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让你们杀人,你们,可敢!”楚谨业笑眯眯的如弥勒佛一般看着三位孙女,也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
“若只是杀人,玉盈却是敢的!”楚玉盈上前一步,最先道。
楚谨业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将目光看向楚九凤和楚华骄,“你们呢!”
楚华骄摇了摇头,“阿骄也不知道,或许祖父此刻令一人上来,阿骄能心一横杀之,但心里的阴影,怕是散不去!”
“妇人之仁却是不妥的!”楚谨业不甚满意的摇了摇头,又看楚九凤。
按理说,楚九凤应该同楚玉盈一样,争取表现才是,然而,楚九凤却是白着她精致的巴掌小脸,也摇了摇头,手死死的捏着衣角,声音不安的道,“九凤也还做不到!”
“你们两个做姐姐的,到不若你们妹妹来的胆大了。也罢。我也是一问,并不是真要你们杀人!”楚谨业摆了摆头,说出这句后,三人的心都是一松,但楚玉盈却觉得今天自己这般表现,似乎有些不妥当,尤其是楚九凤竟也说不敢时,可一时间她也想不明白,怎么个不妥当。
楚谨业问了楚九凤和楚玉盈这一个月来的学业情况后,很是满意,鼓励她们继续的努力,然后才看向楚华骄,神色不虞的道,“阿骄这些日子里到也忙,可这授业的恩师……。”顿了顿,楚谨业看向楚九凤和楚玉盈,“你们先回去吧!”
“是!”
在楚九凤和楚玉盈走出厅门时,只听里头祖父不满的声传来,“你那授业恩师,却还是不曾有眉目么?”
两人的心里。都是暗暗一乐。
她们回到自己的院中后,各自的丫鬟都来报,说马车已经准备妥当了,可去馆上。
楚九凤便由下人搀着,上了马车去凤馆学习。
“冬麦!”楚玉盈却是招手将冬麦叫过来,轻声吩咐道,“你把大小姐那边盯牢!!看看她这几天,是不是还是游山玩水去。”
“奴婢明白!”冬麦一副知意的样子。笑着点着头道。
楚玉盈满意的点了点头后,也上了马车去自己的仁义馆。
而楚华骄从楚谨业那屋中出来后,也没一会的,就出了门去。这一个月来,她也曾去访过祖父给的那名单上的最后一名大儒,但因前阵子周状元的事,其名声很是不周,那大儒别说不见。直接让小童拿了粪便丢她。
楚华骄似受不得那侮辱,从那后再不曾去过那大儒处,而是整日的登山玩水,再外头清闲度日。这些事情,楚玉盈自然是知道的,但她并没有告诉楚谨业。再她想来。长姐越是请不到名家大儒,才越好。就这样拖着。
楚华骄这次出门后,依旧是往城门外而去,但却没有出城,而是在一处,马车停了下来。楚华骄则是坐在马车里,看着不远处,一个被小孩团团围住,做糖人的老头子。
这个老头。却是她初进城时。遇见的那人,也是在这里,她遇见了姬风,只不过当时。姬风在马车里面。
看着那做糖人的老者,楚华骄思绪纷纷。
帛书原以为小姐让车停在这里,是想去买个糖人来,等问知不是后,就见小姐坐着,揭着帘子怔怔的看这那老者,帛书的心里,满是不解,就是春生,也想不明白。
这一坐,就是大半天,日中太阳火辣,出来的行人就少了,孩子们就更少了,老者终是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跟上去!”楚华骄淡淡的道。
马车不紧不慢的就跟着那老者,老者起初不觉,但等他察觉后,便回了头来相看,甚至脚步也停了下来。
“小姐?”春生道,他的意思是问,还上前不。
“停车!”楚华骄立刻道,还不等车停稳,她已是跳了马车,略正衣裙后,她大大方方的走向那眯眼看过来的老者……是个捏糖人的糟老头,怎么看都不似名儒大家,但大小姐就在那看了他一上午,随后就跟了他去。”冬麦细细的将她得到的消息告诉楚玉盈,“大小姐还对那老头弯腰作揖,奈何却是被那老头指着鼻子骂了一顿!然后那老头就走了,大小姐也没有跟着!”
楚玉盈听完,好一会没有言语,只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几面。冬麦小心的在边上等了会,才终听到,“中隐于市,长姐不会平白无故的对糟老头作揖,你去查查,看那老头,到底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来历。要查仔细了!”
“奴婢明白了!”冬麦点着头道。
接这连续十日,楚华骄依旧是重复一件事,去看那老头卖糖人,而后跟着他,在他站定后,就对他弯腰作揖,老头骂了她一顿后离开,楚华骄也就不跟了。
而关于老头的底子,冬麦也使人摸清了,她嘲讽的笑道,“到被小姐您猜对了,那老头,却也是有些名气的。不过他的名气,却是在苦民里,连平头百姓那里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