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凡,真没想到,你的笛子居然吹得这么好,你有没有考虑过改学笛子专业啊,以你现在这个水平,将来一定很有前途的,跟我学怎么样?”傅宜生看着刘宇凡,有些〖兴〗奋地问道。
如果傅老这番话,被那些笛子演奏家和爱好者听到了,不知得多羡慕刘宇凡。以傅老在笛子界的声望,如果他想开班收徒,那天南海北前来拜师的肯定会多如过江之鲤,数不胜数。只不过他从附中退休之后,就开始闭门休养,不再收学生了。像今天这样主动开口去收一个学生,还真是十几年来从未有过之事。
只不过,刘宇凡接下来的回答,却有些出乎傅老的意料。
“傅老,谢谢您的好意,不过现在我主攻的方向是钢琴,改学笛子,我怕是精力上兼顾不过来了。”刘宇凡客气却坚决地说道。虽然笛子于他来说,也是一项爱好,但毕竟鱼与熊掌无法兼得,现在的刘宇凡,只能把精力暂时放在钢琴这一块儿。
听到刘宇凡的话,傅老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他却没有勉强刘宇凡。对于这个小伙子在外面的传言,他也是有所耳闻的。现在刘宇凡在附中,大小也算是个名人了,而他的出名,多半是由于钢琴。傅老自然知道,比起笛子来,钢琴才是他真正的主业。刚刚之所以提出那个要求,也是见才心喜,才临时动念。此刻看到对方没有接受自己的好意,虽然心下有些失望。但同时也为他的心志坚定所喜。要知道,凡是能够成功的人,专注的品质都是必不可少的。
“好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在没事儿的时候多练练笛子,毕竟你在这方面的天份很出众。如果就这么扔下,实在太可惜了。你知不知道,刚刚听你吹那首《枉凝眉》的时候,让我想起了我一个学生。”傅老笑着和刘宇凡说道。
“您的学生?”刘宇凡有些好奇地问道。
“没错,他现在在星海音乐学院吹管乐当主任,叫谭炎健,你听说过吗?”傅老笑呵呵地问道。
“什么?谭炎健?他是您的学生?”听到傅宜生报出的这个名字,刘宇凡吃了一惊。他也曾经和笛子名字马迪讨教过一些关于笛子的事情。其中在聊到全国的笛子名家的时候,就曾经说起过这个人。这个谭炎健,现在在星海音乐学院任教,是南派笛子里极为出色的一个代表人物。他的演奏感情丰富,旋律抒情,通俗好听,在笛子界享有很高的声望。刘宇凡没想到。这么一个有名的笛子大家,居然是傅宜生的学生。看来,这个傅宜生,真是不简单呢。
“呵呵,没错。小谭是我学生里吹得不错的,刚刚听到你的演奏,我就感觉你们两个的演奏风格有些像。什么时候你看到了他,可以和他好好聊聊。”傅宜生笑着说道。
“恩,好的,傅老师,我会的。”听着傅宜生随意地叫着谭炎健“小健”刘宇凡的心下很是感慨。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可着全〖中〗国,敢这么随意叫谭炎健“老谭”的,眼前这位怕是独一份儿了。
又和傅老随意聊了几句,看看时间不早了,刘宇凡这才起身告辞。
“怎么这就走了?小凡,吃了中饭再走吧,尝尝我的手艺,都做好了。”听到刘宇凡要走,正在厨房忙活饭菜的傅老的老伴,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挽留道。
“不了奶奶,我公司还有些事情,过几天再过看你们。”刘宇凡笑着说道。这个老妇人给他一种慈祥的感觉,看到她,刘宇凡仿佛看到了自己已经去世的奶奶,一股亲切之感油然而生。
“呵呵,宇凡有事,就让他走吧。小凡,这次你也认识家门儿了,知道你公司的事情多,在附中这段时间,没事儿的时候就过来转转,把这儿就当成你在京市的家。”老傅站在门口,笑着对刘宇凡说道。他这番话说得很是真诚,说真的,看到刘宇凡,他也算是见才心喜了。之前在打拳上,刘宇凡表现出来的悟性就让他意识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如今居然见他还这么擅长吹笛子,傅老对他的印象就更好了。如果他再年轻十岁,精力允许的情况下,他还真想不管不顾地,把这个小家伙强行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要知道,徒择师,师也择徒,一个悟性高的学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遇到的。
从傅老家里出来,刘宇凡还在回味着这半天来的经历。说来也奇怪,本来是心情郁闷之下的一个随意之举,却意外地多了这段经历,上天的安排还真是奇妙。
虽然刚刚学了一趟神奇的拳法,又和傅老畅快地聊了小半个上午,可这自己一静下来,那股烦恼却又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