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在干吗呢?”季淑芬温柔的嗓音,透着笑意。
李晓彤也笑脸及露,快速应答,“我在……和煜吃饭,伯母你呢,吃午饭了没?”
“嗯,刚和朋友吃完。原来阿煜去找你了呀!”
李晓彤稍顿,看了一下依然面无表情的贺煜,忽然问出,“伯母,请问……他怎么了?”
“他受那狐狸精诱惑,今天本来在家休息,幸好我点醒他,他一气之下,出去了,想不到他会去找你,看来,他心中还是有你,所以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季淑芬如实相告情况,语气由气咻咻到喜悦。
李晓彤恍然大悟,同时,也震颤。
季淑芬则提出告别,“好了,伯母不妨碍你了,记得加油啊,伯母等你好消息。”
“嗯,那先再见!”李晓彤也轻声应了一句,结束通话,把手机放回桌面,注视着贺煜,迟疑问道,“你今天和伯母争吵了?”
贺煜仍然不吭声,似乎没听到她的话。
“煜,你爱凌语芊吗?”李晓彤猛地又道。
这次,贺煜眸光倏忽晃了下,但继续缄默。
“煜,你回答我好吗?你约我出来吃饭,总不能冷落我,让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对不对?”
“不爱!”贺煜终于做声,打断她的话。
李晓彤一怔,随即心头一喜,“好,冲你这句话,我等!我不放弃,我等你!”
“彤彤——”贺煜鹰眸闪过一丝错愕。
“怎样,认为我的性格不符合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事实就是如此,煜,请别阻止我,而且,你也无法阻止我!”李晓彤恢复了以往的坚决。
贺煜继续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便不再做声。正好碰上侍应上菜了,于是开餐
接下来,彼此都不话,贺煜是原本性格如此,李晓彤则为某件事暗忖着。午餐结束后,贺煜送她回法院。
“晚上一起去俱乐部玩玩?”李晓彤趁势追击,带着恳求的意味发出了邀请。
贺煜却只淡淡地回了声“再约”,重新启动车子引擎,车子扬尘而去。
李晓彤目送着他,娇颜冷艳,精明乌亮的眼眸,光芒阵阵……
与李晓彤分别后的贺煜,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着车子到处逛,他本来先是抵达公司,但在地下停车场停顿片刻后,又重新驶离,踏上别的道路。
他一直沉着脸,深邃的鹰眸蓄着一抹怒气,时而加速,时而减速,就那样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到了黄昏才踏上归途。
季淑芬在厅,见到他,一反中午的怒发冲冠,笑吟吟地道,“阿煜,回来了?”
贺煜不做声,只是深意地瞥了她一眼,随即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先是朝床上看,见那儿空荡荡的,便又转向窗台,然后缓缓走了过去。
夕阳从窗台折射进来,照到她的身上,像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光圈把她给包围住,整个画面显得异常柔和和唯美。那张精致的脸儿,依然很清纯、很无邪,俨如一个超凡脱俗的小精灵。
他不禁伸手过去,却猛见那双蝶翼般的长睫毛忽然缓缓睁开,他一愕,马上收回了手。
凌语芊看到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然后,惊喜地喊出,“你回来了!”
贺煜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她,而后,转身便走。
凌语芊见状,急忙跳下窗台,赤脚追上去,从背后搂住他。
贺煜身体一僵,抓住她的手,准备掰开。
凌语芊两手更使劲地交缠在一起,将他抱得更紧,身体也紧贴着他的背,柔软的嗓音带着浅浅的抱怨和无尽的牵念,“你去哪了,为什么不跟我一声,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看着她白晰细嫩的手指由于用力缠绕而泛起淡淡的红晕,他终狠不下心,淡淡地了一句“要吃饭了”,彻底掰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凌语芊美目一片困惑,呆然看着他冷漠而去的背影,渐渐地,眸间染上一抹悲伤。
他怎么了?怎么又变了?这一整天,他到底去哪了呢?婆婆当时喊住他,到底跟他了什么?
怀着满腹地疑云和忧愁,她进浴室略微梳洗,下楼,只见整个大厅静悄悄的,再也不见他的人影,于是,她也自个过去华清居。
那儿,大部分人已抵达,大家围在餐桌边,气氛热闹,温馨。
凌语芊在贺煜身边坐下,分别对大家点头问好,目光最后落在贺煜身上,可惜,他像以往那样,目不斜视,面容淡漠,不给她半点回应。
一会,人都到齐了,正式开饭。
席间,爷爷贺云清忽然宣布一件事:“下个星期的北京房地产交流会,我打算安排语芊跟去,阿煜你怎么看?”
贺煜握住筷子的手,陡然一顿,看着贺云清,没有立即作答。
倒是贺燿,欣然嚷了出来,“好事好事,大哥正可以顺便和大嫂度蜜月呢!”
