样,可如今看来,不能全怪他,而是这个女人的彪悍实在是浑然天成、由内而外、无懈可击……啊呸!呸!呸!为了形容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逼着他回忆起了这么多“汉人的典故词汇”!
“皇夫,”左瑛越凑越近,“你不是身经百战、打遍大漠吗?你的身体……怎么一处伤疤都没有?”
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这个,阿史那无期就来气。他被誉为突厥第一勇士,打遍大漠无敌手,不光无敌手,而且极少有人能够仅仅比他略逊一筹,所以他长那么大,身上几乎没有受过伤,更没留过疤痕。虽然都认为伤疤是男子汉的象征,可他这没有伤疤的身体才是他无敌的最好证明。
然而这个神话却在他的“新婚之夜”被左瑛打破了。银火的子弹打中了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却永不磨灭的疤痕。真不知道是谁给谁贡献了第一次!
而且,最糟心的是,那还不是最后一次!今天他又因为给左瑛守城,而在别人的妖术中挨了一刀,天知道会不会又留下一道疤,这玩意儿可找谁说理去!
想到这里,阿史那无期看着左瑛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小野牛般的怒气。可是千言万语、千咒万骂,只是化为一个字——“哼!!”
左瑛又被阿史那无期有怨难申的样子逗乐了,故意凑到他的耳边道:“皇夫,别那么小气。朕刚才也算帮了你一回,你的身体别说让朕看一下,就算让朕……看两下也不过分吧?”
这时候,听着两人对话的绯羽,心中又酸涩又害羞,已经低下头来,不敢再多看。
那给阿史那无期清理伤口的大夫心中也奇怪道:这皇帝两口子怎么居然在讨论这样的问题?哦,是了是了,一定是王公贵族比较内敛,欢爱之时都是黑灯瞎火的,有些场面这会儿才看见……
“刚才,是你、陛下让鸣金收兵、放箭掩护的?”阿史那无期不相信地竖起眉头问道。
“难道这么做有错?”左瑛以问为答。
“哼,那是谁教的?”阿史那无期质问道。
“是皇夫你教的。”左瑛浅浅一笑,“你说过,在城下作战的时候,你们突厥勇士的弓弦就算再强劲,也比不上那些在城头上居高临下的弓箭手占优势。如果守城的敌人厮杀你们不过,要退回城中,一经弓箭手掩护,你们就很难再追了。所以,朕才会在今日觉得势头不对的时候,想起来要这么安排。”
阿史那无期没想到他在闲聊中所说的话,左瑛也这么上心,还能活学活用。他这时候沉默下来才忽然感觉到伤口被盐水清洗过后的疼痛。
“皇夫,”讨论起战局,左瑛变得严肃起来,“如今的形势是贼兵的主力为了堵截三永军营的援军,在玉瓶口上结营,跟三永军对峙了起来,所以只能分拨出两千人来这里攻城。你为了不让敌军了解我们的虚实,而领兵出去搦战,砍杀他们的将领、挫败他们的锐气。这一招连日来的确鼓舞了我方军队的士气,又保存了城防的实力。但是今天看来,他们只要一使出妖术,情况就会有很大不同。再没有找到办法破解他们的妖术之前,贸然跟他们短兵相接,都会有很大危险。朕明日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了。”
关于六尘教的人会使用妖术的传闻,左瑛一直只当作以讹传讹所致,直到亲眼所见才不得不相信。尽管所谓“撒豆成兵”、“刀枪不入”未必确有其事,但是像今天这样,在紧急关头使两招阴损的障眼法,也足够取人性命的了。
遇到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左瑛便不由得想念起一个人来。如果他在,也许真的能想到克服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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