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话倒是说得……我这年龄,如何同那般稚龄童子可比?”红玉摇头笑笑,他如今也不过是主子命令罢了。他可不是那苦愁之人,家中还是有一良配为他管家持业呢!
“那孩子如何?性格柔顺?”张云溪对那个唱戏的小但很有兴趣。在原著中,的确有这么一个人还害得那贾宝玉被打个半死。蒋玉菡……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
“相貌倒是女气的很,若不仔细辨认很难说的出是男孩儿。性子方面……这班子里到底不如我们这里。练功方面甚是苦的。”
“这倒是有意思了!忠顺王为那个小戏子花了不少银子吧!”张云溪一边抿着口中的茶,一边眯眼考虑着。
“三万五千两。班主两万两,我们这里一万两。那小戏子初夜三千两,周围师傅打点两千两。”冬青详细的将分赃的数额报了出来。这些银钱奶奶不缺,都是投入莳花馆循环利用的。
“没调教好的一个戏子就值了这个价……倒是有意思!怕也是斗气的成分在内居多。”张云溪放下酒盅询问红玉:“庄子里新来的孩子中,可以比的上的。”
“倒是有三个,奶奶的意思……”那三个孩子是专门调教好准备过两年推出给人做小胜的。
“挑一个最好的喂了无欢汤,送去忠顺王府。就说是给他抬举我们莳花馆的谢礼。说清楚,那孩子是要做小胜的。课程内容什么的都讲清楚了,看看我们的浪荡王爷会做什么。”
“是!”对于主子的态度,红玉是没有意见的。至于那些孩子的命运……他可不是善人啊!至于无欢汤……那是张云溪特意配置的顶级媚药,一旦喝下去三年内都是出于肾上腺素间歇性突高的状态。对身体损伤不是很高,因为只是稍微助兴一下。顶多就是折寿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行了,都下去吧!把那二人的对话记录送过来,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白芷留下。”对于这里收集的情报信息,张云溪并不是如何看重。毕竟人们还是喜欢在自家的密室内去商谈,不会在这种地方哪怕隔音再好。还不如空旷之地呢。
冬青和红玉下去,白芷看了看她们退下的背影单膝下跪:“主子,红玉……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张云溪抬眼皮一边翻着那对话记录一边看她。
“他的妻子,似乎……并不怎么能够保守秘密。”白芷不是第一次提到这个,只是这一次是面对面的说。
“我知道,所以才留着她呀!”张云溪低着头没有抬头,声音清幽平稳。在话尾才翘起尾音拉长。
“不会影响吗?”白芷对于张云溪的安排有些担忧。
“没有漏洞的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张云溪摇摇头:“新人的训练还要继续,宫里那边如何了?”
“楚公公哪里已经签约打通了,至于其他的暂时没有做。毕竟,承乾宫比较重要。后宫……倒是没有多做安排。”
“盯着他一个就够了,其他的别做多余的。给他足够的银钱,他知道该怎么做。”张云溪翻看的越多,越觉得有意思。她同白芷说的楚公公,是五年前资助的一个原本在司库做事的小太监。帮他疏通关系进了承乾宫做了值班的小太监。张云溪给他的除了银钱,就是一纸契约。其他再无,唯一用了的就是帮薛宝钗疏通到了太后那里。
横竖,也不可以说是巧合加上可怜。毕竟薛宝钗的婚事已经定了,不管皇家如何都是必然。不过可以看得出,五年的时间足够那个小太监站稳了脚跟。
“是!不过,甄家的时候收尾有些问题。”白芷从怀里抽出一本册子打开递给张云溪。上面写着赫连家的余孽进了祁连山,成了山匪的事情。她轻哼一声:“这是王孙公子做不成,改做下贱玩意了?”
“这倒是不知道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他们当初的一条后路也不为过。进入江湖,他们就不同于百姓了。多少,也会更有自由。”白芷是张云溪特意培养在江湖的,他们的生意除了刺探外已经开始接手猎杀方面的工作。声誉还算不错,当然张云溪对他们的期待更高一些。
“放了赫连家的事情别管了,目前盯紧了陇西贵氏的动静,总是会出现几个惊弓之鸟的。贾元春的身体如何?”张云溪将翻完的那些对话,对晴雯勾勾手让她拉了一下一边的拉绳。很快,冬青走了进来。红玉看起来是有事情,耽搁在外面过不来的样子。
“下次那两个人再来,将东南角的那个房间给他们。然后推荐两个新人过去。记录要更详细,弄好了让人送我哪里。把那间房间隔壁的屋子整理好,下次我来去哪里。或许说不定能就近观察一下喜好男欢的皇帝?”张云溪话尾满是恶趣味的意思,听得白芷和冬青都憋着笑。
她喝掉一小盅的梅酒,起身下了榻由巧哥儿给她穿上鞋披上黑色绸缎制造的斗篷。她得走了,在宵禁到来之前。
匆忙的回到林宅,就听到了留守的单双的回报,林晗找她有事。已经来过一趟了。她吩咐晴雯去请林晗,自己则去换一身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轻松一些。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换了平民穿着的隆兴帝木承泽正同他的堂弟走进莳花馆。
“怎么今天不看折子了?”诚王拉着兄长在戏台前一个空位上坐下,小圆桌上已经有人快速的摆上了茶水和简单的坚果。这些是入门的时候交门费所带的,茶叶不是很好的但是却也聊胜于无。如果想要好茶,需要单独付费。
诚王给自家皇兄倒了一杯茶,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抿了一口。今天不是为了来听戏,那琪倌还要十天才会来这里唱。谁让上次他带着皇兄来过后,就被惦记上了呢?他实在是好奇,皇兄怎么会想再次过来。
“看了又如何?不过是那些东西罢了,横竖父亲还在我能说什么?”木承泽勾起嘴角,惫懒的扯扯嘴角。
“所以我说你不如想干嘛就干点。”诚王同他关系不错,没有多劝而是指着台上正在咿咿呀呀的戏子道:“要不弟弟今儿给你包一个,让你满意一下。横竖就一个戏子的夜钱,弟弟我还是有的。”
“不用!”木承泽摇摇头,实际上他最想见到的是这里的管事或者幕后老板。从他手头的人传来的消息,这家店不像面上那么简单。曾经有人不止一次见到黑窟的人进出,虽然走的很隐秘但是也能发现一些矛头。那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新秀,如果同这家店的老板有牵扯,那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