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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媒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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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非道:“这个老子倒是知道。”四人齐道:“说,是谁?”任是非道:“你老爹的祖父的曾祖父,出手惩戒不成器的重子重孙。”四人嘀咕道:“我老爹的祖父的曾祖父,那是什么辈份?”任是非道:“别算辈份了,就是老子。”

四人明白又被任是非绕着弯子占了便宜,鼻子也气歪了,手中长剑一抖,就要向任是非刺去。他们和任是非斗嘴斗了这么久,已捡回了长剑。

任是非双手乱摇,道:“别急,别急,打架不用急。八只老乌龟的龟子龟孙,老子历来是照单全收,一个也不放过。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等老子包扎了这位大哥的伤口,再来打一架。”四人不知他的来历,见他一副漫不在乎的模样,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动手。

任是非早已出四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也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大模大样地过去,查中年男子的伤势。他和四人斗嘴,大占上风,兴味大增,哪舍得就此罢休,中年男子血流如注,不立刻施救的话,流血过多,大是有碍,只好忍痛割爱,去救治。

中年美妇道:“给我瞧瞧。”中年男子惶惶地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一个劲后挪。中年美妇皱起了眉头,想说话,终于忍住。

任是非心道:“他妈的,这等艳福你不享,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道:“这位大哥,小弟瞧瞧你伤势。”中年男子见他骑虎而来,奇言怪行,滑稽有趣,早就在疑心他有过人之能,道:“有劳少侠,不敢当。小人贱命不足惜,请少侠护送夫人离开。见着我家主人,有请少侠转告,就说奴才公孙山护主不力,已经自戕服罪。”抓起地上长剑,向脖子抹去。任是非吃了一惊,中指一弹,一缕指风径飞过去,打落长剑。中年美妇道:“公孙山,不得妄自寻死。你力战护我,功劳甚大,何来之罪,你家主人赏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公孙山道:“多谢娘……主人。”

任是非道:“公孙大哥,四只小乌龟伤了你,等会小弟抓来,让你打屁股。先让小弟瞧瞧伤势。”公孙山道:“多谢少侠。”任是非一数,公孙山一共受了二十二处伤,最重的是肩上之伤。点了伤处附近穴道,止住血液外流,掏出一个磁瓶,用指甲挑些粉末,撒在伤口上。接下来,该用布片包扎伤口,匆促间,没有布片,心念一动,叫道:“风大哥,把彭怀老乌龟的衣服拔来。”风天南应道:“是。”拉开车门,就要拔彭怀的衣衫。

四个白衣人喝道:“住手。”急向马车掠去。任是非心念一动,转过身来,拦住四人,道:“四只小乌龟,是刘安老甲鱼,叫你们来救彭怀的?”

左边白衣人道:“是,又怎样?”任是非道:“只不知四只小乌龟,够不够斤两?”中间白衣人怒道:“够不够斤两,你小子出手试试就知道了。”任是非道:“试试倒没关系,要是中不中用,太可惜了。有两只王八,叫做易啥狗屁剑,白啥狗屎剑,好象是叫这个名字,我老人家年纪大了,有些记不清了,被我老人家这么一掌,打得死翘翘了。”

四人知道易狗屁剑就是易清剑,白狗屎剑就是白风剑,大吃一惊,脸色大变,右手前伸,四剑齐出,就要向任是非刺去。任是非道:“别急,反正要打,先让你们瞧瞧彭怀老小子的丑模样,死了也好安心。风大哥,把两只乌龟抓出来,让四只小王八瞧瞧。”风天南道:“是,兄弟。”把彭怀彭德两人从车里抓出来,摔在地上。

任是非道:“四只小乌龟,仔细了,这是彭怀,这是彭德。”向两人一指。中间白衣人道:“你们真是彭怀彭德?”彭怀彭德道:“小的就是。”白衣人道:“易大哥和白二哥呢?”彭德道:“被这位少侠给……”他不说下去,四人已知任是非所说不假,四剑齐出,向任是非咽喉刺去。

白光一闪,四人长剑从中而断,四人大惊,飘退三尺,任是非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任是非道:“嘻嘻,四只小甲鱼,老子现在开始照单全收,自己报上名来。”向中间白衣人一指,道:“你叫什么名字?”白衣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任是非怒道:“竟敢不答老子问话?”右手中指连弹,四缕指风飞去,点中四人穴道。任是非走过去,点了四人三处穴道,把短剑收了起来。

四人武功本是不弱,真要动起手来,任是非也得大费一番手脚,任是非早已洞悉此中诀要,心道:“这位姊姊天仙般人物,要是久斗不决,未免给她瞧不起。还是多用点脑筋。”才故意要风天南拉出彭氏叔侄,再扯上易白二人,夺其气,乱其神,趁其无备,用出天机指力,点了四人穴道。

