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僧人使一把精钢禅杖,而带发头陀使的是双刀,两人骑上马,二话不说地斗了起来。
那僧人舞动禅杖,气势如山,招招力发千钧,禅杖夹杂着风雷之声如泼风般向带发头陀劈去,那带发头陀虽然刀法精妙绝伦,但力气不足,被那高大僧人蛮不讲理的禅杖狂攻之下,气力不继,几招之后就抵挡不住败下阵来。
高大僧人胜了之后,哈哈大笑,将精钢禅杖舞得团团转,带发头陀心中虽然不忿,但也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了。
云海岚台上看到,心中想道:“一力降三会,这是个千年不变的定律,武艺再高,也离不开这个力字,招式再精妙,力气不继也是枉然。“
赵俊文看见了,也暗暗皱着眉头,他也在想如果最终是这一名高大僧人胜出,最终一战如何才能轻松胜之?
第三场比试,却是一名老者与一名青年才俊的比武。
那名老者,却是一代宗师,门下高徒无数,本已名动一方,但还是不能抵抗大将军之职的诱惑,毅然来到京都争夺一番。而那名青年才俊,是远安王国一名总兵的世子,自幼就接受父亲重金请来的名师指点,更在军中历练多年,曾经上阵作战杀敌无数,武功卓越,善使一戈一盾,一攻一守,进退自如。
两人上阵撕杀,那名老者使一根长棍,棍法精妙无比,招招神奇,棍法如长河落日,一开始就将青年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只得手持钢盾步步为营,拼命地防守,情况显得很狼狈。
但两人交人二十回合之后,情况却突然起了变化,那老者棍法虽然厉害,但却不能持久,攻打了这一段时间后,还未能取胜,而那青年人渐渐回过气来,也看出老者气力不继了,在防守之余,不断出手攻击,那一支戈使出来,如狂风扫落叶。
原来青年人刚才是有意忍让,见老者年纪已大,特意让老者消耗体力,其实青年人的武艺本就不在老者之下,但青年人在军中打滚多年,早就对上阵比武经验非常丰富,探明对手深浅,以退为进,这是他从军队中学来的手段,老者只不过是江湖中人物,虽然也是一名宗师,但平时比武只是点到即止,又如何有青年的这种在军队中以性命换来的实战经验?
一下子挽回形势,青年人如何还不抓紧机会?攻势一浪接着一浪,而且全是拼命的打法,进攻手段凶悍异常,未及三个回合,青年人横戈一扫,老者一只手臂被斩作两段,当场鲜血狂喷,滚下马来。
可怜那名老者,为贪求功名富贵,却落下了终生残废的下场,一代宗师之名也灰飞烟灭了。
台上的云清风见老者手臂被断,不禁眉头紧皱,低声向身前的赵明阳问道:“这场比试,出现重伤情况,那青年人有没有违反规则?“
赵明阳答道:“双方交手,皆使出平生所学,互有损伤在所难免,那老者中戈前并未失败,也没有受伤,青年人确实没有犯规。只是他的招式太狠毒了,看来此人曾经上过战场打过仗,一看就是从尸体堆中爬出来的人,才能这样隐忍,才能有这种狠辣的手段。“
云敏儿这时也低头对母亲耳语说道:“江湖上的武林中人,平常以为自己武艺高深,都看不起军队中人,认为军人武艺平平,但以今天所见,却是真正经过血与火洗礼的人,才是更厉害一些啊。“
云海岚听了后不断点头,赞许道:“女儿所言极是,看来你对武学的认识也很深啊。“
第四场比试,终于轮到了博登高出场了。
“第四场,由大衍州人士博登高,对阵四方镖局总镖头林如岳。“赵明阳大声宣读。
台上众人听到双方比武人名,都在窃窃私语,皆因这四方镖局名震远安王国,由京都城到各州府各地方,都有四方镖局的分舵,可以说,四方镖局几乎抱揽了远安王国的大小镖书生意,四方镖局里有无数镖师,都是武功高强的人,而且经常在外跑动,很容易就遇上江湖中人,被抢护镖生死相搏,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涯,能力差点也不能继续生存,而能当上四方镖局的总镖头,手上功夫如何,不言而喻。
云龙听到赵明阳一说完比武双方的名称身份,就与身边的云虎、云豹两兄弟说道:“我估计这场比武是最没有悬念的,一个是无名小卒,一介布衣,另一个却是名动四方的高手,不用打也知道胜负已分,不如叫那无名小子自行退赛,不要浪费我们的宝贵时间,也不要让那无名小子白白丢掉性命。”
云敏儿从后听到了,却开口反对:“舅舅,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比武还没开始,怎可凭借名气就判断二人之高低?每个能到此参加比武的人,都身怀绝技,不经过真正的比试,谁也说不准谁高谁低,这次比武我们一视同仁,不管你是平民百姓或是成名高手,一样要公平竞争,胜者为王。”
云海岚听到后非常支持云敏儿的说法:“女儿说得好,一切就凭比武结果判断。”
那么到底博登高能否胜得过四方镖局的总镖师林如岳?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