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回来啦!”
五老太爷楚谨良一回到家中,老妻柳氏就迎了出来。
楚谨良的妾室通房也不少,进京的时候,也都带了过来,但柳氏厉害,所以那些个姨娘,就跟隐行人一般无二,就是姨娘们生的子女,也都只敬嫡母而不敬自己的生娘。而庶子女们在各自得了好姻缘后,就更是如此了。
五老太爷一坐下,柳氏就从丫鬟手里亲自己接过早就准备好的滋补羹汤,亲自的端到其手中,然后才在另外一边做下来。
身边的大丫鬟有眼色的支走了人后,柳氏就问道,“如何,老七果真是为了继承人的事!?”
皇帝赐婚的那天,楚谨业的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所以楚谨业那头一着人来请,打听到旁边的几个兄弟家也去了了,五老太爷当下就告诉老妻,怕是跟继承人的事有关。
果不其然。
见五老太爷点了点头,柳氏懊恼的皱起眉头,颇为不悦的、咬牙切齿的道,“我就知道,再怎么轮,有些东西,也轮不到咱们家头上。说好听了,你们是兄弟,可要说实了,你们可隔着肚皮,再说老七当年离开,你也没有少得罪他!”
楚谨业如今家大业大,但楚智清却是不堪用的。孙辈里头,又是孙女多孙子少,嫡长的孙子,虽不曾见到人,但听说,腿脚是自小几有毛病的。柳氏心里就想过,楚老七要是不成了,他的那些势。要谁继承?是不是自己的五位孙子,到时候也有可?
只要能接了楚老七的家业,就是过继,柳氏都愿意。
而五老太爷当时候听老妻的话。嘴上说她白日做梦,但心里,也不是没有起这样的心思。可今天。却是要彻底的死心了。
“要真论起来,我们也算是外人,也不知道百年后,这关系越走越远,还有没有我们这一房的立足地。”柳氏在那不满的继续絮絮叨叨着,数落了楚谨业的好些不是,又说了当年不少不愉快的事。而后才问,“最后选的是谁?”
楚谨良将一碗羹喝完,放下白瓷勺子,接过来妻递上来的温布擦了手和嘴,道。“也没有最后定下来,只点了侯选的,就是最年长的那三个丫头,华骄,九凤和玉盈。”
“不说勤善兄弟三个,最小的勤云,也比那三个丫头要强啊,偏偏就…… 都是姓的楚,不在一房就真不是一条心的!”柳氏有嘀咕不满了一通。又道,“那三个丫头,无论谁最后接手楚家,我看啊,这家业,都是要江河日下的!”
“糊说什么呢!”闻此话五老太爷立刻斥责了一句。柳氏扁了下嘴巴,果真不说话了。五老太爷则是捧着茶,一边喝,一边想着事。
“老爷!”柳氏安静了片刻后,脸带出些笑,微微靠近五老太爷,问道,“如果真是这三个丫头里的一个以后要当家,老爷,你说,谁当这个家,对我们更有利!?”
楚五老太爷看了看柳氏,既然楚老七不会在其他房里选择继承人,那么老妻现在问的话,就是问到点上的。谁当继承人,才更有利呢?楚老七后面说的那番话虽也在理,覆巢下无完卵,但他楚谨良却也知,无沿千年的富贵人家,就是皇帝都要改换,富贵,那算得什么。长远的目光,有时候不若看的短一些,让子孙捏着足够的权势,将来才能更有可能逃过。
华骄、九凤、玉盈。谁更好拿捏呢?
柳氏见楚谨良半天不开口,张了好几次嘴,却终是没有敢打搅。
“有空,你就多去那边走走,如今那头,当家的主母也就是个小丫头,你做长辈的过去坐坐,指点一二,总也是好的,顺带着,让妍容也多跟那三个丫头亲近亲近,时间久了,我们也就看得出来,谁好谁不好了!”楚五老太爷最后道。
柳氏忙的点了点头,“老爷说的在理。”顿了顿后,柳氏又道,“如今家里,就妍容那孩子的亲事没有定下来,老爷您可有问过老七,他那边,可还有好的人家?”
楚妍容的亲事,要定其实并不难,只楚谨业让刘云天选的几户人家,柳氏都没有看上,而柳氏想要攀的人家,人家却又相不中容貌品性一般的楚妍容,所以婚事,是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