任是非提起手掌,在四人脸上一阵乱打,他出手甚重,直打得四人脸蛋肿得老高,道:“老子有话要问,老老实实回答,不然的话,哼哼,要你们尝遍老子四万三千种手段的厉害。”向中间白衣人一指,道:“你叫什么名字?”四人被他一阵耳光打得头昏眼花,心中发毛,不敢倔强,只得道:“小的张万剑。”任是非骂道:“狗屁不如的剑,还万剑。你叫什么名字。”向紧挨着张万剑的白衣人一指。白衣人道:“小的石百剑。”任是非道:“百剑百剑,一剑未出就完蛋。你叫什么名字?”向左边白衣人一指。白衣人道:“小的朱千剑。”任是非在他头上重重打了个暴栗,骂道:“老子,猪头剑还差不多。报上你的龟名?”向右边的白衣人一指。白衣人道:“小的沈十剑。”任是非骂道:“你一剑都没省,就被老子收拾了,还要省十剑,还有命?”沈十剑道:“是,是。小的没命。”任是非双眼一翻,道:“没命还在说话?”沈十剑脸色大变,不知该如何说话。

任是非道:“猪头剑,老子问你,是不是受了刘安老乌龟之命,来救两个老小子?”朱千剑道:“是,是。小的奉了王爷之命,来救彭大人。”任是非道:“老小子消息蛮灵通。他有没有说,这两个老小子被谁抓了起来?”心道:“不知消息是不是漏出去了?可得先弄清楚。”朱千剑道:“王爷只说彭大人被一个少年抓了起来。”任是非道:“有没有说名字?”朱千剑道:“没有。”

任是非心道:“谅这老小子,也不知道是老子干的。消息传得这么快,师父定然猜得出,是老子干的,还是快快办完正事,好开溜。”他本想抓住四人,好好戏弄一番,一想到师父,顽心大收,道:“你们为何和公孙大哥动手?”

朱千剑道:“小的四人途经此地,见这位……这位姊姊美……美貌,就……就……”嗫嗫不说下去。任是非心道:“原来是见色起义。这娘们也真他妈美,也难怪四个不成才的东西会起歹心。当此之境,老子会不会起这个心思?笑话,老子堂堂大丈夫,怎会做这种事。”道:“老子就知道,八只老乌龟,贼王八不成器,教出来的弟子,也他妈的没出息。老子现在要宰你们,你们也该死而无怨了。把脖子伸出来。”拔出短剑,就要向四人胸膛刺去。四人一个劲地哀求道:“少侠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

任是非心道:“饶命倒是没问题。你们不死,消息泄露出去,要是让师父知道了,老子还能玩么?”四人称赞她美貌,中年美妇甚喜,道:“这位小弟,就饶了他们。”

任是非万料不到,中年美妇竟会给他们求情,有些不信,向中年美妇望了一眼,不似作伪,心道:“娘们的事,真他妈让人头疼,弄不明白。”道:“在姊姊面上,饶了你们狗命,给老子滚。”拍活了四人穴道,重重在屁股踢了一脚,骂道:“滚。”四人抱头鼠蹿而去。

任是非心道:“老子依了她,不知她会不会给老子笑一笑。”向美妇人望去,美妇人正冲他微笑,意示嘉许,只觉如沐春风,热血振奋,担了被师父找到的危险,也是值得,一万个值得,想道:“这娘们笑起来真好,老子再博她一笑。”喝道:“慢。”四人一哆嗦,惊道:“少侠……”任是非招手如使仆,道:“过来。”四人被他吓破了胆,不敢不过来。

任是非展开千变万劫步法,围着四人一绕,点了四人气海穴,封住四人功力,道:“从这儿过去。”双腿分开一站,向胯下一指,意思是要四人从他胯下钻过去,道:“风大哥,你也来。”风天南知道他玩心奇重,不陪他玩是不行的,走过去,双腿一分,站好位置。

四人你我,我你,好生后悔,在任是非点穴道前,功力尚在,奋力一搏,不论胜败,总胜于受他之辱,现在功力被封,不钻是不行了。要是钻了,颜面何存,一时拿不定主意。

任是非道:“别在那儿婆婆妈妈的,快钻。韩信钻了这个,成为我朝三杰,建立了那么大的功业,所以嘛,要建大功业,还得靠这个。刘安老乌龟正在筹办大事,老子一举为他造就四个建功立业的大将军,他一定很高兴。”四人迟疑不动,任是非喝道:“钻不钻,不钻,老子就宰了你们。”拔出短剑,要去宰四人。

四人一见情势不对,道:“小的钻,小的钻。”任是非道:“要钻就快点。老子数一二三,数完三,谁没钻,老子就宰谁。别想捣鬼,要是捣鬼的话,老子就是这个。”把短剑一晃,道:“风大哥,当心他们捣鬼。”风天南道:“大哥理会得。”四人有心抓住阴囊翻本,被任是非事先叫破,寒气森森的短剑,放在他肚子前面,哪里还敢有这想法。

