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爷……这都已经审两天了,那个叫嫣儿的女人始终都是说着同样的话,没有任何疑点。唯恐,她真是只是一个家境贫寒到,不得不靠卖身来养活自己的可怜女子,所以爷,您也不要太较真儿,下次,下次咱们定能找到真正的人证,套出有用的证词……”
“郑二奎,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祁烨的声音依旧是薄凉,只是话一出口,便被风刮走半截,余音袅袅的,倍添阴霾。
“爷,您这是什么话儿啊?在您面前,奴才哪来的胆儿啊?”
慌忙跪下,郑二奎一边伸手打着自己耳光,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奴才对爷的忠心,那可是天可鉴地可表,绝对没有二心的!哎哟……爷,您要明鉴啊,奴才真真没做对不起您的事,您可不要让奴才寒了这颗忠心耿耿的心啊!”
“本王不喜欢把说过的话重复,总之,再给你两天时间,若再无有用的证词,你,就不用再到晋王府来,直接回皇宫去。”
“爷……”
郑二奎瘪着嘴,眼泪哗哗的流,本想说点什么,可在看到祁烨那双冰凉彻骨的眸子后,乖乖点头,委屈的回应,“是,奴才知道了。”
“嗯。”
“爷,那……那奴才走了,在奴才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您可不要忘记添衣,不要因公事繁忙而忘记用膳,更不要担心奴才,奴才一定,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完成任务,争取早日回府。”
祁烨点头,“辛苦了。”
“爷……”兴许是感动了,郑二奎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祁烨,竟哽咽到说不出话,挪不动道儿。
爷,您真是太看得起奴才了!
奴才,不胜惶恐啊!
呜呜呜呜——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缝隙洒进了房间,然后透过薄纱窗帘,形成了点点光斑,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唔……”
揉着惺忪的眼,苏瑾支起身子,在床榻上伸起了懒腰。
伸完懒腰,苏瑾小心的下床,然后试着走了两步。可能是因为昨晚上用了丹参红藤泡澡的关系,下身已经不是很痛了,只是落脚受力走路的时候,会牵扯到一点点,不过已无大碍。
笃笃——
敲门声响起的同时,冬儿的声音也从门缝处飘了进来,“苏姑娘,你醒了吗?我给你送早膳来了。”
开门,苏瑾看着冬儿手中餐盘上的两个白瓷器皿,狠狠的吸了两口,然后幽怨道,“没肉?”
“你啊,你别念叨什么肉啊肉的了,爷把你这几日的饮食都给安排好了,甭管早膳还是晚膳,都没有肉。还有,你现在不能吃辛辣食物,所以什么辣子鸡,油泼鲤鱼,就想都不要想都了,打今儿个起,你的午膳,连同补汤,都以清淡为主。”
“不是吧?”苏瑾咬唇,认了命却不死心,当即扯着冬儿的衣袖,撒起了娇,“冬儿姐姐,我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者,我点懂医术的,所以我不会让自己难受的,所以你行行好,给我弄点下饭的荤菜吧。之前跟着祁烨从永安来这,整整三天,吃的尽是些不顶事的糕点,嘴巴都淡出个鸟来了,所以求求你,不要那么残忍好不好?”
“这都是爷安排的,我一个下人,哪做得了主?不过,你要是真觉得难以承受,可以同爷说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