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心不喜欢被大家一直看着，顺手抛下了泡面之后去到了别的地方。

“艾心，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宗一生可怜兮兮的蹲在艾心的面前。

艾心就当作宗一生不存在一样，随便挑了几件东西之后，填了住处的地址，付了款之后，直接走出了超市里。

宗一生依然跟在艾心的身边，不停地在她眼前晃着，可是忽然有一瞬间，她把左边的眼睛闭上了，只用右眼看着路。

“你就那么不想……”宗一生的话还没有说完，艾心便把耳机摘了下来。

宗一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艾心这反应是彻底无视了他吗？

“你真的很啰嗦。”艾心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着。

周围因为有活动的原因到处都是人，耳边吵吵闹闹的满是大家议论的声音，艾心不愉快地砸了砸嘴，低着头继续在人群里面穿梭着。

宗一生不明白穿梭在人群里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只是一直都跟在艾心的身边，看着她一直摆出一副不爽快的表情，在她表情里还夹杂着一些恐惧。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艾心百无聊赖地躺回了床上，看着窗户外面的天渐渐黑下来。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艾心再也听不见宗一生的声音了，她慢慢睁开左边的眼睛，他依然站在不远处。

“你说，你到底是宗一生呢，还是齐念生呢？”艾心说完把耳机戴回了耳朵上，“我在梦里无处次见过你这张脸，我无比坚定地觉得你一定是爱我的，然而你却一直想着怎样跟我分开。”

宗一生不懂艾心的感情，他不过就是齐念生的意识而已，对于这些事情浑然不知。

“我是宗一生。”

但是宗一生又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他就是宗一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意识。

艾心毫无感觉地笑了一声，好像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那你爱我吗？”艾心最讨厌问这样矫情的问题，但最近这个问题在她的脑子里面浮现的次数最多。

“爱。”宗一生很坚定地回答着，然而在她说话的时候，艾心已经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是已经睡着了。

宗一生慢慢靠近艾心，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时，依然从她脸庞穿了过去。

体验者们还有途径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但是身为神仆，却只能一直被困在游戏的世界里面，哪怕每天朝夕相处，也不能够触碰到她。

“艾心……”宗一生轻轻地喊了一句。

艾心在梦中好像听见了齐念生的声音，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温柔的面庞，自己伸手去摸时却发现自己无法触碰到他。

“念生……”

听见艾心睡着时喊的名字，宗一生忽然明白了过来。

齐念生是艾心心里无法替代的存在，无论宗一生做的是不是自己，在她的心里，始终都不可能成为齐念生，就连成为他的影子，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