任是非数道:“一……二……三……”他数完三,四个人全部钻完。任是非本想在四人头上淋一泡尿,想到有美在侧,未免唐突佳人,只得作罢,在四人头上狠狠吐了一大口口水,算是了却心愿。任是非甚是满意,就要说声:“滚。”突然童心大发,从怀里掏出四粒药丸,捏开四人嘴巴,硬逼着四人吞下去,道:“给老子滚。”四人如逢大赦,抱头鼠蹿而去。

任是非向美妇人了一眼,她格格娇笑不止,心中大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一笑,直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他一笑,风天南也笑了起来,就是公孙山也忘记了伤痛,笑了起来。四人这一笑,彼此间熟络了不少。

任是非扒了彭怀外衣,要给公孙山包扎伤口,道:“公孙大哥,小弟没合适的布片,就用老乌龟的臭衣,给你包扎一下。大哥要是嫌臭,就撕小弟的衣服。”公孙山道:“恩公救命之恩,公孙山没齿难忘,就请恩公一施妙手。”任是非道:“公孙大哥,不要恩公长,恩公短地叫了,那可折煞小弟了。要是公孙大哥瞧得起小弟,就叫一声兄弟。”公孙山道:“小的贱命不足惜,要是主人有个三长两短,公孙山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赎罪。恩公于公孙山的这份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公孙山不敢高攀。”说话间,任是非已给公孙山包扎完毕。任是非从怀中掏出一个磁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公孙山道:“公孙大哥,服下去。”公孙山接过,道:“多谢恩公。”一口吞了下去。

中年美妇道:“小弟,你给四人吃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她已出任是非出奇地顽皮,不和他客气,叫起小弟来了。任是非脸一红,讪讪地不好意思,不回答。中年美妇道:“小弟,你怎么不好意思?”任是非心道:“说了出来,未免对她不敬,不说,没人知道,未免不好玩。”得意洋洋地道:“我给他们吃了泄药。”吹牛皮道:“让他们大泄七七四十九天。”泄药药力只有二七一十四天功效,他说成七七四十九天,自是在吹牛皮。中年美妇道:“格格,小弟,真有你的,你真顽皮。”任是非逊道:“让姊姊笑话了。”

中年美妇道:“小弟,你叫什么名字?”若在平时,任是非救了她主仆二人,如此询问,早已心中有气,她奇美无比,听她说话,甚是高兴,答道:“我姓任,名是非。”中年美妇笑道:“任是非,难怪不得,你一天是非多。”任是非道:“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意思是是非在一念间,要我多行是,少为非。”中年美妇笑道:“我你是多作非,少为是,还差不多。”任是非道:“小弟胡闹,让姊姊笑话了。”中年美妇道:“你顽皮胡闹,让人瞧着打心里高兴,哪里还会笑话你。”

中年美妇顿了顿,道:“车里真的是彭怀彭德?”任是非道:“是,小弟绝不敢骗姊姊。”中年美妇道:“我听说你在东阿把他们抓了起来,要公审,定是热闹,就赶来凑热闹,哪知道才走到这儿,就出事了。幸得你相救,要不然,真不知有什么后果。”任是非道:“小弟胡闹,害姊姊受惊了,于心不安。”

中年美妇道:“别再姊姊长,姊姊短了,我叫阿娇。你叫我阿娇好了。”任是非由衷赞道:“好名字。只有姊姊这等天仙般人物,才配用这个名字。”阿娇美艳不可方物,身份尊贵无比,人人见了她,除了毕恭毕敬施礼,谁敢多她一眼,更别说当面说她美丽了,夸她之人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说得诚挚异常,大是喜欢,笑道:“你这小鬼头,嘴巴倒是挺逗人喜爱的。非弟,你准备到哪里去?”任是非说她美丽,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不叫小弟,叫非弟了。任是非道:“老子要到东郡去。”向彭怀一指,道:“这老小子有一个叔父叫彭玉,是东郡太守,老子把他送去,他如何处置。”

阿娇道:“不用说,定是徇私枉法了。”任是非道:“那才好呢,老子就是要他如此做,才好玩。”阿娇道:“又有什么好玩的?”任是非道:“要是真如姊姊所言,老子把彭玉抓起来,再公审一次。最好嘛,衮州刺史也和他们是一路的,老子审了太守,再去审剌史,审了刺史,再去把刘安这老甲鱼抓来瞧瞧,他身上有没有长毛,要是长有毛的话,老子给他拔个精光,那不知有多好玩。姊姊,你会不会去?”说到得意处,禁不住拍手大笑。

阿娇道:“我嘛,自然不会跟你去疯。你不怕彭玉调动大军来捉你?”任是非见她对此事不热心,大不是滋味,心道:“没什么了不起,你不去,老子还不是照审不误?”道:“大军又能耐何老子?”心道:“老子到苗头不对,不会脚上抹油,溜之大吉?”这话不能说,以免给她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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