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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等到想要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又回到当时穿越过来时的鬼压床状态时,这具**之外已经是闹翻天了。
这么说绝对不过分,真的是闹翻天了。
虽然说白弘现在他已经可以自主思考,但是这具身体的确是没呼吸了。
身体也开始僵硬,逐渐变冷。
在外人看来,那边就是死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不少人也都起床开始为新的一天努力,而周王府却很可怕。
一个尖利的女声像钩子一般直直的抛入天空,抛到一半时忽然撕裂开来,断在半空里,后一声紧跟着接上。撕裂的声音晃荡着撞到墙壁,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那支离破碎的回声,此时周王府就像是空无一人的旷野。
其实这里却地挤满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尊贵的,低贱的,有坐着的,有跪着的,但是有一点他们一样,所有人都带着一样的表情。
低头垂眼,嘴巴紧紧的抿着,小心的控制的呼吸,远远地看上去就像一座座雕刻jing美的塑像一般。
他们所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等待那个没有坐下,站在zhong yang的穿着皇后华服、气得眉心发黑的女人息怒。
独孤后骂了好一阵,直到声音死呀得已经完全分辨不出她在说什么为止,挥手让人把面前那群颤抖不已的道士给拉下去。
“皇后息怒!”跪在最前面的那个穿着道袍的男人说道,他的道袍葛中夹丝,灿烂华贵,道冠上镶嵌着一颗玲珑透彩光的玉,脸上带着一丝倨傲,仿佛现在不是他向别人跪拜,而是别人在向他跪拜一般。
“这躺在那里的已经不是王爷了,乃是一个妖怪,所以贫道只是在除妖,并没有对王爷有什么谋害之心。”
“妖怪!?”杨坚听到这话,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另一只手直直的指着那个道士,眼神若能杀人那么此刻这个道士应该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杨坚怒极反笑:“妖怪?你说周王是妖怪!?你说朕的承儿是妖怪!?那朕是什么!?”
“皇上息怒,贫道已说了,这已经不是周王殿下了,周王殿下应该已经被这个妖怪所杀害,而妖怪则占据了周王殿下的身体,所以才会被贫道的驱邪术除去。”
“朕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朕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念的不是驱邪的而是巫蛊的!?”
“凭此物。”那个道士即便面对杨坚的怒火,他依旧很从容的从袖口掏出一张纸。
纸上是白弘所写的方程式。
“凭此物,此乃诅咒之物,乃是那个妖怪诅咒陛下的物品。”
杨坚愣住了,的确,他之所以下旨让道士过来,就是因为看到这些东西,觉得杨承有可能魔怔了,所以让那群道士过来给杨承驱邪的。
“这不是诅咒。”一旁传来极轻微的女声,虽然轻,但是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下了一个小石子般,让众人的心都为之一震。
说话的人,是齐子衿。
“你说什么?”独孤后冷冷的看了一眼缩在一边的齐子衿,她对于这么一个女人是没什么好感的,假如不是害怕儿子伤心她早就把这个女人给打杀后拿去喂狗了。
“这不是诅咒,王爷他没有魔怔,他很正常。”
道士冷笑一声:“无知,那你可否为贫道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王爷说,这是要送给琼花公主的礼物。”子衿妹纸撒了一个谎,但是这个谎却是真的,子衿妹纸回想着白弘晕过去之前和自己说话的神态行为,虽然和平时略有不同,但的确和正常人无异。
王爷果然没有疯。
这么坚定了自己想法的子衿妹纸攥紧了小手,继续说道:“王爷说这是琼花公主过几天过寿辰之时他要送去的礼物,他说这个东西很麻烦,所以关上门不让我们去打扰。”
这句话里一半真话一半假话,但的确是真相,假如白弘能够听到估计会直接跳起来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表示夫妻同心吧。
“礼物?”独孤后皱着眉头看向琼花公主。
“是,王爷说……”子衿妹纸回想了一下,“叫玻璃镜子。”
“琼花?”
“母后,这是上次女儿生辰时阿承说的,他说下次女儿生辰时他要送女儿一面玻璃镜子,昨天阿承来看母后的时候,女儿害怕他忘记就提醒了他一下,女儿记得——当时他的表情的确是有点怪异,但是,并不像魔怔。”
形势逆转,原本占据上风的道士党现在被狠狠地爆了菊。
“皇后娘娘,这也就直接认为是贫道害了周王殿下,想来——”
他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那具被太医诊断已经过世的杨承的身体,或者说遗体,突然动了。
“我ri你先人板板的鬼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