“阿燿的没错,时下的年轻人都流行寄工作于娱乐,阿煜和语芊白天工作,夜晚游玩,一举两得。”贺家老三贺一翔跟着附和道。
季淑芬则按耐不住了,又是冠冕堂皇地做出阻挠,“那怎么行,工作归工作,玩归玩,再这什么交流会一般都是资历很高的人去,她才进公司多久,还是公平点好,把机会让给有资格的人。”
“二婶,当年你可不是这么想的哦,我记得当年二叔出差,你都经常跟去。贺煜年轻气盛,外表又那么出众,语芊跟去也好,盯紧点,不易出事呀!”贺一然的妻子肖婉仪猛然插了一句,她知道季淑芬不喜欢凌语芊,便故意这样煽风点风,而且,还得一语双关,勾出当年某些事。
果然,季淑芬勃然变色,瞪了她一眼。
这时,贺婉也出看法,“其实我想爸这次叫语芊去,是想给她一个学习的机会,毕竟公事有阿煜和公司其他同事负责,语芊资历深浅也无妨的。”
贺云清立即笑了,“还是小婉懂爸的心思,那就这么决定了!还有阿燿得也不错,你们就趁此好好游玩,算是弥补蜜月,到时候可以多留几天的。”
“语芊,恭喜你啊,我嫁进来这么久,还没碰上这样的机会呢,爷爷真是疼你,对你真好!你真幸运,真能干,得到爷爷这般厚爱!”李妮娜马上不甘心地抱怨出来,同时还别有用心。
大部分人于是都羡慕和妒忌,季淑芬更加怒火攻心,贺煜也俊颜刷的沉下,面若寒霜,咬牙切齿,若非极力忍着,恐怕饭桌都被他翻掀了。
贺云清则又启齿,安抚李妮娜,“你和语芊职位不同,培训机会肯定也不一样,爷爷记得,你曾经参加过金融培训的。”
“我……”李妮娜下意识地想辩解,却被肖婉仪及时截止。
贺云清估计也留意到了暗潮汹涌的气氛,于是又道一句,“好了,大家继续吃饭吧。”
他命令一下,众人便纷纷停止各种骚动,继续各有所思地用餐,不久转到其他话题,这事,算是就此成了定局。
吃完饭后,大伙散去,贺一航等人也回到华韵居。
刚进屋,季淑芬就事不宜迟地对凌语芊冷嘲热讽出来,“不错嘛,以后记得多多‘讨好’爷爷,不定还有更多好处等着你!”
凌语芊娥眉下意识地皱起,不是很明白季淑芬为啥这样话。其实,突然得到这样的殊荣,自己也清楚必会受到不少人的不满和妒忌,特别是大伯那一家子,可出乎意料地是,连季淑芬也这样,自己是她的媳妇,是她儿子的妻子,受到爷爷的器重,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对了,自己倒忘了她根本不接受自己这个儿媳妇,根本不稀罕自己呢!
凌语芊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不多加细想,看向贺煜,用眼神暗示他陪她上楼。
结果,贺煜虽然上去了,但并没非因为她。她怔了怔,便也对贺一航和季淑芬道声晚安,赶忙追上。
回到卧室,她再也忍不住,直奔他的跟前,委屈地问了出来,“贺煜,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贺煜还是充耳不闻,自顾解着衣服。
凌语芊于是自告奋勇,主动为他脱,同时继续央求道,“告诉我好不好,别又用这样的态度跟我好不好,对了,我们下个礼拜去北京,得提前策划一下到时怎么安排,是否按爷爷所的多留几日?我们要不要找贺熠提供路线……”
轰——
她的身子,顷刻飞出了几步远,由于毫不防备,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原来,贺煜出其不意地推开了她,很用力很用力,然后丝毫不顾她伤成怎样,继续脱裤子。
凌语芊摔得吃疼,然而,疼的何止她的身体,更痛的是她的心。她瞪大受伤的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看着他已经脱完衣服,冷漠地走进浴室去。
浴室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凌语芊却仍纹丝不动地坐在地毯上,紧盯着并不关门的浴室门口,眼前不断涌现着那抹高大挺拔的人影,那浑身散发着冷漠无情的人影。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怎么回事,短短一天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早上他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过的每句话甚至每个字,自己记得格外清晰,可现在……
贺煜,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又恢复了冷漠?你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跟我,但请别老是把气出在我身上好吗?你过,你爱我,只要我乖乖的,就好好爱我。今天,我一直呆在房里,每时每刻都惦记着你,就连睡觉也没放下你,你瞧,我多乖,多听话,所以,你要遵守你的诺言,好好疼我,爱我啊!
凌语芊就这样悲愁哀伤,直到贺煜洗完澡出来,高大的身躯只围着一间浴巾,却依然冷若冰霜,正走向沙发那。
凌语芊连忙起身,跟随过去,再一次紧紧地搂住他,把刚才在心里想的那些话都倾诉出来,“贺煜,别不理我好不好,你过,你爱我,只要我乖乖的,就好好爱我。今天,我一直守在房里,每时每刻都惦记着你,就连睡觉也没放下你,你瞧,我多乖,多听话,所以,你要遵守你的诺言,好好疼我,爱我!”
贺煜身板一僵,因身后那紧贴着他的柔软而起了骚动,加上腰腹不断搂紧的小手,一股欲火顷刻自下腹窜起,还有她刚才的那番话。于是乎,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扯到前面来,压到沙发上,自己也俯身过去,撩高她的裙子,兹的一声作响,撕破她的底裤,拉开她的双腿,就那样直刺刺地进入了她。
“啊——”凌语芊即刻痛得热泪盈眶,本能地挣扎。
可惜,他根本不允,牢牢拽住她的腿,由于太过用力,几乎抓破她娇嫩的肌肤,然后继续迅猛地占有她,蹂躏她,一下又一下,直顶她的身体深处。
凌语芊则继续痛得面容扭曲,绝美的小脸几乎扭成了一团,疼痛让她不忘反抗和挣扎,可惜,结果只会引起他更加凶残和粗暴,她再一次感受体会到撕裂般的痛,比以往都还难受。
“不是要我‘爱’你吗?怎样,我现在狠狠地‘爱’你呢,是不是感到高兴和满足了?是不是感到很舒服?”他邪魅地冷笑着,如地狱里的魔鬼,像是被冰封住的眸瞳阴鸷又暴戾,那无情的蹂躏,毫不间断。
凌语芊则宛如五雷轰顶,身心俱破,全身上下都僵硬住了。
原来,他的“爱”,是这样!
原来,他是这样“爱”自己的!
她还以为,老天爷终于被自己感动,自己终于等到了幸福,谁知道,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己真傻,真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